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其实是觉得自己的消息太落后了!
这沐恩公家的笑话,他怎么就知道得这么慢呢?
“听说...是四个江湖人出现,才闹得沐恩公如此狼狈?”大皇子皱着眉问道。
底下人忙道:“正是呢...如今百姓们都称那群人为常家四侠呢...沐恩公指使家奴作恶,目的就是为了挤掉昌平的那家聚德楼...”
“噗嗤...”大皇子一下子没忍住,喝进口里的茶喷了出来。“你说什么?为了一家酒楼?就为了一家酒楼?”
底下人也笑,道:“是的...就为了一家酒楼!京城里的人如今还只是传一传热闹的,昌平就传得凶了,个个说得有鼻子有眼的,这个说那家奴指使人去闹,那个说看见家奴往人嘴里灌毒药,抬到聚德楼去讹人...啧啧啧...您说说,都跟亲见了似的...”
“话不可这么说!”
大皇子还待再要问一问细节,韩茂典适时的进来插了这么一句。
“世子有何高见?”底下人忙问。
韩茂典冲大皇子行了一礼,便道:“殿下...这沐恩公朗朗乾坤下纵奴行凶,还做得如此明目张胆。引得百姓们怨声载道。殿下身为皇长子,理应赞扬行侠仗义的江湖人士,也理应安抚受到挤压的商户!”
大皇子听得一愣,他还是有些没转过弯来,问道:“道理我都懂,可是...可是这沐恩公,他怎么就蠢成这样呢?就为了一家酒楼?”
大皇子还是不解,不行,他不可轻举妄动。万一这两家人有什么仇...
“回殿下。”底下人察言观色,忙道:“殿下,小的都打听清楚了...这沐恩公家啊,前阵子不是买了京城的聚贤楼和聚贤楼的食谱吗?”
“我知道,这么个生钱的方子,被他们抢去了!”大皇子气愤的道。
“殿下,那昌平聚德楼的东家,和原来京城聚贤楼的东家,是一个人...”
“等等...”大皇子制止了底下人继续说下去,一脸沉思的道:“我先捋捋...”
韩茂典汗颜。这都闹不清楚...真是智商感人!
“这连家的聚贤楼,垮了...”
“是的,殿下。”
“他们家有个外嫁的女儿,也有一家聚贤楼。事发之后把它卖给了沐恩公家?”
“就是这样,殿下。”
“卖了之后...那个连家的外嫁女...去了昌平,又开了一家酒楼?沐恩公不许人家开,想把它搞垮?”
“对!就是这样!殿下圣明!”底下人长吁一口气,这殿下终于理清楚了。“而且...这连家的外嫁女,根本就没用连家的招牌菜。所以不管怎么说,人家都是正经生意人...”
韩茂典适时的道:“正是因为她是正经生意人,所以殿下才更应该为她主持公道。不该让沐恩公之流,仗势欺人,坏我大盛风气!”韩茂典说得慷慨激昂。
“来人!为孤更衣!孤要进宫!”大皇子大喊道。
“殿下,还有民意。今日之后,这常家四侠必然会传入百姓心里。殿下是否?”韩茂典再次提点。
“准备黄金百两,大肆赏给四侠!”大皇子爽快的道。随即在韩茂典耳旁轻声道:“这故事...找几个像样的说书先生写,一定要写得脍炙人口,流传百世!”
韩茂典露出一个我懂了的笑容,大皇子这才放心的进宫去了。
沐恩公如此嚣张,他要去为民请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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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巧巧身穿一袭娟纱金丝绣花长裙,发饰梳成京城里时兴的双刀髻。头上再戴了一水儿的珍珠头饰。手腕上带的是一对儿赤金镶碎宝石的手镯,明晃晃的在阳光下反着光,煞是惹眼。
大方的五官,加上如此明媚的打扮。让她比平日里俊逸的形象又多了几分倾国之色。
至少夏月是这样认为的。
“有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夏月忽然念起诗来。
周巧巧冷冷的一个眼风扫过去,奈何阳光下的她太耀眼,夏月感觉不到她伶俐的眼神。是以继续沉醉在自己的诗里。夏月一只手负在身后,一手虚扬起来,四十五度角仰望着抄手游廊上的廊柱,投入的念道:“凤飞翱翔兮,四海求凰。无奈佳人兮,不在东墙...”
“你在那里搔首弄姿做什么?”周巧巧冷眼瞅着夏月。
搔首弄姿?
夏月一个站不稳,险些跌下游廊的台阶。
“呃...”夏月踉跄了几步,故作镇定的道:“没什么...念念诗,先生给的功课嘛...”
“我的衣服呢?”周巧巧问道。今日她刚好能下床,便发现自己穿得这样不伦不类。
“这样不好看吗?”夏月指着院子里一处种荷花的大缸,喊道:“你去照照,可好看了!”比你以前穿得难不难女不女的好看多了!
夏月腹诽。
周巧巧斜瞅着夏月。她现在哪还有心情关心衣服好看不好看的问题?“我穿成这样。行动不方便!”周巧巧道。
“我看你是嫌打架不方便吧?”夏月嘟囔道。
“你说什么?”周巧巧一挑眉。怒道。
“没什么...我说...你和聂小凡还真有默契,今天你又派人去送信,她立马收拾了你的衣服给你带来了...”夏月一个劲的说,末了,又小心的问:“你说...她是不是不要你了...”
夏月本想开玩笑说以后我要你。可是看着周巧巧黑得跟墨水似的脸,还是忍住了。
“不要也好...她策划了那么大的事情,我却不再她身边。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