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淡中过了几日,书生寻思着严世藩等人已放松警惕,拿出账册将他们逼入绝地的时机到了。
然而账册怎么给学士呢?
书生曾说过自己再不入徐府,他就不可能去徐府给学士;自己行苦情计时曾让学士在旧宅外面吃了闭门羹,学士也未必情愿来旧宅。可除了给账册,他还有些话需要交代,让玉婉带去也有不妥。思来想去,书生决定在京城中的庆丰酒楼宴请学士和张居正,以商议此事。
书生将想法说予玉婉,玉婉很赞成。
正此时,王海逃命般地冲进院中,嚷道:“大人,不好了,灵儿夫人被黑衣人抓走了!”
王海的模样十分狼狈,嘴角还有血渍,脸上全是恐慌和自责。
灵儿被抓走了!书生等人都是身子一震。
玉婉冷面训道:“你怎么保护灵儿的!”
书生一把抓住王海问:“她在哪里被抓走的?”
王海说:“在我们从济世堂回来的路上,旁边经过一辆马车,从马车中突然窜出一个黑衣人要抓灵儿夫人,卑职要阻拦,但还未拔出刀,就被他一脚踢飞了!”
书生惊道:“你被他一脚就踢飞了?”王海的武功虽然不如盈盈,但对方一脚就能踢飞他,其武功绝非等闲。
王海道:“对,就一脚,他身手太快,当我再爬起来时,灵儿夫人已被他抓进了马车。他留下话说让大人一个时辰内到城东树林中拿账册换人,否则就为灵儿夫人收尸!”
盈盈骂道:“这帮混蛋,我非要将他们通通杀了!”又对书生说:“相公,我们快去救灵儿吧!”
书生的双眼充满了仇恨,像一头愤怒的老虎。
玉婉道:“相公,灵儿在敌人手中,我们很被动,得想好对策!”
书生稍微寻思,咬牙切齿地说:“谁也不能动我的女人!”随即安排道:“玉婉、盈盈,你们快带人去城东树林,能带多少人就带多少人。记住,尽量不要给账册,不给,灵儿命就在,给了,灵儿难保,一定要拖住他们!”
玉婉点头道:“嗯,那你呢?”
书生说:“我去找爹爹来帮忙,只有我知道他在哪里!”
盈盈很不放心地说:“你一个人去?”
书生说:“他们现在的人都布在树林里,不会在城中留意我,你们快去!”
书生、玉婉、盈盈、董泰和王海随即走出院子,备好马匹。
徐派放在旧宅周围的人已看到灵儿在街上被抓,十几个人均在院外候着。
玉婉对徐府的人说:“跟我走!”
徐府的人尽数跟在玉婉身后。
书生、玉婉、盈盈、董泰、王海五人齐齐翻身上马。
书生突然转身叮嘱道:“盈盈,你武功虽高,可强中更有强中手,那人能一招击败王大哥,武功不会在你之下,你要小心,尽可能拖住对方,等我爹爹来!”
盈盈点头道:“相公,我会尽力的!”
书生又望着玉婉说:“玉婉,那边交给你了!迫不得已,保灵儿,不要账册!”书生竟紧张得双手发抖!
玉婉很清楚这两本账册对于掀翻严派的重要性,但她更清楚灵儿对于书生的重要性,而书生特地叮嘱她这么一句,就是让她别太看重账册。
玉婉应道:“我知道!”
然后玉婉和盈盈等人向东驰去,书生则向东奔去。
玉婉顺路又在京兆尹衙门搬了几十名官兵,赶往城东的树林。
刚至树林,立马飞出一名黑衣人,说:“跟我来!”施展轻功在前面带路。
众人个个拔刀警戒,跟随黑衣人进入树林深处。行了一程,便见灵儿被绑在一棵树上,嘴被布巾塞住,一个黑衣人将刀架在她的脖子上,周围还有七八个黑衣人,为首的是一个头戴鬼魅面具的男子,将一把长刀杵在地上。
他的动作和当初丐帮吴长老与盈盈比武前的动作一模一样!
灵儿瞧见玉婉和盈盈等人,使劲地摇头挣扎,脸上满是惧怕,口中呜呜地叫。
玉婉宽慰道:“灵儿你别怕,我们来救你了!”
盈盈怒视着这群人,呵斥道:“快放了她!”
面具男子一动不动,问:“段世昌怎么不来,难道他连自己的女人都不要了?”他的声音像洪钟,很有气势,显露了他深厚的内力。
玉婉说:“他马上就来,你先放了灵儿。”
面具男子说:“好笑,你让我放我就放?拿账册来换!”
玉婉谎道:“相公把账册藏在了一个隐蔽的地方,他去拿账册了!”
面具男子说:“哦,是么?我看他是去找救兵了吧!”面子男子显然在笑,但因为有面具遮挡,看不出来!
盈盈警告道:“你既然知道他去找救兵了,就快放了灵儿,否则你们到时都得死!”
面具男子哈哈笑了,说:“他连自己的女人都保不住,还怎么要我死!”
玉婉一挥手,所带来的数十人将黑衣人们团团围住。
盈盈说:“你们再不放了灵儿,我就让你们死无葬身之地!”
面具男子笑道:“秦盈盈啊秦盈盈,你太不知天高地厚,你曾追过我两次都没追上,如何能敌过我!”
盈盈疑惑地问:“我追过你两次?”
面具男子说:“一次在浙江的驿馆外,一次就在京城,前段时间的夜里!”
盈盈惊道:“原来是你!”
王海一听,顿时打了一个激灵,紧捏刀柄,仇视地面具男子说:“就是你杀了黄芩?”
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