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若晴壮着胆子再次细细的打量着木盒子里的小东西。
“嗨,还别说,虽然长得贼眉鼠目,可比墙洞里那些老鼠可爱多了啊!”
尾巴也比墙洞里那些老鼠的尾巴要短很多,没有那种让人眩晕的鳞片,而是毛茸茸的,浑身上下都毛茸茸的,腮帮子鼓鼓囊囊的,又萌又讨喜。
“这是啥呀?”她忍不住问道。
骆风棠道:“我也不晓得叫啥,那个雅吉利商人管它叫金丝熊,说是仓鼠里的一种。”
“仓鼠?”杨若晴的目光落到面前这小东西鼓鼓囊囊的肚子上,“这小肚子又肥又圆,果真像个小仓库呢!”
骆风棠又道:“千万别小看这小东西,老能吃了,你过来看。”
他拉着她到了桌边,然后打开木盒子把里面的小仓鼠抓出来放在桌上,又从旁边的盘子里抓了一把瓜子放在它面前。
奇怪的事情发生了。
小仓鼠原本是趴在桌上蜷缩成一个毛茸茸的球,小眼睛滴溜溜的转动着。
这会子看到面前的一堆瓜子,眼睛翛地就亮了,立马伸出一双白白嫩嫩的小爪子,捧住一颗比自己脑袋小不了多少的瓜子,吧嗒着嘴巴啃食起来。
‘喀嚓喀嚓……’
一阵清脆的声音响起,瓜子壳分做几瓣儿掉在它的小脚丫子边。
它像个人一样站在桌上,双手牢牢的抱着那颗瓜子肉,砸吧着嘴巴大口大口的吃。
那腮帮子跟鼓风机似的,撑得贼大,整张脸都变形了,不一会儿功夫,就消灭了两颗瓜子。
杨若晴忍不住好奇,又从旁边拿了一颗大红枣放在它面前。
这仓鼠立马把手里剩下的最后一点儿瓜子肉塞到嘴里,伸手就把大枣子给抱在怀里。
许是用力过猛,又许是枣子对它来说体型有些过大,它没抱稳连自己带枣子都往后仰翻在地,大枣子压在它的肚皮上。
它急了,使劲儿的蹬着小腿,吱吱的叫,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总算站了起来,抱在大枣子就是一通吃。
那嘴巴,就跟个收割机似的,大枣子很快就被它给吃掉一大块豁口,它的腮帮子更是撑得变了形。
一双亮晶晶的小眼睛还不停的往杨若晴这边滴溜溜的瞅,萌死了。
杨若晴忍不住伸出一根手指来,轻轻点了下它柔软的小脑袋。
骆风棠在一旁微笑着看着,“晴儿,这礼物你喜欢么?”
杨若晴连连点头:“有点意思,很有趣!”
骆风棠道:“这仓鼠很能吃的,果子,坚果,豆子之类的都吃,很好养活!”
杨若晴再次点头,心思和目光全都在面前这小东西身上了。
骆风棠勾唇,抬手揉了下她的头:“那你先陪它耍,我去岳父那边。”
杨若晴头都懒得扭,只朝他摆了摆手道:“你先去吧,我等会再过去。”
骆风棠走了,可杨若晴还站在桌边好奇的看着小仓鼠吃东西。
眨眼的功夫,这枣子就只剩下一个光秃秃的核了。
“我滴乖乖,这吃得可真干净啊,我都自愧不如呢!”杨若晴自言自语道。
小仓鼠吃完了枣子,又继续抱着瓜子嗑,嗑得瓜子皮纷飞,这让杨若晴忽然就想到了四婶刘氏……
一会儿的功夫,先前骆风棠抓的一把瓜子全都没了,桌上剩下一堆的瓜子壳。
这小仓鼠还一副没吃饱的样子,在桌上走来走去,埋下头去嗅,似乎还在寻找食物。
“这会子就吃到这里啦,再吃下去你的肚皮都要撑破了。”杨若晴笑着,拎起它,将它重新放回了木盒子里。
木盒子底下铺着一层松软的木屑,小仓鼠趴在上面软绵绵,很舒服。
把盖子盖好,杨若晴起洗浴房洗了把手,也关上门离开了院子去了隔壁娘家。
杨华忠家的堂屋里,杨华忠,骆铁匠,老孙头他们都在。
大家伙儿围着八仙桌抽烟喝茶拉家常。
骆风棠坐在一旁作陪,偶尔被问到的时候便说几句话。
大家伙儿虽都是打着过来找骆风棠说话的旗号,但是大家都清楚骆风棠的性格。
对于他在外面的那些事情,大家伙儿都很默契的不问,因为有些事儿是国家的机密。
他们一般问的都是外面的风土人情,又或者询问外面的那些庄户人家这会子是不是也在收割麦子啊啥的,总之,都是一些跟农家生活息息相关的事情。
骆风棠便告诉他们,从出了长淮州进入河兰州一路上,路两边的田地里全都是麦子。
回来的时候看到当地的百姓正忙着收割麦子……
杨华忠便感叹道:“听说那边人喜欢吃面食,面食是主食,就好比咱这里人对米饭的钟爱那样,每个地方都有每个地方的饮食习惯。”
骆铁匠也道:“是啊,一方水土养育了一方儿女,搁在我这儿,一桌子山珍海味,都得要一碗白米饭来配那才完美,再好的饭菜没有米饭,我都觉得失去了滋味!”
“大伯,除了白米饭,你还缺了一壶酒,最好是烧酒,米酒果酒都不成!”
一道声音从屋门口传来,调侃的语气,逗乐了一屋的人。
不是杨若晴,还能是谁呢?
看到杨若晴过来,骆风棠的眼中多了几分笑意,打从她进门,他的视线就一直追随着她的身。
这让她有点不好意思。
这小子真是的,搞得跟头一回见面相亲似的,没见着这么多长辈在么?就不晓得稍微收敛一点点?
她正要瞪过去,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