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生盯着仵作说:“仵作,你先退到一旁,好好想想自己招还是不招,一会儿我会问你的!”
两个兵士随即将仵作带到旁边。
书生对灵儿说:“灵儿,你验尸细致,给我提供了足够的依据,你那日射我一针,则解开了潘田为何身子突然向前的谜团,潘田之案,你居首功!”
灵儿既欢喜又尴尬,欢喜自己帮到了书生,尴尬他竟然当着这么多人说我射了他一针!然而最终,她的脸上只剩下得意。
书生再看着潘小红,问:“潘小红,你和潘田从扬州逃烂至此,在东升茶楼卖艺为生,后被徐璠强占,是这么回事吗?“
潘小红已而心虚,低声答道:“是,大人明鉴。”
书生道:“你在这里孤苦伶仃,我想让你见两个故人!”接着喊道:“董泰,出来吧!”
马东等人面面相觑,董泰不是回京城去了吗,怎么会在船上!
只有一种解释,我们又中了段世昌的圈套!
从舱门走进三人,头一人三十出头,身材魁梧,穿青衣,腰挎佩刀。小豆一见这人就露出了久违的笑容,但接着又生气地撇过头。这人正是董泰。另两人,一个四十几岁的妇女,打扮得花枝招展,怎奈韶华已逝,丰韵不存,一个中年男子,面相和打扮都很文雅。
三人径直走到潘小红身旁,妇女和中年男子均打量着潘小红。
潘小红一见妇女和中年男子,神色紧张,浑身哆嗦,深埋着头。
董泰拜道:“董泰见过大人!”
妇女拜道:“民妇陈桂花参见段大人!”
中年男子拜道:“草民吴汀参见段大人!”
书生道:“陈桂花,你是哪里人士,在做什么?”
陈桂花答道:“回大人,民妇扬州人士,在春香阁里接客!”接客不是光荣的事情,陈桂花的声音压得很低。
书生问:“你可认识你身旁的这位女子?”
陈桂花再看了一眼潘小红,道:“认识,她叫小倩,之前是我们春香阁的头牌,后来被人赎走了。”
潘小红急道:“大人,我从不知道什么春香阁,也不认识她!”
陈桂花撇撇嘴,道:“哟,之前还花姐长花姐短的,现在傍了个大官,怕丑事暴露就翻脸不认人了?”
潘小红道:“大人,你千万别听她胡说,民女真不认识她!”
徐璠听至此,对潘小红骂道:“贱人,原来你是青楼女子!”
书生斥道:“轮不到你说话!”
徐璠不敢再言,两眼直恨着书生。
书生又问吴汀:“吴汀,你又是哪里人士,在做什么?”
吴汀答道:“回段大人,草民扬州人士,在扬州木风琴店里卖琴。”
书生问:“你又认识身旁的这个女子吗?”
吴汀道:“认识,她是春香阁的小倩,因容颜出众、琴声优美,在扬州城很有名气,许多富家公子不惜重金与她过一夜!”
书生问:“我这里有一架琴,你看看价值多少?”
书生一挥手,王海便将潘小红的琴端在吴汀面前。
吴汀细细察看了琴,说:“大人,这琴正是小店卖出的琴。”
书生问:“这琴值多少银子?”
吴汀道:“若是新琴,低于五十两小店不卖,现在有些陈旧,保守估计,也能卖三十两银子。”
书生笑了笑,道:“潘小红,你一个逃难女子却用着价值几十两的琴,你好好想想,一会儿告诉我个解释!”
书生接着说:“董泰,打开潘田的画像。”
董泰从怀中摸出潘田的画像,打开。
书生问陈桂花和吴汀:“你们谁认识画中人?”
陈桂花说:“回大人,民妇认识,他是潘田。”
书生问:“他是做什么的?”
陈桂花说:“一个老赌棍,前些年一赢钱就来春香阁买fēng_liú,年纪大了才来得少。输了钱又还不起的时候,常常挨打,他的鼻梁骨被人打折过,左手的大拇指也被人砍掉了,但还是嗜赌成性。“
书生问:“他可是小倩的父亲?”
陈桂花说:“不是,他们毫无关系。”
书生点点头,说:“潘小红,你也到一旁去好好想想是招还是不招!”
潘小红道:“大人,民女真的不认识他们,民女冤枉啊!”
书生说:“你先别急,想清楚了再告诉我!”
两人兵士随即将潘小红也带到一旁。
书生说:“陈桂花、吴汀,你二人多有辛苦,去休息吧,顺便合计合计这些天耽搁了你们多少收入,我双倍补偿给你们!”
二人自是欢喜答道:“谢段大人!”
书生又说:“对了,吴汀,你回扬州后帮我制一架世上最好的琴,我要送给世上最会弹琴的女子!”
吴汀应道:“大人放心,草民一定办好!”
世上最会弹琴的女子,书生不就说的玉婉吗?
书生对玉婉说:“玉婉,你从潘小红的言谈举止和琴声中辨出了蹊跷,这个案子首功归你!”
玉婉心中无比喜悦,喜书生说自己有功,喜书生要送自己世上最好的琴,更喜徐璠大有获救的希望。这一刻,玉婉觉得自己是世上最幸福的女子!
董泰站到小豆身旁,喊:“小豆!”
小豆瞅董泰一眼,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