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格来说,钟笛不是一个好人,不然她也不可能取得今天的成就,好人只能当厨师,可成不了上校,她只所以肯老老实实的走进派出所,只是因为她突然发现这是
一个送上门来的机会,她需要这个机会让丁飞羽了解她的身份,顺便欠自已一个人情。要不然她又不是没有身份证,为什么要掏军官证?所以当
年青民警让她到一边考虑清楚的时候,她开始不耐烦了。国内的军事力量,分为武装警察、预备役和正规部队,这些分界当中,正规部队因为自成系统,对于社会力
量的依赖最少,所以当发生军民矛盾的时候,耐心也是最少的,而且军中首长对于自己的兵一般也比较护短,从这个道理上来说,各军事区门前的哨兵对于开枪这种
事情的态度也是不一样的,如果当年那个快女冲击的不是武警负责的央视,而是某个军区命令部的话,她恐怕立刻就能转生了。野战部队的哨兵对你发出警告,那么
下一步就真的是子弹伺候了,这就跟美国警察敢开枪是一个道理。钟笛在基层的时候,所在部队里的几个新晋军官结伙出去买东西,因为军人身
份和地方上的人起了冲突,不但把当事人打成了猪头,还把闻讯赶来的警察的枪给下了,最后军区也只是给了一个警告处分,据说当时军中首长表示,这种事影响军
民关系,必须处分,没吃亏的话就是警告,如果吃了亏丢了人,哪来回哪去,部队不要没用的东西。钟笛至今还记得当时自己的师长大人给军官们训话时说过:“我
们是人民军队,是保护人民的武装力量,所以不要和人民发生冲突。但是如果连人民都打不过,还算什么武装力量,干脆回家让人民保护算了。”所以现在钟笛被人民保护得很不爽,虽说她现在转文职了,可并不说明她的脾气也改过来了,只不过在现在的部门待久了,行动没有从前那么爆烈了而已。于是钟笛一伸手,就把年青民警手中的军官证夺了回来,板着脸说道:“你有什么疑问,请向我的上级机关查询,我很忙,如果你不准备处理抢劫案件,我就走了。”
钟笛夺回证件的动作看起来很简单,但是只要想想年青民警不可能就这样把自认为的假证还给她,就知道这一手不简单。但是年青民警被她的动作惹火了,怒火攻
心,就没空考虑为什么自己这么容易就把证件回给人家,话里大叫了一声:“你干什么?”右手一伸,用食指指住钟笛,怒视对方。俩人动作太快,丁飞羽还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就看到钟笛拿回了自己的证件,然后民警以手做枪,准备用眼神震摄敌人,要不说他反应快呢,这时候想到的不是惹火了警察接下来怎么收场,而是想到电影里警察这时候难道不是应该拔枪的吗?不禁噗的一声笑了出来。本来年青民警这一声断喝还挺有气势,但是丁飞羽这一笑太诡异,结果大家居然都转头去看丁飞羽笑什么,丁飞羽一笑出声,就知道时机不对,立刻收声板脸,只是事情太突然,以他的急智,也没想出什么转寰的办法来。钟笛微微一笑,伸手拉开自己运动服的拉链,说道:“怎么?你要枪吗?”钟笛是美女,其实就算不是美女,女人脱衣服的动作也会第一时间吸引男人的目光,这和里面还剩下多少衣服无关,纯粹是成年男性的本能反应,只所以说是成年男性,是因为这个和后天影响息息相关,所以小男孩是不会受这种诱惑的。钟笛的动作又把所有人的目光吸引了回去,丁飞羽站在她的身边,个子又比她高,这时侧目看去,第一个反应竟然是:“太平了。”不能不说,丁飞羽的内心并不纯洁,好在他立刻就注意到了另一个问题,钟笛的左腋下绑着一个枪套,一支黝黑的枪柄正半掩在她的运动服下。
丁飞羽看到的情景,两个警察也都看到了,反倒是李武两个人离得远,并没有看到发生了什么事,只看到钟笛拉了一下衣服,好像露了一下胸,然后很快又合上了
拉链。但是丁飞羽三个人立刻就像见了鬼一样,特别是那个年青民警,刚才还是一幅大义凛然的样子,就差没宣布自己代表人民代表政府了,可是现在却像是发现了
什么可怕的事情一样,向后缩得比谁都快,他本来是坐在椅子上的,钟笛把证件夺回去的时候,他才跳起来,这时向后一退,正好跌到椅子里,看着狼狈极了。
中年民警倒是镇定一些,他虽然判断不出那是一枝什么枪,甚至连是不是真枪都不知道,但是仍然第一时间决定把这颗烫手的山芋扔出去,所以强笑了一下,摆手
道:“别误会,我们相信你,不过您即使来了,还是请配合我们的工作。”这个人毕竟经验丰富,一面说话,一面就想到钟笛既然肯跟来派出所,而不是当场走人,
应该还是比较容易讲道理的。果然钟笛听了他的话,微微一笑,自己拉了一张椅子,坐了下来:“我来这里,就是为了配合你们的工作,不过最好请快一点,我还有事。”
中年民警忙不逘的点头,心里想着快点把这个瘟神送走,首先要做的,就是给现在的案子定性,无论如何,钟笛和丁飞羽是不能有问题的,不然他们不能处理钟
笛,还得上报军区,中都没有驻军,只有一个预备役团,团长大人和眼前这个女人谁官大还不一定呢,还是不要给上级领导添麻烦了。想到这里,他突然想到钟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