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黑了,战斗了一天的双方都很疲惫,但守城的怕攻城的趁天黑摸到城下挖墙角,城外的进攻方也怕守城的人半夜起来劫营,大家都在警戒中度过了一个难眠之夜。
休息了一夜,大家又都变得生龙活虎起来,既然不能以和平的方式达到令彼此都满意的目的,那么战争就会继续下去。第二天一早,宁远城头的守军现城下的敌人分兵了,一群人向宁远城西南角移动,另一群人马向宁远城东北角移动,估计女真人在东面和南面吃了亏,现在想换个地方看能不能攻得下来。就好比狗啃骨头,一头啃不动就换一头啃。
接到巡城士兵的报告后,袁崇焕、满桂还有孙传庭急忙指挥人把大炮和铁火笼向东北角和西南角移动,好在用来固定铁火笼的铁架不重,大炮也能装在炮车上,移动起来不是很麻烦。过了一会儿,城上的守军现女真人的目标好像不是宁远城,城东北角城墙与山坡的距离约有两三里,女真人挨着山坡绕城而过,一直抵达月字关城下面,看样子他们不是要换方向而是要换目标。
在宁远城西南角的敌人好像遇到了点麻烦,宁远城西面的空地不足一里宽,再过去就是山坡,山不高但坡很陡,徒手旅游最多喘喘气就能翻过,但穿上几十斤的棉铁甲就不容易过,要骑马和推车过去进攻月字关城就得挨着宁远城过,一里的距离正是大炮的有效且为最佳打击范围。
鳌拜不是怕困难的人,怕困难的人也当不了满州勇士。他估计宁远城西面的明军还没来得及把其他地方的大炮架过来,当机立断命令先冲过去五千人直到宁远城西北角过去的月字关城下,只要冲出大炮的射程就是胜利。
接到命令后女真士兵推着楯车拿着弓箭骑着快马浩浩荡荡地从宁远城西面冲了过去,至于城上的炮弹和弓箭,那就各人凭人品和运气谁挨上就自己认命吧,命苦不能怪政府,点背不能怨社会。
在月字关城的西面,黄道周看清了女真人的目的,他不能让女真人冲过这一咽喉要地,不然的话他将独自面对女真人的的压力,月字关城内虽然有两万人但都是些只会修城墙和种地两门手艺的人,舞刀弄箭对他们来说是副业。要他们趴墙头射几箭还可以,要他们出去跟敌人近距离拼刀枪估计很难,再说城中的火墩里还住着他们的老婆孩子,这些人见自己的亲人死了就会哭,哭的人多了也会影响士气。
好在还有五千车营和三千骑兵可以指挥,本来是一万骑兵,其中分了三千去宁远关西面守边墙,前几天女真人想翻墙进来偷袭没成功后又在外面窥探了几次,黄道周干脆让三千骑兵轮流在边墙附近巡逻。剩下七千骑兵给倪元璐分去了四千,这里好歹还有两万人可以帮忙射箭,倪元璐负责的东面本来有两万人被拉去旅顺前的南关修城,现在只有卢象升和八百锤兵在那儿,加上倪元璐带来的两百锦衣卫才一千人,调四千过去也能让人放心些。
见女真人气势汹汹地冲过来,黄道周让左良玉带人推出大车堵死道路,车营的配置是十人一辆车共五百辆车,一里宽的路两百多辆就堵死完了,剩下的作为后备力量。黄道周的打算就是假如敌人骑着马冲过来就让车营堵上去,这是以坚固应对敌人的度。假如敌人推着车过来后面跟着弓箭手,那么就让骑兵冲上去砍,这是以度应对敌人的缓慢。除非女真人有既快又很坚固的进攻器械,当然这东西目前还不存在。
谁知道女真人虽然没有既快又坚固的东西,但他们既派出楯车和弓手又派出了骑兵,这就不大好办了,既然不能取巧没办法只有以力量对决了。看女真人冒着宁远城头射出的炮弹和箭矢疯一样推着楯车冲过来,车营的士兵也推着大车撞了过去,双方士兵的力量用在各自的车上撞击在一起,当场就撞坏了将近一半的车,扬起的沙土和积雪将双方士兵的视线都遮住了。
双方推着车你进我退互不相让,瞄准了冷不防就是一箭,实在冲得太近的被斜刺过来的长枪捅翻在地,因为双方的人都胶着在一起所以宁远城上的大炮和弓箭也不放了,城上的人只有瞪着眼旁观。见双方隔着车砍不到也射不着,后面紧跟而来的女真骑兵着急了,大声喊着叫推车的士兵让个口子他们好骑马过去砍人。
本来大家正在通过大车角力,你不让我我不让你都不敢放松,听骑兵这一喊大家都反应了过来。女真推车手让在一边准备让骑兵过,明军也想起大车里还有专门对付骑兵的投枪,于是女真骑兵刚刚准备穿过推车手让出的缺口,就迎来了一阵呼呼着响的投枪雨。由于投枪比箭重加上距离又近,冲在前面的女真骑兵身上**了个正着,顿时就倒下几个,明军看见投枪有效果大家都纷纷从大车里取出投枪向敌人不断投了过去。
本来骑兵的长处就在于从远处加快冲过,现在距离近加不了度人和马目标大的缺点就暴露无遗,一阵投枪过去一般都能射倒几匹马,被投枪扎穿的人当场就断了气。一时间人和马的尸体倒得遍地都是,加上坏了一地的大车,一里宽的路就被堵得严严实实。黄道周见状急忙命令车营士兵退回来,免得在原地被弓箭射。
见明军退后女真人正准备去把障碍物搬运开,这时候宁远城头的大炮响了,估计南门城墙头的大炮也被推了过来,射击密度明显增加,无数炮弹砸在地上又根据地面的角度反弹向不同方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