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枝被杨若晴一通打一顿骂,骂得没有招架之力。
这时候,看热闹的人群里面有很多平时看不惯凤枝为人的,也都出了声,大家伙儿纷纷谴责凤枝的不该。
周生的大嫂也在人群里面,妇人更是抓了一把牛屎扔到凤枝的脸上。
“你个伤风败俗的玩意儿,偷人,带累我们老周家,等周生和周生大哥回来,看他们咋惩处你!”周生大嫂怒道。
“这种不守妇道的女人还留着做啥?留在村里勾搭其他人家的男人嘛?休掉拉倒……”其他妇人们又喊了起来,众人都朝凤枝吐口水,扔土巴。
凤枝被砸得嗷嗷叫,双手护着头脸连连后退,再也不敢撒泼了。
桂芳看到以杨若晴为首的大伙儿都在帮自己,顿时又恢复了一些斗志,她撸起袖子还想要上去抽凤枝几耳光,被杨若晴拦住了。
“天长日久,不急在这一时半刻,该打的也打了,该骂的也骂了,暂且先这样,回家去吧!”杨若晴道。
凤枝虽然泼辣,但有句话说的却也是有点道理的。
这事儿的关键点在大河那里。
要是大河对桂芳一门心思的好,不去受外面女人的勾搭,就不会做出这种伤害桂芳的事情来了。
骆风棠远比大河优秀吧?
杨若晴绝对相信他长期在军营那边,肯定也是受到过很多诱惑。
他回来从来不说,她也就很识趣的从来不问。
因为他相信他的定力,他能抵挡住,那么那些诱惑就什么都不是,根本就不需要拿来污染她的耳朵。
“我不甘心啊晴儿!”桂芳咬牙道。
杨若晴叹了口气,不得不挑破了说,“你就算打死了一个凤枝,要是大河哥……那后面还会有无数个凤枝冒出来,跟苍蝇蚊子似的,你打得干净不?”
听到杨若晴这么一说,凤枝有一种醍醐灌顶的感觉。
没错,家里有一坨臭的,就不能怪苍蝇蚊子惦记。
“我这就回去把大河的皮给剥了!”桂芳咬牙,冲开人群狂奔而去。
杨若晴满头黑线,这个桂芳啊,这急躁性子,肯定是行不通的。
这种事要是你能把男人打一顿他就乖了,那就怪了。
两口子重在沟通啊!
这些都是别人的家务事,外人也不好插手太多。
大河和桂芳相继离开了,凤枝也跑进了屋子里关起门来哭了。
杨华忠驱散了门口看热闹的众人,众人全都转移去了桂芳家那边看热闹了。
这边院子门口还剩下周生的大嫂站在院子门口骂凤枝。
杨华忠问她:“周生和周生大哥呢?”
妇人道:“说到周生就好笑了,我那小叔子周生当真是天底下最老实憨傻的一个人呢。”
“自个被老婆忽悠去了丈人家侍疾,自个老婆在家偷汉子,实在滑稽。”
杨华忠皱了下眉,“那你男人呢?”
妇人道:“我男人自然是去了那个娼妇的娘家找他那个傻弟弟回来啊!”
杨华忠道:“等他们回来,让他们兄弟去一趟我那,我跟他们说几句。”
妇人点头,“晓得了,我会把话传到的。”
……
打架的事是早上发生的,可是一直到晌午,周生兄弟两个都没有来杨华忠这。
刘氏屁颠着过来传消息,“桂芳这下子是真的气得不轻巧啊,收拾了东西日上三竿的时候就回娘家去了。”
杨若晴看了眼刘氏,没有开口阻止她说话。
刘氏现在也摸到了一些杨若晴的习惯,这不阻止啊,就是默许。
于是,刘氏端起面前的茶水,咕噜吞了一大口后,开始绘声绘色的说起了她奔波这一上昼打听到的完整,无删减的版本。
“我这里有好几个人的说词,都一套一套的,我先从桂芳那里说起吧。”刘氏道。
“据桂芳说,他们家里从两个月前就老是少钱,一开始的时候隔个三五天就少个五六文钱。”
“她当时就没怎么放心上,桂芳管家,大河和桂芳公爹去镇上买米粮,桂芳娘人情往来,也都是从桂芳这里拿钱。”
“有时候桂芳懒得自己拿,就把放钱的地方给跟他们说,让他们自个去拿。”
“就算少了个三五文,也没怎么去追究。心道或许是自己记错了还是咋地。甭管咋样少了的钱也是用在家里开支这块,肥水又没有外流。”
“可是近来这一个多月,桂芳发现这隔三差五的,钱少得有些明显了。”
“从前是三五文,后来变成了十来文,这最近的一回,一口气少了三十文钱。”
“桂芳就留了个心眼儿,这下,怀疑目标就放到了大河身上。”
“今个早上大河说要去上茅厕,桂芳那会子是故意装睡的。大河前脚出了屋子门,桂芳后脚就跟了出去,一路跟到了周生家的柴房这块,接着就是后面那出了。”刘氏道。
说到这儿估计口舌说得有些干燥了,他端起面前的茶碗又猛灌了几大口,对面前的杨华忠孙氏,还有杨若晴他们接着道:“再说说大河那块,据大河说,他是被凤枝勾搭的,他原本是不想的,是凤枝三番五次跟他那示好,一百样的夸他。”
“而那阵子桂芳经常骂他,让他觉得做人很没有意思,刚好遇到凤枝这样抬举他,男人嘛,也就自然跟凤枝往来多了一些……”
“嗛!”杨若晴极为不屑的哼了声,“最烦男人们为子的偷腥找各种借口了,媳妇骂你,让你没自信,心情烦闷,这是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