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国栋拨开黄台吉的头盔,现他的半边脸都被打轰烂了,只剩下了半边脸。要看书黄台吉的坐骑还压在他的一条腿上,那条腿扭曲成怪异的角度。
“这是鞑子皇帝”张国栋问。
“问下鞑了就知道了,那些鞑子都喊这是他们皇帝。”旁边的一群明军回道。
张国栋目光望前阵前的清军,一个身披着重甲头戴着尖顶盔的清军将领扔下了手中的宝剑,“我投降。”
“我们投降。”
又是数把刀剑扔到了一边,叮铛做响。
张国栋看着这群如丧考妣,垂头丧气的清军,心里隐约有了几分相信了。“这是黄台吉”
“是的,这是我们皇上。”
“哈哈哈”张国栋兴奋不已,一把拉过胡凯,“好你个小子,走狗屎运了,鞑子皇帝居然被你一铳打死了。你叫什么名字”
胡凯连忙立正,大声禀报,“报告长官,我是二等兵胡凯,第八镇第一师第二协步兵一标三连二队一排轻步兵。”
“好,记下名字,回头我亲自向大帅为你请功。”
张国栋所处的位置,战斗已经停止了下来,但别处的战斗还在继续。
他看到西南两面的九头鸟已经围了上来,清军骑兵的空间越来越小,他们还在绝望的冲杀,可一排排的子弹把他们不停的击落。
清人还在做着困兽之斗,但可以相信,战斗已经要结束了。
“你们的选择很明智,你们已经输了”张国栋看着那些弃械投降的清军笑道,只是那些清军都跪在地上,望着只剩下了半边脑袋的黄台吉,全都沉默不语。
“马上去告诉大帅,我们斩杀了黄台吉。”张国栋一面说,一面让人开始把压住黄台吉的马移开,并把黄台吉的尸体保存好。“他的铠甲兵器,也全都要收好。”
这个时候,战场上的喇叭声再度响起。
九头鸟动了全面进攻,向着负隅顽抗的清军展开最凌厉的攻势。炮火越的猛烈。而排铳四面射向清军,九头鸟的旗帜在战场上飘扬。
张国栋看到刘钧已经登岸,他身披着金甲,身边围绕着五百近卫骑兵。初升的朝阳在枪尖闪耀,刘钧的帅旗在头顶飞扬。
清军的残余部队死伤惨重。根本抵挡不住明军的合围绞杀,一个接一个的倒下,就好似烈日下的冰霜,迅消融。
不少清骑最终放弃了抵挡,选择了投降,但也还有一些女真骑士,宁死不降,战斗至最后一刻。
但不论他们怎么反抗,他们还是败了。投降的被缴夺兵器,捆绑起来串成一大串等候处置。而那些抵抗者,一个皆一个的被打死在战场上。
刘钧骑马赶来,他先看了黄台吉那只剩下半边脸的尸体。
“阵斩鞑子皇帝,你们打的非常好。”刘钧对自己的弟子张国栋说道。
张国栋被称赞,十分激动,“可惜打掉了半天边,不敢肯定这就是鞑子皇帝。”
“既然清军俘虏都指认这就是黄台吉,另外尸体身上的铠甲坐骑也都对的上,还有尸体上搜出来的印信也无误,那他就是黄台吉了。”刘钧笑着道。不过他也担心万一这是鞑子皇帝的替身,鞑子金蝉出壳,那认错了也是很麻烦的。
“我已经派出骑兵开始扫荡周边,以防有漏网之鱼。”
“如果真的是鞑子皇帝。那咱们这次可真是立了泼天大功了。”傅山也在一边感叹道。
刘钧把玩着黄台吉的印章,脸上表现的很平静,“出兵之时,我们就已经做过预计,此战本来就有一半的可能围住生擒黄台吉,围住后也有一半可能阵斩黄吉台。现在黄台吉被斩杀。也算不得什么意外。”
这一战,楚军可以说也是冒了很大风险的。毕竟以前楚军以前还从来没有打过这种硬仗,两万余人突袭黄台吉的五千精锐。
“我们的伤亡如何”刘钧问。
参谋长王谦禀报,“伤亡不小,鞑子拼死突围,给我们造成不小的伤亡。若不是我们这次带了大量的山地榴,配合榴霰弹,加上轻步兵还装备了两把短铳,只怕胜负难料。现在我们虽然赢了,可相对我们以往的战绩来说,算是惨胜。”
“初步统计了下,我们战死两千余众,另有数百人可能抢救不回来,还有大约三五百就算救回来,也得退伍了。”
一战折损不下三千人马,这对于楚军来说,是从未有过的大伤亡。这损失,极为惨重。这还是九头鸟拥有如此先进的火器情况下,还被打出了这么大的伤亡,若是没有那些山地榴和短铳,这场仗还真可能赢不了。
关键还是步兵对骑兵天生有些弱势,尤其是在野外作战,还是这种明军起的突袭战。没有了楚军擅长的阵地工事,也没有火力强劲的野炮重炮,这等于让楚军战力削弱了许多。幸好还有山地榴轻便,能够快随部队机动,迅拆卸组合投入战场。又有短铳加刺刀,提升了步兵刺刀阵的防御能力。
在这场战斗中,清军几次突进明军的阵中,多亏了短铳关键时候的杀伤力,稳住了阵脚。
“两万余人打五千清军,我们伤亡三千。”刘钧摇了摇头,九头鸟长于火器,擅长的是攻城和阵地战,打这种野战,果然还是弱项。
“已经不错了,五千鞑子,都是鞑子皇帝统领的上三旗最精锐的战士,清一色的骑兵。咱们跟他们野战,还取得了大胜,没放跑一个鞑子,相当难得了。鞑子死的比我们还多,五千人还剩下了不足八百,余者皆战死,连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