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肃愕了下。
好彪悍的回答。
嗯,也只有这样的女子,才能降得住风棠兄吧?
“哈哈,你们真乃绝配也!”宁肃笑道。
杨若晴老脸不红,“那必须滴!”
宁肃又道:“风棠兄明日最迟晌午之前就能回来,那我先回军营去了,晴儿你回屋歇息去吧!”
杨若晴点头:“宁大哥好走!”
目送宁肃翻身上马离去,杨若晴方才转身回了客栈。
方家大院。
方猛躺在床上,痛得龇牙咧嘴。
屋里,院子里,丫鬟婆子进进出出来来回回。
断药的,送汤的。
不一会儿药碗就被里面的人给摔了,丫鬟们又得赶紧清扫。
喧闹得不行。
而屋子里面,终于痛呼累了的方猛趟在床上暂睡着了。
他娘方夫人拿着帕子坐在床边抹泪。
身后,站了一排的姨娘,有方猛他老子方大横的,也有他自己的。
一群莺莺燕燕,全都跟着抹泪。
屋子里都快被女人们的眼泪给淌成海洋了。
就在这个时候,那个一直跟随方猛的随从跑进来报:“夫人,老爷从军营回来啦!”
方夫人仿若找到了主心骨,豁地站起身来。
就在这时,一个白白胖胖满脸横肉的中年男子,穿着一身军营里的衣服大步进来。
“刚进门就听到猛儿跟人起了纷争,怎么回事?”
方大横大声问。
方夫人抬起一双哭得红通通的眼,把之前随从回来说的情况,跟方大横这说了个遍儿。
“听说是一批外地来的乡下人,跟你们军中那个宁副将还有些关系。”妇人道。
方大横的脸色顿时就黑了。
他快步走向床边。
挂满了香囊,散发出浓郁胭脂气味的床上。
儿子方猛鼻青脸肿的躺在那,一双手,被白色的纱布层层包裹,包成了一双猪蹄。
“岂有此理,在秀水镇这个地方,竟然还有人敢辱打我方大横的儿子!”
方大横大怒。
方猛被他老爹的声音惊醒。
睁开眼,看到老爹气急败坏的坐在床边。
他像一个受了委屈的孩子似的,抬起那一双‘猪蹄’跟方大横那哭嚷着。
“爹,儿子被人打惨啦,你可得替我做主哇……”
方大横看到儿子哭得涕泪横流的样子,更是心疼得心肝肺都在抽搐。
“猛儿放心,我一定要叫那个打你的人碎尸万段!”方大横道。
方猛哭着道:“动手打我的,是个死丫头片子。”
“爹先把她带回来,我要玩她个半身不遂再弄死她!”方猛道。
长这么大,头一回被打,还是被个女的打。
一辈子都抬不起头了。
方大横点头:“那伙人,就是抢了你姑父那边药材生意的。”
“操着外地口音,必定是姓骆的小子找来的!”
“哼,断了咱的财路,还打伤我儿子,新仇旧恨一起算!”
方大横撂下这话,起身要走。
方夫人拦住:“老爷你这是要去哪?”
方大横道:“去城防那边找常春他们几个,去客栈抓人。”
“甭去了,常春几个被宁副将训斥了,这会子是不敢听你调遣的。”方夫人道。
“宁肃!”方大横咬牙切齿。
“把家丁们全召集起来,去客栈直接绑人。”方大横又道。
方夫人再度摇头:“我让人去打听了,现在那客栈外面,宁肃派了兵士在那守着。”
方大横气得七窍生烟。
狠狠一跺脚:“那我就回军营去,我要宁肃给我一个交代!”
方大横拂袖而去。
这边,方夫人转过身来对床上的方猛慈爱道:“猛儿安心养伤,即便宁副将包庇,等你姑父回来,那伙外地人照样跑不掉!”
……
隔天,杨若晴很早就醒了。
想到今日棠伢子就能回来,她赶紧从床上爬了下来。
穿衣,洗漱,还学着这南方姑娘们的发式,也给自己扎了一个简单的新月髻。
余下的发丝,因为天热,披在身后难受。
便用昨夜从夜市上淘来的一条从西域那边过来的纯色绸缎绑了,并打了个蝴蝶结。
跟大家伙儿一块儿在客栈前面的酒楼吃过了早饭。
上昼,她哪都没去,就坐在屋子里等。
长庚和李大耳他们也都知道棠伢子执行任务去了,今个要回来。
一个个都很识趣的在自己的屋子里待着,睡觉,拉家常。
从日上三竿,等到晌午。
一直不见骆风棠踪影。
杨若晴在屋子里踱着步子,琢磨着。
她一直不知道他临时被抽调是执行什么任务去了。
想到这是军情,她也没去问宁肃,不想他为难。
会不会是棠伢子回来了,然后正在军营那跟夏侯将军汇报?
再等等,指不定一会儿就回来了呢!
都快要过晌午饭点了。
还是不见踪影。
她吃早饭的时候,长庚叔他们还说,等晌午棠伢子回来了,得跟他好好喝两盅。
大家伙儿都跟着她一块儿等,都饿着肚子。
想到这,杨若晴推开屋门来到院子里。
“长庚叔,大耳朵,宝柱哥玉柱哥,咱吃饭去吧!”
她朝对面的屋子招呼着。
很快,他们全都出来了。
长庚高兴的问:“是不是棠伢子回来了?”
见到她一个人站在屋门口,身旁没有其他人,长庚诧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