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公事有私事啊?”
听到马科的话,我顿了顿几秒,随即朝着钱龙摆手:“去,把茶水倒掉,换成白开水。”
“啊?”钱龙一愣。
我表情自然的回应:“君子之交淡如水嘛,我和马科长这属于纯纯的君子交往,不能让人诟病。”
钱龙立即明白过来我的意思,笑盈盈的点头:“对对对,别回头谁乱嚼舌根子,说咋拿好茶贿赂银行的重要领导。”
趁着钱龙换水的功夫,我大大方方的招呼马科坐下,随即自顾自的点燃一支烟。
“王先生,这是我的名片。”马科也不觉尴尬,从兜里取出一张小卡片递给我:“我们z商银行之前和贵司的段总有过接触,段总也非常希望能和我们产生合作,只是我当时恰好比较忙,没来得及跟段总详细的会面,这次恰好到鹏城考察投资环境,又无意间听江珊提起王总才是头狼公司真正的负责人,所以觉得很有必要找您谈谈。”
“嗯嗯,愿闻其详。”我接过名片,随意瞟视几眼,放在了桌面上。
“是这样的王先生,我们z商银行属于民营投资,简单来说就是私人银行,您可以做下调查,或者咨询贵司的段总。”马科很健谈道:“而私人银行相对而言在投资理财和信贷方面比较宽松一些,说的再白话一些,我们不会理会客户的钱从何而来,只会依照合同,对客户的财务进行非常周密的保管,比如您一些不想让人知道的收入放进来,没有特殊情况,任何单位都无权到我行进行查证,我想您应该懂得我在讲什么。”
“大概明白,您继续往下说。”我笑着点点脑袋,同时掏出手机给杨晖编辑了一条短信。
这家伙的话够直白,说穿了就是告诉我,他可以帮忙捅咕干净一些见得光、上不了台面的账,尽管也属于洗金的一种,但他们明显更合法。
“根据我的了解,头狼公司很多项收入是没有办法合理的缴税的。”马科豁嘴道:“而您把钱存入我们银行,我们负责帮您购置一些绝对有价值的理财产品,就会产生相应的税务,收入一旦缴税,钱就自动变得合法,这也是咱们国内经济的一大特色。”
“确实。”我低着脑袋再次点头,手指头仍旧不停歇的戳动屏幕。
“所以,我行愿意和贵司展开长久密切的合作。”马科清了清嗓子道:“如果王总没意见的话,接下来咱们可以签订一份具有保密性质的正式合约,我个人愿意为王总和头狼公司担保。”
“哎呀,初次见面,您就送我这么一份大礼包,属实有点受宠若惊啊。”我昂起脑袋,将手机也丢到桌面上,表情略显激动的朝他伸出手掌:“真不知道应该怎么感谢您了。”
“天下熙熙皆为利往,天下攘攘皆为利去。”马科握住我的手,微笑道:“刚刚说的是正事,接下来我想和王总再探讨一下私事,关于王影小姐的。”
“您说。”我重新坐下,比划一个“请”的手势。
“王先生,按理说您的私人生活我无权过问,更没有权利指手画脚。”马科运了口气,抿嘴道:“可我对王影小姐非常的有好感,我们前几天经过人介绍,也见过几次面,原本王小姐对我应该比较满意,可后来却突然开始疏远我,起初我并不知道什么原因,后来经过朋友提醒才知道,问题出在您这里。”
“呵呵。”我裹了口烟嘴,没有往下接茬。
马科接着道:“根据朋友的提醒,我知道您和王影小姐有过一段非常刻骨铭心的曾经,可同样您已经成家立业,据说尊夫人是个心地善良的美人,一直在照顾您的老父亲,并且为您抚养孩子。”
“对。”我毫不否认的缩了缩脖颈。
马科话锋一转,声音陡然变得有些尖锐:“既是这样,您和王小姐的关系是不是就显得有些不正当?我个人的意见是,王小姐在情窦初开的年纪认识您,可能对您一直存在一种很难以言表的特殊感情,但那应该不是爱,您也很清楚自己,女孩子不懂事,咱们男人不能也跟着装傻充愣,长此以往,对你们两人都是一种伤害。”
“咣当!”
房门这时候,突兀被人一脚踹开,几个流里流气的小伙歪膀斜胯的闯了进来。
走在最前面的是个剔着光头,穿一身花花绿绿宽松衬衫的年轻人,年轻人吊着眼珠子,骂骂咧咧的出声:“谁特么是负责人啊?”
“我是,请问有什么事情吗?”我揪了揪喉结,满眼迷茫的起身。
“你是个**,穿一身黑西装,瞅着就像个司机。”青年一巴掌拍在我胸口,恶狠狠的吓唬:“麻溜坐下,别特么逼我削你昂。”
说着话,青年又手指对面同样懵逼的马科出声:“你是王朗吧?”
马科慌忙摆手辩解:“不是哥们,搞错了,我姓马,他才是王..”
“啪!”
话没说完,青年抡圆胳膊就是一嘴巴子掴在马科腮帮子上,后者被打的原地晃了两下,鼻血瞬间蹿了出来。
“诶,说话就说话,你怎么打人呢。”我赶紧站起来,抻手挡住青年,另外一只手搀住马科的手臂,关切的寻问:“你没事吧?”
“还特么说你不是王朗,这屋里就俩人,看看他对你的态度。”青年喷着唾沫星子,大胳膊绕开我,手戳在马科脑门子上,呲牙喝骂:“老子最烦你们这帮敢做不敢当的狗屁老板,借钱时候嘴上抹蜜,还钱时候怂的一批,欠我们公司钱,什么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