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她为何如此尽心,可是知道王氏此举意欲为何?
答曰:主子的心思,她一个做奴婢的怎么会知晓?!她一个做奴婢的打听主子的意图,那。info主子吩咐,奴婢服其劳,想尽办法、尽心尽力,替主子办差才是正经!
哼哼,好一个忠仆,阿娇心中冷笑:
呵呵,看来自己还是小觑了王氏主仆呀!她一度以为王氏至多不过是这自己的椒房殿安插个把眼线什么的,以便打探些许对其有用的消息,却没想到……竟是对阿娇行那等对于一个古代女子、封建王朝的一国皇后都堪称得上釜底抽薪的绝嗣毒计!她们主仆的这番作为,真真比直接毒害死阿娇了事,用心歹毒上何止千万倍!
一个终生不能生育的皇后,在这封建王朝之中将如何生存?她的人生注定会是一场不幸的悲剧!
君不见,孝文帝刘启的原配皇后薄氏便是那前车之鉴。当年若是薄氏有子,她也不会在这大汉后宫中战战兢兢、担惊受怕的度过了几十年、时常为栗姬这样的妃妾欺侮而不敢吭声,打落牙齿和血吞。就这样忍气吞声的活了大半辈子,最终还是被废去了后位,凄凉逝去,只因要给王氏和她的宝贝儿子刘彻让路。试想一下,倘若那薄氏皇后有个一子半女,诸如栗姬、王氏之流,还能蹦跶得起来么?这皇位,恐怕也不可能有刘彻这个小小美人所出之子什么事儿了吧!可见,在这封建王朝之中,子嗣,对于后宫女子,尤其是对于一个原配皇后来说,是有多么的重要!
王氏,你好歹毒的心肠啊!
“阿烈,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这个叫做喜玉的宫女在烈焰搜魂术的作用下,虽已对自己所行之事供认不讳,且亦指明是受了王氏指使。然,她对于太后的毒计亦只是一知半解,说白了,这个叫做喜玉的也只不过是一个照着主子吩咐行事的恶奴而已,以她为证去指证当今太后,显然是不够有什么说服力的。而且,她根本不能指明王氏所为,是意在处心积虑的算计阿娇的子嗣。至多,也不过能证明王氏在椒房殿内藏有眼线,暗地打探椒房殿内的动态罢了。这种程度的供词,根本不足以扳倒今上生母——当今的太后王氏。
要么不出手,一出手便一定要一举扳倒王氏那个毒妇,绝对不能给她任何喘息的机会。否则,以王氏的心机与手段,他日必酿大祸。
“唔,此事,咱们还需从长计议!”烈焰闻言亦是深锁眉头,轻轻叹道。
看来如今一时是无法扳倒王氏那个毒妇了!胸中虽是怨愤难平,阿娇还是很理智的作出了这个判断。虽然她真的很想现在就收拾了那个狠毒的妇人,但在她自己没有十足的把握的前提之下,她更不愿意打草惊蛇!
‘砰砰砰’,正在此时,殿外响起了敲门声。
“何事?”将将来到内室后,她便摒退了一干宫人,只留下了自己与阿烈在殿中,为的就是方便阿烈行事,而此时留守在殿外之人,不是别人正是她的贴身心腹大宫女湘儿。
与湘儿相处多年,阿娇深知这个丫头的性格,这是个知进退、懂分寸的聪慧姑娘,如果不是遇到了什么大事,这个节骨眼上,她是必不会如此贸然的在殿外敲门的。
果然不出阿娇所料,殿外立时响起了湘儿清婉而又略带着些许急切的声音:
“娘娘,不好了!出大事儿了!”
大事儿?什么大事能够让平素一向沉稳的湘儿如此着急?思及此,阿娇眉头不由一蹙,对殿外的湘儿道:“湘儿,你进来回话!”
“诺!”殿门‘吱呀‘一声被打开,湘儿急匆匆的走入室内,对软趴趴瘫倒于地上的那名将将被主子下令抓起来的宫女视而不见,而是直直走到阿娇近前,恭声道:“启禀娘娘,出大事了!将将九华殿遣人来报,说是窦美人回殿后不久便腹疼难忍,须臾,下体竟是开始流血不止……”
阿娇闻言一怔,继而道:“可有遣御医去九华殿了?”
“自然是有!九华殿侍候的宫人见美人血流不止,心知兹事体大,哪里敢怠慢一分,登时便十万火急的去太医院寻了御医过去为窦美人整治。”湘儿依旧恭声道,可是眉头却已是轻轻蹙起,显得有点焦虑。
“唔,御医怎么说?”阿娇见湘儿如此神情,便知情况一定不好,但还是不动喜怒的淡淡问道。
“御医赶到时,据说那窦美人已是血流如注,经御医诊断,发现那窦美人竟是怀有了接近两个月的身孕,不知什么原因沾染了大量的阴寒之物。而这怀孕之人最是受不得阴寒,故而母体与腹中胎儿才会双双皆经受不住,如今这是……这是小产引发的血崩之象!九华殿的主事宫人瞬间便慌了手脚,况且这事兹事体大,故而将将匆匆过来咱们椒房殿禀报,说是万事还请皇后娘娘您示下!”湘儿缓缓地将事情娓娓道来。
“什么?窦氏小产血崩了?”阿娇闻言一惊,窦氏竟然已有了身孕?!想都不要想是她那个号婆母王氏的那些个稀罕物——劳什子韵香做的怪,这窦氏为了巴结更兼是为了炫耀,只怕是成天里使着那韵香不离身,加之,她又素来喜欢使那桃花粉,她不中毒谁中毒?王氏打的只怕也是如同当初算计阿娇本尊那样,让那寒毒逐渐入体,绝了窦氏的生育之能的心思。可千算万算,不曾算到的是,这窦氏竟是在她王氏赐下这些个绝育香料之前便有了身孕。这样一来,事情竟是这样立竿见影的闹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