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君并不知道,对方是不是杀人了,“附近的人”只能查附近的活人,不能查死人。
而他的红外线望远镜,也只能发现活人,死人的尸体是凉的,哪里有什么红外线?
不过他并不介意喊一嗓子,同时表明自己的身份!
刘丰听得脸就是一黑,冯君没说错,他们确实杀人了。
这家原本是有五口人的,当家的男人知道仙人上门,欣喜地喊了一声,“恭迎上仙!”
他却是忘了,上仙刚刚说完一句话——“不许声张”。
所以恭迎上仙的男人被一掌击杀,他的老婆不可抑止地尖叫了起来,也被击杀。
刘丰并不在乎杀了两个凡人,也不介意别人说破,但是对方报出的身份,令他杀心大起!
他本来有九成九的感觉,对方应该就是冯君的伴当,现在居然报出了“天通商盟”的名头,那就实锤了身份。
他们一行五人这么小心地躲进农户,为了什么?还不就是为了不惊动冯君?
天通商盟是很厉害,但是这个节骨眼上,刘丰已经顾不得考虑那么多了——大家要算计的,是天心台发出了引贤牌的出尘上人,而且……这里还是凡俗界。
这两条罪名,随便一条都不是他能扛下的,所以他很干脆地冷哼一声,“好胆,居然敢冒充天通商盟的人,拿下了,死活不论!”
他没有出手,一来是实在丢不起这个人,二来就是,他并不能确定,冯君是不是赶到了,正躲在暗地里观察。
如果对方真的埋伏在暗处,那么他出手对付炼气期,冯君就可以名正言顺对他出手,而不需要承担任何责任——大欺小的罪名,可是比擅杀凡人严重了很多倍。
他话音刚落,那剑修已经收住了身形。
这一次他学乖了,没有再使用御剑追杀,而是挥舞着长剑,冲着冯君扑了过去,速度也是奇快。
而这个时候,其他两名炼气期也基本上追了过来。
冯君的身子一晃,围攻他的三人顿时不见了两人——其中一个就是那剑修。
另一个顿时大骇,还没有来得及改变手段,一条索子就牢牢地束缚住了他。
刘丰看得眼睛一眯,阴森森地发话,“阵法?”
冯君直接将那两人引进了阵法,剩下的这位,先是被无情索捆住了,然后他一抬手,将人摄入手中,左臂一振,把这位也扔进了幻阵里。
这个幻阵品级不高,但是比冯君在丹霞天的幻阵要高级一些,后者是他自己解析的,前者则是在坊市买的阵盘,号称是可以困住炼气期三天。
月色如水,哪怕是在深夜里,也能看清楚冯君的表情,他一脸的懵懂,“这……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刘丰气得笑了,“我没猜错的话,你就是冯君吧?”
这时候他如果还看不出名堂,那就是假的出尘中阶了。
冯君眨巴一下眼睛,还是一脸的迷茫,“冯君是谁……这个人很厉害吗?”
刘丰的脸一沉,冷冷地发话,“你这么装模作样,就很没有意思了,说实话,不是看在天心台的面子上,我对付你,比碾压一只蝼蚁难不了多少。”
“呵呵,”冯君不屑地一笑,“吹牛谁不会?有本事你动手呀。”
刘丰就当没听到他的话一般,自顾自地发话,“你如果能主动交出通慧丹的四张丹方,这件事就此作罢,你不过是个散修……我这条件很有诚意了。”
“很有诚意?”冯君冷笑一声,“丹方只是第一步,我没说错吧?你们拿到丹方,接着就要讨要其他东西了,不过是试探我的底线而已……我说,能换个花样吗?”
刘丰可不想接受这样的指责,他冷冷地发话,“有些聪明叫智慧,有些聪明,被称为自以为是,徒惹人耻笑罢了……我希望你,还是配合一下的好,现在盯上你的不止一家。”
冯君看了他一阵,才微微一笑,“我真的很好奇呀,是谁给了你这么大的信心,抢劫都抢得理直气壮……我如果不答应呢,你就真的不把天心台当回事?”
“没有谁不把天心台当回事,”刘丰若无其事地回答。
他的嘴角,有一丝诡异的微笑,“不过你也应该知道,垂涎这个配方的人很多,将来万一在止戈山附近,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不是针对你,而是针对其他人,这就难免遗憾了。”
这个位面,其实不流行绑架人质那一套,大家都是见惯生死的,拿无关紧要的小蝼蚁来做要挟,真的没什么意义。
不过同时,因为注意道统传承,一旦弄到了比较重要的人质,很多事也不是不能商量的。
冯君比较看重止戈山,这是大家都知道的,所以这未尝就不是一个突破的口子。
既然惹不起天心台,不敢动冯君,找一找他身上的其他弱点,还是可以的。
没错,大家忌惮的是五台之一,或者说是季不胜真人,还真没谁觉得,冯君有多么不能招惹,反正我们不动你,只动你身边的人,倒不信你还指使得动天心台出头。
没错,“引贤牌”只是对某一个人的认可和保护,而不是“保姆牌”,会无条件保护其他人。
他不怕说出事实来,也不担心天心台会为此生气,至于冯君可能生气?生气才好啊……
但是冯君非常明白他的心态——事实上,他也是一个不在乎人质的主儿。
他对圣母婊的讨厌,是根深蒂固的,从来不认为别人的安全,要重过自己,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