垂花门边,曾繁芾又穿了一件特别骚包的绛紫色织金大氅,双手抱胸,笑嘻嘻地站在那里,一见曾谕望过来,顿时双眼一亮,朝曾谕走了过去。看书神器.yankuai
“五妹妹,你在踢毽子呢?”曾繁芾带着几分讨好地问道。
这不是废话么!
曾谕暗暗翻了个白眼,然后抬起头呵呵笑了一下,答道:“不是,我在捡毽子!”
曾繁芾先是一噎,然后就被曾谕逗得“噗嗤”笑了出来,紧接着就是一连串开怀大笑。
曾谕无语地看着眼泪都快笑出来的曾繁芾。
游廊上正神游天外的九儿,终于被这串笑声惊醒,连忙奔了过来向曾繁芾行礼。
曾繁芾让九儿起身,然后蹲下和曾谕平视,哈哈笑着问道:“五妹妹,你太可乐了,做二哥的亲妹妹好不好?二哥送你一盆宝石花!”
曾谕现在的心情真的称不上好,听到曾繁芾这一句,忍不住把白眼翻得明显了一点,撇过头去吐槽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曾繁芾又被曾谕逗笑了,抱着肚子笑得差点满地打滚。
九儿感觉到了曾繁芾的不正常,悄悄把曾谕往后拉开了点距离。
曾谕对这个莫名其妙的二哥也是相当不想接近,听话地退了一大步。
曾繁芾止住笑后,擦着眼泪向曾谕说道:“五妹妹,你怎么这么聪明,一眼就看出来二哥心怀不轨!”
没有心情开玩笑的曾谕:……
九儿却是吓了一跳,立马俯下身把曾谕搂进了怀里,紧张地对曾繁芾说道:“二少爷,五小姐出来太久了,该回了!”说完就拉着曾谕的手准备远离曾繁芾。
“别别别!”曾繁芾连忙站起来拦住了,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说道:“五妹妹,二哥是和你说笑呢!”
九儿拉着曾谕后退一步,警惕地盯着曾繁芾。
曾谕有些无奈地开了口,道:“这位二哥,你有事直说行不行!”
曾繁芾击掌赞叹,说道:“五妹妹真是爽快人!”又俯下身,对曾谕眨着眼睛说道:“那二哥,就直说了?”
曾谕简直想揍人,顺带好好发泄一下五百两的怨气。
曾繁芾看到曾谕喷着怒火的双目,蹲了下来,摆着手说道:“五妹妹别生气,二哥现在就说!就是……小兔吧……能不能,卖给二哥?”
曾繁芾扭扭捏捏地说完,就紧张地看着曾谕,等着她的回答。
小兔那样难得一遇的好马,要别人割爱是很不道德的事。但是,五妹妹一个小姑娘,也用不着那么好的马,是吧?而且,他得到了小兔之后,一定不会辜负它的!
被曾繁芾紧张又期待的眼神看着的曾谕:“哈?”
小兔?哦,对了!
曾谕眨了眨眼,想了起来。
小兔是昨天晚上引发事端的那匹马,后来那个什么金水菩提什么金璎珞一出,曾谕就忘了小兔这一茬。
看来还是首饰对她的吸引力比较大,她果然还是女孩子啊!
曾谕有些羞涩地想道。
等待着的曾繁芾有些急,再次开口问道:“五妹妹,好不好?”
曾谕并不知道小兔的具体情形,昨晚她都忘光了,也没有向春兰了解清楚,肯定不能答应曾繁芾。
“不行!”一个清脆的女声拒绝了曾繁芾。
曾繁芾和曾谕俱是一愣,往九儿看了过去。
九儿双颊晕红,接着说道:“二少爷,小兔是温家的马,不是五小姐的。温家不会卖掉小兔的!”
曾繁芾马上舍弃了曾谕,站起来朝九儿一连串问道:“你知道小兔吗?温家是哪家?他们不是五妹妹的下人吗?”
“嗯!”九儿点点头,看了一眼曾谕,然后向曾繁芾一一回道:“二少爷,温家是二夫人聘回来的大夫,没有签卖身契,不是温家的奴仆。所以他们家的事情都是自家做主,五小姐管不着。小兔是温家兄弟从小养大的,不管多高的价钱都不卖!”
原来是这样!
曾谕点点头,然后朝曾繁芾甜甜一笑,说道:“这位二哥,你都听到了吧?不是我不卖哦!”曾繁芾低头看到曾谕的可爱模样,哈哈一笑,伸手揉了揉曾谕发顶,说道:“没事,二哥再去找温家就行了!五妹妹接着捡毽子吧!”说完,转身大步走了。
居正堂。
昨晚值夜的乌梅刚刚补完觉,正对着妆镜描眉画目。
乌梅脸庞圆润,最喜画柳叶眉。
用沾了画眉墨的眉笔细细描画,右边高挑纤长的柳叶眉渐渐现了形状,乌梅湊近妆镜仔细看了看,甚是满意,又重新沾了画眉墨,开始描画左边的眉毛。
“砰!”墙壁突然发出一声巨响。
乌梅吓得手一滑,一条粗黑的墨线从眉头直接拉到了鬓角。
门外很快聚起了嘈杂的议论声。
乌梅湊近妆镜一看,气得跺了跺脚,想也不想就举着眉笔冲了出去。
正午时分,下人们都回了住处用饭,后罩房里的人还不少,正三三两两地围在隔壁房门外,指指点点地议论着。
仆甲:“是不是进贼了?”
仆乙:“不能吧,这可是内院!”
仆丙:“内院就不兴有贼了吗?我上个月就丢过一块包袱皮!”
围观的众人诸如此类地漫天猜测着。
冲出来的乌梅瞟了一眼隔壁紧闭的房门,看着满院子的“闲人”皱了眉头。
隔壁住着的是青黛和白芍,现在正是两人当值的时候,难道是有人告了假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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