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她们这些妇人继续闲聊,杨若晴和王翠莲带着团团圆圆回家睡午觉去了。
骆宝宝跟着一块儿,帮着娘和奶奶将两个弟弟放到摇篮里,她坐在摇篮边,手指头轻轻勾着弟弟的手指头。
“大奶奶,娘,弟弟们的手好小啊,一整只手才勉强握住我一根手指头呢。”
骆宝宝小心翼翼握着弟弟们的小手,白白嫩嫩的,越看越喜欢,感觉就像这世上最精致也最脆弱的玉器,她都不敢用力。
杨若晴正在那边帮她收拾东西,闺女一会儿就该回山里营地了,她这个做娘的,给她准备了两套加绒加厚的棉衣和冬天的鞋子袜子。
听到闺女的话,杨若晴扭头朝她温柔一笑。
“你也是那么过来的呢,那会子你的手又白又嫩,最爱抓我头发。”
“我就时常想着,这么小的手,将来能抓得住啥呀,你看看如今,舞刀弄棍,那么重的兵器,你都不在话下,真厉害!”
骆宝宝抬起眼,看到娘亲眼中的欣慰和自豪,竟有点不好意思的笑了。
“娘,人都是会长大的嘛,我是如此,弟弟们也是如此。”
她轻轻掰开团团的小手,团团的手掌心里很干净,纹路也很清晰。
骆宝宝的指尖轻轻划过团团的手掌心,团团或许感觉有点痒。
处于浅层睡眠的他轻轻弹了下手指头,小嘴巴里也哼哼了两声。
就在骆宝宝以为他要被惊醒了,正准备收回手的时候,团团又接着睡了。
“娘,他好可爱呀,尤其是这睡着了的样子,软萌软萌的,我好想吸他!”
骆宝宝打量着仰面朝天睡得香香的团团,恨不得把脸埋到他胸口一顿吸一顿揉一顿嗦,就像吸猫那样。
杨若晴眼中都是笑意,“不瞒你说,我很多时候也有过那种想法,哈哈哈……”
人类幼崽天生就可爱啊,特别治愈。
小猫小狗也是如此,所以很多人,尤其是女孩子都喜欢养小宠物。
人类的幼崽其实跟小宠物没啥两样,真的,都非常稀罕人,只是,长大了,有的就没那么可爱了。
骆宝宝又去稀罕了一阵圆圆,眼瞅着桌上沙漏里沙遗落了大半,她知道自己该动身了。
即便家里再舒适,她也必须出去,迎接她该有的磨砺。
“宝儿啊,这日头都要偏西了,就不能索性在家过一宿,明日早上再走?到时候叫你大爷爷送啊?”
得,王翠莲又开始儿女情长了,拉着骆宝宝的手,老人家依依不舍。
骆宝宝亲昵的抚了抚王翠莲两鬓冒出来的白发,“大奶奶,您老就别挽留我啦,营地离家路近,我啥时候想回来就回来啦,您呐,就别惦记我啦!”
王翠莲苦笑,这咋能不惦记呢?
打从这孩子落下她母亲的胯,就是她和拓拔娴在带。
那么一丁点儿的娃,眼睛都没睁开,养到如今这么大,能不惦记?
就算很多时候劝自己不要惦记,可那心,就是不受控制的想去惦记啊,王翠莲也没辙啊!
“晌午那酒席,是不是没吃饱?”王翠莲又问。
“你再等一下下,大奶奶去给你弄点吃的,好有力气赶路,行不?”王翠莲又问骆宝宝,而且还说话的语气,俨然还是当年把骆宝宝当小孩子那般哄着。
杨若晴在旁边听着,知道王翠莲这还是在想方设法的想要留骆宝宝在家多住一宿。
杨若晴其实心里也是这么想的,但是,或许因为性格不同,看事情的角度不同吧,杨若晴不会将自己的想法说出口。
撑死了也只会委婉的问一下,具体安排还是得由孩子自己去决定。
她不想道德绑架,不想亲情绑架,或许,用‘绑架’二字来形容这份亲情的牵绊有点不合适,不妥当。
但杨若晴要表达的意思,相信大家都明白。
有时候,越是深沉的爱,越是要忍住,不能任凭情感像河流宣泄流淌,肆无忌惮。
所以,当王翠莲变着法儿挽留骆宝宝的时候,杨若晴啥话都没说,只是继续默默的为骆宝宝收拾衣物。
她对闺女的爱,都藏在这一件件加厚的棉衣棉裤里了,希望当天冷的时候,这些衣裳能为她御寒,挡风。
这些厚实的鞋袜,能让她不冻脚,这些帽子,能护住她的耳朵不被山风吹得生冻疮……
当然,骆宝宝自己也能听出王翠莲的真正用意。
她同样紧紧握住王翠莲的手,微笑着说,“大奶奶呀,你这是想方设法要把我留下呀,要不这样,您老收拾收拾,跟我一块儿去营地住几日?咋样?”
“啊?跟你去营地?”王翠莲惊讶的睁大了眼。
杨若晴也转过身。
“嘿,还别说,把你大爷爷和你大奶奶一块儿带过去,还挺好!”
“刚好你大爷爷这几日在唠叨,说想进山去打板栗,我记得你们那营地后面的山谷里好多野板栗树吧?”
骆宝宝听到杨若晴这话,也认真起来。
“还别说,那板栗树上的板栗个头还真不小呢,只可惜我们军营里那些女兵都只是爱吃,却不喜欢去碰那扎人的毛球,所以去年,前年,那满树的板栗几乎都是掉到地上给烂掉了。”
偶尔有一些熟透了,从毛刺儿球里甭出来的板栗,也被附近的野兽,或者小松鼠啥的给捡了去,藏在树洞里留待过冬的储备了。
“大妈,要不,你收拾下?陪我大伯一起进山去小住几天咋样?”杨若晴又问。
不待王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