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儿知道书生今天要接玉婉回来,所以这顿饭菜准备得特别充分。本以为可以欢欢喜喜吃一顿,没想到闹出这件不快的事情出来!灵儿和玉婉都没了吃饭的心思,均坐着不动,玉婉更不敢动,始终埋着头。
书生瞧瞧三个女子,微微笑道:“怎么,都不饿吗?我是不是该给你们个机会,让你们痛痛快快地对骂一场?若是你们再这样,这事情我做得出来哦!”
三个女子都不吱声。
书生道:“我说过,这事真没什么,我小的时候钻狗洞钻得多了!”
盈盈辩驳道:“这和钻狗洞不同!”
书生呵呵笑了,说:“那你说说有什么不同?”
盈盈却说不出来,只能说:“反正就是不同!”
书生道:“你们知道什么叫胸襟吗?胸怀天下是胸襟,不计得失也是胸襟!你们知道什么叫气魄吗?不惧怕困难是气魄,不在意屈辱也是气魄!你们又知道什么叫宽容吗?谅解别人的过错是宽容,谅解自己的过错也是宽容!这事情我自己都完全不放在心上,你们为什么要耿耿于怀呢?”
盈盈嚷道:“你明明就是不想她自责才装作不在乎的!”
书生又呵呵笑了,说:“你现在倒挺会顶嘴。”
盈盈道:“本来就是!”
书生用指尖轻轻敲了几下桌面,咚咚,说:“你们跟着我也有一段时间了,我承认,我在很多事情上做得不太好,没太在意你们各自的心思和对彼此的想法,以至于你们常常觉得我偏心。”
盈盈插话道:“你本来就偏心!”
书生道:“盈盈,你别辨,估计觉得我偏你的时候最多了!”
书生这话说得盈盈哑口无言。
书生道:“其实,我对你们每个人都很偏,这么说吧,如果今天在那深宅大户院里的不是玉婉,而是你们中间的任何一个人,我都会这么做!你们和我生活在一个屋檐下,这是你们和我的缘分,但你们不同样生活在一个屋檐下,这不也是你们之间的缘分吗?人言三个女人一台戏,你们刚好凑够一台戏,相互之间难免会闹出些小插曲,这我能理解,也一直没干涉你们,因为我觉得灵儿大度、玉婉懂事、盈盈率真,你们完全可以将这些小插曲化解,最终亲如姐妹。但我发现这场戏你们演得上瘾了,越演越烈,我不得不拿出些男人的威信出来!第一件事,我命令你们,相互之间一笑泯恩仇!谁要不笑,她今天就在这里给我哭一整天不停!”书生以严肃的口吻说着很不严肃的话,用这种滑稽的方式慢慢消融三个女子心中的僵硬。
但三个女子木然不动,哪里笑得出来。
书生道:“盈盈,从你开始,你先笑!”
盈盈不服地望着书生,道:“为什么是我先?”
书生道:“你几月进门的啊?”
最晚进门是盈盈不折不扣的硬伤。
盈盈委屈地朝玉婉和灵儿的方向象征性地皱了皱脸颊。
书生道:“你这是哭还是笑啊?”
盈盈辩道:“我这怎么不是笑了?”
盈盈这话倒真让灵儿和玉婉露出了几丝笑容,对彼此。
这一笑,那许多的不快就过去了!
书生道:“都还是很听话嘛!那我下第二个命令,吃饭!谁不吃我喂她吃!”
灵儿先端起了碗,玉婉接着端起了碗,盈盈却在磨磨蹭蹭。
书生笑道:“你还真等着我喂你吃啊!”
盈盈撒娇地哼一声,也端起了碗。
待吃好饭,书生站起身子说:“现在本大人要下第三个命令,你们都给我听好了。从今天开始,我不希望看到你们相互挤兑,要是对彼此有什么想法,可以当着我的面说出来,即使说错了,我也绝不怪她,但如果谁暗地里搞小动作,挑起事端,本大人罚她独守空房一个月!当然啰,有罚就有赏,谁表现好呢,我也会赏她!”
盈盈笑嘻嘻地问:“赏什么?”
书生想了想,说:“赏她一两银子吧!”
灵儿和玉婉都不屑地笑了。
盈盈撇撇嘴道:“谁稀罕你那一两银子!”
书生兀自也呵呵笑了。
玉婉知道,这就是她深爱的男人,一个有着无穷智慧的男人,带着幽默与诙谐,轻描淡写地化解了她们之间的矛盾。他终于肯把智慧和心思用在她们身上了,从此,她们之间再不会像以前那般矛盾重重!
笑过之后,书生瞅着玉婉说:“玉婉你跟我来,我有事给你说!”
玉婉点了点头,随书生去了屋中。
待玉婉进入屋子,书生随手别上了门,猛地搂着玉婉,直盯着玉婉看。
玉婉吃了一惊,羞涩地问:“相公,你想做什么?”玉婉已隐隐感受到从书生身上传递过来的男人的欲火。
书生道:“我昨天不是给你说今天有大事发生吗?你一定会猜想到底是什么大事,我现在告诉你,今天发生的大事就是我要接你回来!我本欲找一支迎亲大队,风风光光迎娶你一回,但我怕灵儿和盈盈有想法,所以打消了这个念头,希望你不要介意。”
原来书生说的大事竟然是接自己回来,而自己却一直在琢磨会发生什么朝政大事?是啊,朝政大事当然是大事,接回自己的女人难倒不是大事吗?甚至那些朝政大事你还可以说与我何干,可后者却真真切切是你人生的大事!
玉婉心中十分温暖,微微笑道:“我一点都不介意,我已经很满足了!”
书生道:“你当初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