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梨揉了揉自己的眼睛,老实说虽然千鸟要同学写的很工整,但是在那么密密麻麻的字里行间中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还是有一点困难的,尤其是在旁边有不少吐槽干扰的时候。
所幸高梨是一个很有耐心的人,大约花了两分钟,他找到了自己不久前说到的提议:“自带便当”,并且毫无意外的,他也看到了许多吐槽。
只见在“自带便当”的周围写着两三排的小字:“你准备让你的父母以后几点起呢,少年?从家到地铁到学校再到教室要多久?日式便当你以为要做几分钟吗?醒醒吧!不孝子!”
这?应该是西莫吐的嘈吧?对于这一点高梨其实不是很确定。但是他觉得敢怎么当着全班人的面这样大大方方写在黑板上的除了西莫先生,估计也没有其他人。
至于西莫吐槽内容的正确性?
高梨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f班的不少学生都是住在新宿的,那里以前是日本人充满蓬勃朝气的家园,但是自从被布列塔尼亚亡国之后,已经变成了贫民区。
各种公用基础设施严重老化无人维护不说,就连交通也不是很便捷。到最近的地铁站要走20到30分钟,这还是住的近的。然后再坐30多分钟的地铁,走10分钟到学校,再走30分钟到教室,最快也要一个半小时。
并不是说阿什福德学院的位置很偏僻,而是说,阿什福德学院离布列塔尼亚很近,离日本人很远。
没错在阿什福德的招生广告上写的清清楚楚,学校环境优美,交通便利,距离新东京市区也只有半小时的车程。
但是这一切都是对于布列塔尼亚人来说的。对于日本人来说只有各种的不便。
所以每天在路上就要耗去不少时间,更别提准备便当了。
当然如果你喜欢吃隔夜菜的话也无所谓,最多吃多了以后得癌罢了,尤其是那些绿叶菜。
本着自己丢了面子,别人也不会好过的想法,高梨又看了看其他人的想法,或者说是西莫先生对比的吐槽。
比如有人提议: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学校这么大,为什么不自己种蔬菜?
对此西莫先生的评价是:你准备光吃素吗?还有,等到蔬菜种出来了,我们的坟头估计也长满草了吧?
不过旁边还有一条相对中肯并且十分简洁的评价,看样子似乎是千鸟要或者别的什么人留下的:长远来看合适,但远水不解近渴,学校会允许在校园里开辟菜地?谁会种地?
而另外一条是这样写的:没有粮?没有肉?敌人们给我们送,打土豪分田地的时候到了,解放日本从阿什福德开始!
西莫先生犀利的回复道:什么时候日本解放阵线成了打劫高中生狗粮的小混混了?
而千鸟小姐的点评则有点腹黑:如果你能一次性打劫到39人份的午饭,那么我会代表f班作为你最坚强的后盾;但如果你只打劫一份的话,我相信以后学校寄给你家长的将不会是期末成绩单而是退学通知书。
其他不靠谱的提议还有不少,比如:伪装成布列塔尼亚人进食堂,伪装成布列塔尼亚女学生进食堂,伪装成布列塔尼亚小学生进食堂。
除了第一条还算有点靠谱,后面的想法简直不动脑子。
西莫先生很生气的把提出这三条建议的人的名字都写上了:吉井明久,北原伊织和今村耕平。
并且,在他们的名字旁边有一个大大的问号:日本的教育已经堕落到这种地步了吗?
顺带一提,这三个家伙都是男的。
看着看着,高梨就觉得自己安心了不少,他不禁轻轻抚了抚自己的胸脯:相比某些笨蛋,自己最起码还是那种比较靠谱的笨蛋。
而就在高梨修辅沉浸在自我满足之中的时候,一个高梨叫不出名字的女生站了起来。
这位少女有这粉色的头发,扎着双马尾,娇好的脸蛋上装饰着一副知性美的眼睛,但是她的眼神里却充满了咄咄逼人的锐利,这让她显得并不是特别可爱。
但是她依然吸引了众多男生和女生的目光,因为她有着与她那娇小身材并不相符得凶器。
虽然很不科学,但我为什么还是觉得好棒好棒呢?/这该死的乳牛!
两种截然不同的情绪充斥着教室,而持有这些情绪的阵营不言而明。
“沙耶?你又有什么想法了?”千鸟要有些不爽地说道,刚才这个女生可没少给自己挑刺,真不知道自己以前哪里得罪她了,明明小时候那个围在自己身边喊“姐姐、姐姐”的小家伙当时是那么的可爱。
高城沙耶推了推眼睛,用挑衅的语气说道:“我很奇怪,为什么你一只都想着用自己的力量,不去求助别人呢?”
千鸟要哀叹了一声:“那就请你给我这个愚民讲讲你的奇思妙想呗。”
高城沙耶假装自己没有听出千鸟的话外之音,她只是握了握手说道:“让我们入学是总督府下的行政命令吧?学校这么针对我们,如果我们集体罢课到总督府抗议示威会怎么样?如果当天还有媒体报道会怎么样?甚至只要有心宣传的话,我们可以事件的性质从学校虐待日本本土学生演变成阿什福德学园顶风作案对抗政府政策。那样一来的话,岂不是让布列塔尼亚的教育部和学校狗咬狗?而我们的问题自来会有人帮我们解决。”
高梨一听惊呆,难怪妹妹总是和自己说最毒妇人心要自己少和外面那些漂亮女人扯上关系,这招可有点狠啊!
实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