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我的叫喊,原本已经要朝我走过来的大胖又陷入了停顿。
我盯盯注视着这个眼神木讷,说话迟缓的家伙,心思立时间活跃起来。
这家伙前后表现的状态完全不同,在卖鱼档口,他显得暴戾、粗野,整个人透着股彪劲儿,而此时的他看上去却呆滞、犹豫,像极了智商很低的那种残障儿童,究竟是在演还是另有缘由?
“大胖,我这个人有一说一,虽然跟贺来尿不到一个壶里,但对其他人没啥意见。”我咽了口唾沫继续道:“找你,是因为你杀..是因为你袭击了我朋友,你也有朋友,难道作为朋友不应该问问凶手吗?”
“不是我,是他!”大胖立即矢口否认,扭头指向贺来:“他让我做的!”
贺来又急又燥的直跺脚:“不要听他妖言惑众大胖,他特么的跟林梓完全不是一回事,更别提什么朋友,相信我,先把他宰了,实在不行,你先抓上他跟我走,到时候我让阿飘跟你说,行么!”
“既然你说我在说假话,那咱们不如等阿飘来了再说?”我嗤之以鼻的冷笑:“你这个人面兽心的畜生,坑害阿飘不说,现在还要坑害他哥哥,不就是因为人家阿飘不听你的吗,来大胖,我现在什么武器都没有,你可以先抓我,然后咱们等阿飘来了一探究竟。”
说着话,我丢掉手里的片砍,快速走到大胖的面前。
“呃..”大胖明显一愣,警惕的看向我。
我故作潇洒的耸了耸肩膀头努嘴:“我两手空空,不用害怕。”
所谓棋若世事,世事若棋。
人生最不可预测的就是未知,而面对未知,最安全的方式就是演绎。
伟大的“表演学家”刘博生说过,想要稳如磐石,那就得学会随时随地的当好演员,甭管是谁导出来的戏。
几句话说完,我都感觉自己好像说的全是真话。
“阿飘,你跟大胖说,这个傻子非特么不信我..”
另外一边,贺来已经气急败坏的拿出手机,声音颤抖的叫吼起来。
“你丫才是傻子,大胖只是不谐世事。”我站在大胖的旁边,很是愤怒的咒骂:“另外,拿点破录音糊弄谁呢?”
只要这大胖不是想立即干掉我,我就有把握拖到救援赶到。
别看大鹏和冯杰失利,可张星宇还没出现,作为真正的末节之王,我坚信这死胖子绝不可能弃我而去,他始终没露面,就说明还有更为雷霆的手段在等待。
“大胖,阿飘要跟你对话。”
愤怒不堪的贺来攥着手机两步奔到我们附近,手机举起,连连吼叫,手机里马上传出女人的喊声:“哥,你在听吗?相信阿来,我什么事情都没有,只是在养伤..”
“阿飘。”大胖蠕动两下嘴角,先是迟疑,随即还是出去本能,朝贺来走了过去。
“昂!”
就在这时候,一台面包车极速朝街口处飞驰而来,车子还离老远时候,张星宇探出来脑袋,冲我声嘶力竭的咆哮:“快走!”
来不及思索太多,我转身拔腿就往他的方向跑。
“大胖,别让他跑了。”贺来反应很快,忙不迭叫喊。
电光火石间,张星宇已经驱车冲过来,大胖回头,抻手就抓向了我。
“嘭!”
一声闷响泛起,只看到大胖和面包车撞在一起,整个人像颗炮弹似的倒飞出去四五米,随后重重落在地上,痛苦的挣动几下身体。
我“呼啦”一下拽开面包车的后门,呼吸粗重的蹿进去。
张星宇手脚并用,拨动档位,一记地板油踩到底,载着我弹出去老远。
“妈的,别让他跑了!”贺来眼珠子鼓得圆溜溜的,像只被踩着尾巴的大黄狗一般原地蹦跶,朝着身后还在跟大鹏、冯杰交手的马仔们呼喊。
透过后视镜,我看到**个满身挂血的青年拎刀冲我们撵了过来,最恐怖的是刚刚被面包车迎头撞了一下子的大胖竟慢慢爬了起来,除了脸上挂点伤,其他似乎并未受到多大的影响。
“快点快点。”我禁不住催促。
“脚都快伸油箱里了,放心他们撵不上。”张星宇咬牙回应,说话同时,他也瞄了眼反光镜,满头大汗的念叨:“失策了,没想到狗日的大胖是个傻子,之前他说那些话,百分百是贺来教的,整的我在他身上浪费那么多时间和精力。”
“傻子?”我抹擦一下额头上的汗珠子。
“嗯,后天变成的。”张星宇点点脑袋,继续换挡、加足油门:“那家伙前几年玩药成瘾,有次不小心从楼上摔下来,跌坏了脑子,虽不说是个脑残,但智力相当有限,如果不是在他身上花费了太久研究,我也不至于给自己搞得亲自冲锋陷阵,这把是真一点后招都没有了,咱俩得拼运气逃。”
我沉默几秒钟,没有吱声。
贺来搞这么大阵势把我们吸引过来,绝对是做足了准备,我预感他的套路,绝不止是区区大胖和刚刚露面那二三十号马仔,我们想要全身而退,很难!
张星宇继续道:“你刚过来时候,我就给迪哥打电话了,但别报太大希望,第一他离咱这儿太远了,第二就算他赶过来,也解决不了太大的问题,他的伤都很严重,战斗力发挥不出太多。”
眼瞅着距离正门口越来越近,车辆进出的升降杆突然坠落下来。
紧跟着,两台蓝皮大货车横冲直撞的挡住我们去路。
货车后斗里,煮饺子似的往外下人,各个手里拎着片砍、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