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郓州韩侯来了!”
战场上响起了一阵轰然之声。~理提~供郭威的部下们见义勇军摆出一副助战的姿态来,欣喜若狂,此时此刻就是一支奂插之军前来助战,也足以在他们原本必胜的心理上,加上一副筹码。
更何况,郭威的部下们大多是禁军。他们当中的许多人曾经在讨平李守贞之乱时,亲眼见识过义勇军的骁勇善战。
二十余骑自前方义勇军阵中奔驰而出,行至郭威军前,立刻整齐一地勒马停住。马背上的骑士个个英姿飒爽,正是郑宝率领的十八骑。除此之外,则是赴命赴郓的向和他的从人。
“末将参见郭帅,属下来得晚了些。”向刮单膝跪到在地。
“不晚,来得正是时候。”郭威颌道,他的目光停留在向身后的郑宝身上。
“我等奉鄙上之命,向郭帅问安!”郑宝等齐齐拜到在地。
“我知道你!”郭威亲自将郑宝扶起身来,对着左右道,“这是郑宝郑冠侯,敢深入青州城将刘妹擒来的冠侯!”
“郑衙内,少年英雄是也!”部下们也都夸赞道。
魏仁浦深深的打量了郑宝一眼,见郑宝面对众人当面的夸奖,面色如常,年轻英挺的身躯犹如铁枪一般钉在地上。他忽然想起自己第一次见到韩奕时的情景。
郭威又抚腕叹息道:“只可惜,当初朝廷没有对刘妹此辈痛下决心。”
当初韩奕想杀刘妹之心,天下皆知。只是包括郭威在内,还习惯性地对藩帅抱着宽大为怀的想法,直至酿成今日惨遭灭门的后果。然而世上没有后悔药。
“请郭帅节哀!”郑宝再拜道,“今日郭帅雄兵在手,何愁大仇不报?郑某虽未曾真正上过战场,但亦愿为郭帅尽力!”
“有义勇军相助,此战操之在我!”郭威也豪芊道。
王峻问道:“不知韩侯何在?为何不来见郭帅?”
“回王监军,向某未至郓州时,在半路上遇到了韩侯。他有伤在身。骑不得马,当时正乘着肩舆领兵来会。”向刮手指义勇军的方向,“韩侯让向某向郭帅回话。他这回虽不能亲自为郭帅冲锋陷阵,但尚可坐阵军中,指挥四千义勇军将士为郭帅护住左翼。待此战一了,他便亲来拜会郭帅!”
郭威微微点头,释然地对着左右部下们说道:“得人如此,夫复何求?我今日可以高枕无忧了!”
义勇军的方向,传来呼延弘义一成不变的大嗓门:
“众军听着!慕容老儿屡辱我军荣耀,扬言沙场之上,我军不过是懦夫,非是一合之敌,辱我太甚!今日两军对垒,唯用刀枪逞豪,敌军虽众,我等只有一敌,那便是慕容老贼。将他擒来,令他跪地求饶谢罪,看谁才是当世英雄豪杰!”
“活擒慕容老贼!”
“活擒慕容老贼!”
“万胜!”
“万胜!”
义勇军将士们,欢呼雀跃着,视官军如无物。郜军也热烈地回应着,他们的呐喊声充斥着阴霾的天空,在天地间久久回荡着。
慕容彦面色阴沉,如同铅铸的一般。他紧握着手中的兵器,恶狠狠的盯着义勇军那高高飘扬的军旗,恨不得立刻就将义勇军杀得一干二净。
左右心腹部下们则隐隐不安起来,当义勇军一出现时起,他们就觉的不妙,因为他们不久前也曾跟义勇军“交手”过,不过却被义勇军狠狠地羞辱了一番。
哪怕是义勇军早一天抵达,他们或许也不至于如此相顾失色。义勇军像是经过精确计算好了一般,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就在两军就要动对攻之前赶到,在这个节骨眼上,这无疑会极大地壮大一方的信心,挫伤了另一方的士气。
吕福仍担当着他掌旗官的角色。帅旗在他手中笔直地竖立着迎着劲风招展,凛然不可侵犯。
帅旗下,韩奕半躺在肩舆上,身下垫着厚厚的褥子。他有伤在身。骑不得马,但他只要还在军中,部下们便有十足必胜的信心。
而看在部下的眼里,韩奕便成了他们奋勇当先的最佳鼓手。猎猎寒风袭面,韩奕掖了掖盖在身上的褥子。他深邃的目光打量着战场的各个,角落,最后停留在不远处的郭军阵营之上。
“男儿何不带吴钩,收取关山五十州。明远兄,此时此景,可有诗意?”韩奕偏头问侍立在侧的李昉道。
掌书记李昉觉得这天气寒冷异常。身上临时被军士披上去的铁甲却压得他透不气来。大战来临之前肃杀的气氛,更是让他难以呼吸。
“诗意全无,寒意倒是充斥全身。”李昉缩着脑袋道。此时此刻。他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出现在这里,站在朝廷的角度,自己就是“从逆”了。
“这可是你要来的!”韩奕轻笑道。
李昉见韩奕似乎对战事毫无牵挂。便有些不安地问道:“韩侯,您以为此战将会如何?”
“一个时辰之内便见分晓!”韩奕道,“明日我们便可入京!”
“假如我军获胜,不知郭侍中将会置陛下于何地?”李昉好奇地问道。
“那是郭帅考虑的事情,明远兄以为该如何呢?”韩奕反问道。
“这个。,非在下所能揣测。”李昉不敢想。
“听说出郓州那天,王朴王文伯来找过你?”韩奕问道。
“确有此事。”
“他说了些什么?”
“不瞒韩侯,王文伯说郭侍中举兵南下,虽然无可避免。但此番大动兵戈,鼻不是一件幸事。他说。两军相争,震荡之下,唯有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