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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是不是和你女朋友吵架了，所以来这里喝闷酒来了？”杜飞看着青稞，表达着自己得猜想。
青稞又猛地灌了几大口啤酒，大概从未碰过与酒有关的饮料，一时喝得太猛，咳嗽了起来。
“哎，青稞，你有没有在听我说啊？”杜飞一把抢过青稞手里的啤酒，有些不满得说着。
咳嗽了几下，喉咙渐渐有些适应，便说道：“我哪来女朋友？你又不是不了解我。”
“那你是......”杜飞有些不解得看向他。
“我是撞鬼了！”青稞瞪着杜飞认真得说道。
杜飞脸上勉强挤出了一点笑容，向嘴里灌了一口酒，“呵呵，青稞，没想到你也会说冷笑话啊，我觉得这一点也不冷。”
“哈哈，怎么可能是冷笑话......那是我骗你的，这世上哪有鬼啊。”青稞有些自嘲道，想想之前自己看见的又是什么呢，便又拿起一瓶啤酒大口大口灌下肚。
“不过我真的见过。”杜飞突然满脸阴沉，沙哑得低声说道。
青稞僵硬地保持着灌酒的姿势，慢慢看向此刻有些浑身颤抖地杜飞。
杜飞并没有理会青稞，而是低下头，手颤抖地握着酒瓶。
此刻的酒吧里也走了不少人，留下来的大都都是喝得稀里糊涂，喧闹声明显轻了下来，五颜六色的led彩灯也被调到了最暗的功率。
因为先前医院里还没有值勤的警察人员，医院就暂做决定，每位医生包括正在实习的每两个人轮流值勤，那天晚上正好轮到我和另一个女医生在医院值勤，又正好是雨天，所以天暗得比较早，看病得人也比以前要少好多。
杜飞将手中杯子里剩余的酒一饮而尽，脸色苍白得继续讲着。
青稞蜷缩在墙角，不停地喝着酒给自己增加热量，顺便插了一句，“我现在就是立青市人民医院的值勤警察。”
杜飞刚要张开嘴讲下去，却将视线看向青稞，眼神中有些不可思议。
“这也是在上次我们聊完之后，才被推荐做警察，没想到也不过就是一个医院值勤的，你说可不可笑。”
......
在那些五颜六色的昏暗灯光下，充满烟酒气味的酒吧的墙角昏暗的位子上蜷缩着两个人。
杜飞收回目光，继续道。
那天半夜，雨下的很大，不过先前听天气预报说应该不会下雨，显然现在的天气预报越来越不准了，我像往常那样正在办公室里整理资料。
在大概十二点三十分的时候，我接到那名女医生的电话，大致说的就是刚送到急诊部的一位女病人应抢救无效死亡，要我把这具尸体送到太平间里，其他的也没多说什么就挂断了电话。
因为一般太平间不是一般人都能进的，而我目前实习期就是管理太平间的一些琐事，比如一些救治无效死亡的尸体就是由我单独送到那里去的。
说到这里杜飞将手上的空瓶放到桌上，重新开了一瓶，喝了一口以缓解内心的不安。
青稞则依旧蜷缩着听着，似乎也只有他讲的故事能够抚慰压制那份恐惧感。
我来到急诊部时，只有一个老头把我带到了那件抢救室，然后就悄无声息地走掉了，我也不知道他是干什么的，后来一打听才知道那是几年前死在医院值勤岗位的老大爷；当时，听到这话的时候我整个人都懵掉了。
说到这里，杜飞的声音很明显在颤抖。
那时候雨下的很大，整个急诊部几乎都能听到，我推着这张床来到电梯口，等电梯。
其实说实话，那时候我心里其实也有些发毛，毕竟这大半夜一个人推着一具刚死亡不久的尸体到太平间去，放谁心里都会有阴暗的一面。
立青市人民医院的太平间设在急诊室的地底下三层，基本上是没人会去光顾的，更何况是大半夜。
把床推进电梯里面，便按下了负三层，电梯里并不是很亮仅仅靠那微弱的发白的光勉强能够依稀辨认电梯里面的按钮。
电梯里一人，一尸体，相继沉默着。
电梯门开了，迎面吹来的是冷飕飕的风，将床推到太平间的门口，因为防止无关人员进入，所以装有电子锁。
我将尸体推到里面，按照顺序排放好，当时自己也不知道哪来的好奇心，突然觉得很想掀开这层盖在尸体上面的白布......
“后来你就掀开了？”青稞随口问道。
杜飞并没有直接回答，他向四周看了看，大概也差不多快到酒吧打烊的时间了，整个酒吧就只剩下青稞和杜飞两个人还有一些正趴在服务台旁蠢蠢欲睡的酒吧服务员。
整个酒吧变得很安静，完全褪去了它原先的喧闹，“没错，对，就是这样的一种氛围下，我掀开了那层白布。”
是一具女尸，苍白得脸早已没了血色，全身都裸露在空气中，并没有我想的那么恐怖，当我把白布刚要遮住她的头时，我发现她的嘴角在上扬，露出了微笑，我当时想要喊出来，可是喉咙却怎么也发不出声来。
随后她的眼睛也突然睁了开来，是那种充满狰狞、不甘和怨恨的那种。
“说了也不怕你笑话，我当时就当场吓哭了，这还是我头一次看到过这种事。”杜飞的脸色稍微比之前红润了些。
“我想这根本就无法用科学解释的了，被判断已经死亡的人，竟然还能有正常人的表现，青稞，你不觉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