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
我们让您有了不好的回忆……
对不起……
我们无法追赶上你……
对不起……
我们了小性情……
对不起……
我们必须不遵循您的大道理……
六分钟……
我们或许就此别离……
那个距离……
似乎就是六分钟……’
——恒晰《六分钟的距离》
——
此日,夜。
浓重得墨色扑在了天空上,没有一丝凉风,因为已晚,所以只有几户人家尚是灯火通明。
忽然,湖边的柔青似是找到了好友,叶子在欢愉得运动着。
几名玄衣之人疾步点在屋檐上,握着几只头颅。
“大人!我们真的就要如此……”
一名玄衣之人看着身前的玄衣之人,低声问道。
“这是命令!我们这一次要搞出大动静!这个北荆……”
那名玄衣之人看着那轮满月,轻笑一声。
那轮满月……是血色的。
……
翌日,朔忆看着窗外透入的淡柔日光,这是一日难得的闲暇时光。
朔忆撑起半身,抓起身侧的一卷《战国策》。
《战国策》所记载的一件一件昏庸君主所做的无道之事一直警醒着朔忆。
所以自己撰写出了一条一条法律,以保证北荆百载安宁。
秦始皇……不是自己,但是秦朝的前车之覆,却告诉着自己,北荆可能在自己的法律下安宁百载,但是二百载……三百载呢?
自己的法律可能早已不适用,却依旧被使用。
最终换来的结局……已经不言自明。
“如果不是军宁铁骑,北荆肯定不会那么安宁。”
朔忆轻捏鼻窦,洱瑞曦裕与纪沥是朔忆的心腹,廖鹄则是朔忆的绝对军师。
自己已无心情去打理军宁铁骑,所以大权已经被洱瑞掌握。
朔忆甩下《战国策》,侧身一翻,穿好布鞋,随即起身走去。
寝殿外,基本都是当年王府的老人,朔忆不是不放心其他人来,而是不习惯。
茶,李伯烹的才香;地,下人们擦的才干净。
而此时,李伯却在远处疾步赶来。
“朔忆!朔忆!出大事了!”
李伯差些错步,喘道。
“什么大事?”
朔忆面容一冷,李伯说的‘大事’,每一次都是大案,坏事!
“廒王一家被屠戮一空!廒王一家人的头颅都不见了!”
李伯看着朔忆,似乎尚有一丝心悸。
“廒王!”
朔忆横目一瞪,廒王是原先自己的一名远亲,因为并无什么大错,亦无甚么大功,所以只是封了王。
“皇都现在已经被洱瑞戒严,曦裕与纪沥也在全力搜查!”
李伯抱拳,看着朔忆,似是在等朔忆的答复。
“稽6!”
“在!”
不过刚刚道完一息,稽6便出现在朔忆身旁,抱拳行礼。
“你们‘逆鳞’全力搜查此事!我要三日之内找到真凶!”
朔忆是震怒了,自己在皇都都会有行刺之事!是谁有那么大的胆子!
“是!陛下,我们在廒王府中找到了这幅画!”
稽6从袖中捏出一卷卷轴,平放至自己头顶。
“嗯?”
朔忆回头看着那卷卷轴,抓起卷轴,翻阅起来。
画卷中只有一幅图,那是一尊菩萨吗?
不……不像,自己肯定在那里见过!为什么想不起来!
“朔忆……以后要好好照护自己……”
突然,朔忆竟然看到了自己的母亲,看着她安详得看着自己,而她的身侧,似乎……似乎……
“啊!”
朔忆抓着自己的脑袋,似是要将那模糊的虚影赶出,却又无可奈何。
朔忆额头上满是冷汗,脖颈上青筋暴起,踉跄的走出三步。
“陛下!”
看到此状,稽6赶忙上去搀住。
“没事……只是老毛病了。”
朔忆笑了笑,搪塞了几句。
“你赶紧去吧!我还有些事。”
朔忆挥了挥手,叹了一声。
“……是!”
稽6看着朔忆似是好了些,便应了一声,霎时离去。
直到朔忆确定稽6离去甚远后,才缓缓舒了口冷气。
“这一次……还好复的不是甚大。”
朔忆低叹一声,随即看着李伯,“你去告诉洱瑞曦裕与纪沥,就说我喊他们来,还有廖鹄。”
李伯看着朔忆,行礼应了声,便离去了。
……
半个时辰后,北荆偏殿内。
洱瑞曦裕纪沥与廖鹄坐在木椅上,朔忆则坐在龙椅之上,眉头不伸。
“你们说……这是高手所为?”
洱瑞点点头,“没错!廒王一家的脖颈与头颅的连接处极是平整,而且廒王府中的粗木柱皆是在廒王一家被刺杀的十个时辰后倾倒,砸死了不少士兵。”
听到洱瑞的答复,朔忆摇摇头。
的确,如果要让割下头颅时的切割处平整,‘剑人’层次便可做到。
但是要使数十根粗木柱同时倾倒,而且还是没有一息的差距!
纵使是朔忆,若不是极为注意,也无法做到。
“这是一位高手,而且也有高手庇护,否则我也不会无法推衍成功。”
廖鹄两腿凭依,他是第一次推衍失败……看来这一次的案件并不会简单。
要使推衍之术失败,很简单,便是要让另一位比推衍之人实力更强的人饮下你的血,那么他便会带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