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着海滨浴场,有一条环岛延绵的双排车向行水泥板儿路。沿着这条路就是一排面向海的海鲜大排档口儿,很气派。摆在店门口的那些用肉眼直观的生猛海鲜,强烈地吸引着旅客的眼球儿,所以这里的生意很兴隆。
丁振没等蓝羽开口,就已经和那个推销海鲜菜谱儿的小伙儿,叽哩哇啦地比划着,已经定了一人一只龙虾餐,蓝羽赶紧看价格,一看每份儿才38株,还给配米饭和一些开胃菜。虽然比他们平时的花销要高些,但今晚也不是花不起,蓝羽乐呵呵地接受了,肚子饿的是咕噜咕噜叫起来更加欢实了。
终于,蓝羽和丁振美美的饱食了一顿晚餐,蓝羽觉得四肢伸展起来都更加有劲儿了。吃饱喝足拍拍肚皮,信步溜达到了海水浴场沙滩上,夜里游海的人也不少,丁振跃跃欲试想跳到海里。
但还是先想想在这里找工作的事儿吧,只要不怕吃苦,工作的机会还是很多的,有英语的底子也不难胜任这里的任何一项工作,于是蓝羽阻止了丁振下海,跟他商量说:
“丁振,找工作咱遇到了个麻烦,是我们根本早不到推荐人呐,别看这里是个没有法度的地方,但是他们对每个人的信誉度却是很看重的,找工作必须手持本地公民的推荐信。这是一种,除了旅游客,本地人之间的一种非常循规蹈矩的墨守成规的公共秩序。”
蓝羽不禁担心起找工作养活自己的路子恐怕是实现不了。可丁振想了想,说到了蓝羽想不到的想法,他说:
“咱能不能找一些,那种本地人不愿意干的伙计?”
“有的话不是不可以,到现在我都没现呐。”
“要不,再找找?好多店儿里边儿还没去呢。”
蓝羽本来想说那些个店儿里的活儿,他们是干不来的。但转念一想,现在他们不是挑肥拣瘦的时候。于是,她二话没说,就跟着丁振又回到了繁华纷扰的红灯区。
他们走到了一处整个店面儿——它可以用一个字“红”来形容,是太恰到好处了。暂且就叫它红房子好了。
门口儿有个操着本地口音的,黑黑的廋及旮旯的小伙子。那个小伙子见他们两个‘男人’无所事事左顾右盼地溜达,就死活缠住他们不放。一开始用大6南部地方话嚷嚷着勾搭他们,一看两个人直翻愣着白眼儿傻,就改用大6普通用语哇啦哇啦一阵儿,不过实在是不知道他在鬼哭狼嚎的是什么东西,刚刚要离开。
这小伙儿他还真有耐心,这会儿他改用比较纯正的英语说话,结果蓝羽和丁振全都听懂了。大概的意思是说,两个人整晚就只花个6o个株,就可以看一宿的演出节目。蓝羽和丁振两个人一盘算,才花六十个株,了解工作机会应该是物美价廉的了。于是两个人就和那个小伙子一起走进了这个红房子。
进到红房子里,先面对的是一条长长的吧台,里面有六七个系着红色领结穿着黑色马甲的男酒保、服务生们在忙碌着。皮条儿男把他们两送到了第二道门儿,就不走了,他转过身来一哈要,两手摆出请往里进的姿势,待蓝羽他们的两条腿儿全部买进了二道门槛儿,由里面的服务生面带微笑迎接的时候,他才飞也似地跑了出去。看来他又是去钓鱼拉客儿去了,没错了。
迎接蓝羽她们的服务生长的是干净妩媚动作很是娘娘,姿态很做作。蓝羽忽然想起来她的教官,在某个课堂上梢微提起过的,鬼妖妹们在退役后会在外形上覆回男性装扮,可是依然会有鬼魅痕迹,比如姿势,娘腔,兰花儿指等。她判断,他定是退役的鬼妖了。
这个服务生也应该看出蓝羽他们是来自亚裔,所以显得对他们并不太热情,草草应付他们找了一处朝看台的视线并不是很好的位置给他们落座。然后,他都用不耐烦的腔调问道:
“看看二位,能喝些什么呢?”蓝羽刚想摆摆手表示拒绝,只见丁振抢过话头说:
“哎,给她来杯玛格丽特,我来杯烈性酒,嗯,就要血腥玛丽。”
说完他俨然想一个阔佬,吊上了二郎腿儿。可惜,他现在的外表实在看不出,他确实是个豪猪。不过还真的把那个假妖魅蒙了一小会儿,他一看酒单点的实在是阔气,最后还是很有礼貌地一哈腰儿,甩出了个很诱人的转身姿势走了。
“你要出事儿的,不想想兜儿里揣了几个洋粑粑蛋儿,你就狂点?”蓝羽差点儿揍扁他,丁振一阵儿挤眉弄眼的表情警告蓝羽使不得,蓝羽这才按耐住自己的脾气。
妈地,那个服务生又回来了,他很有礼貌地再次哈腰微笑着,说:
“先生,一共是3oo个株。”
“不是先用后付吗?”丁振有些不快。
“哦,先生有些不知,对大6那边儿的来客,我们都要先付的。”
酿的,这是他么大6来的瘪犊子们,经常赖账搞他么这个德行的名声,不仅进不起,更是消费不起还来嘚瑟,在大6公吃公喝惯了,出了国门儿,也特么丢这个二皮脸儿。蓝羽现在心里的滋味儿实在是不咋地。她从自己的裤兜儿里扒拉出邹巴巴的纸币,刚好三百株,娘娘腔显得很不耐烦,他就那么用两根手指勉强把纸币捋直数好,嘴上嘟哝了两个字,蓝羽他们都能听懂:
“讨厌!”
蓝羽攥紧了拳头想上去掂他,让丁振给拦住了:
“别忘了,咱来这里的目的。”
好吧,那就耐心地观察吧。蓝羽这才开始注意起里边儿的建筑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