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天天过去,目羽峰不停地磨练自身,很快一个多月过去了。
阳伍这个小家伙虽然年纪不大,但在门中也待了数年,而且机灵活跃,知道门中很多事。
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两人也熟络了。
自阳伍口中目羽峰知道了不少平时不会拿到明面上说的情况,原来这仙桥宗宗门虽大,表面虽然一团和气,内部却也有不少矛盾冲突。
传言,百年前宗主出去游历回来时身受重伤,一回来便开始闭死关,至今未出,全宗上下无人敢去打扰,所以无人知道宗主如今的情况,而少了宗主的震慑,宗内大事决定权便有了争执。
八方殿作为主殿,自然是宗主的绝对心腹,大多事务都由八方殿主做主,而各大殿也有处理各殿内外事宜的权力,这样一来八方殿与其他七殿之间就难免有些矛盾。
八大殿之间自上而下又互相攀比,有些摩擦也是常情。
这情况早已存在,宗内人人皆知,倒也算不得秘密,但宗主百年未曾露面,偌大一个宗门百年间足以物是人非,所以,经过这么长时间积累八大殿之间的矛盾越发激化。
更有甚者,传言宗主死于闭关之中,八殿殿主暗中要争夺宗主之位,所以山上表面风平浪静,内里却酝酿着一股巨大洪流。
这些事自然极少有弟子敢拿出来议论,但通过阳伍,目羽峰知道了这些,难免会引发他的一些联想。
仙桥宗大开山门招收弟子是否和此事有关?焕老头强收自己为徒是否与此事有关?
既然八大殿明争暗斗,那么招收弟子之时为何只有焕老头这一个殿主在?
阳伍告诉他,招收弟子要进行数日,也许每日有不同的殿主坐镇,但关键是入门的所有弟子之后都要统一重新分配到各殿,想必各殿之间也有个平均分配弟子的方法。
只是,像目羽峰这样被强虏了来的,确实是个特例,之前从未听说过。
仙桥山虽大,却终究是座山而已,再大的山对于修者而言却也是个小地方。
这山上来来回回不少往来弟子,有的出去历练,有的修炼间歇在山上散步,这样一来自然有不少弟子看到了这个拖着沉重脚锁做苦役的小孩子。
弟子们啧啧称奇,一个看起来十岁的孩子,带着铁锁,身上背着千斤巨石在山路上一步步艰难前行,铁锁在地上拖出道道深痕,这场面确实有些震撼,所以一时之间目羽峰成了宗门内弟子们纷纷议论的对象。
仙桥宗高手如云,炼气期和筑基期弟子却更多,目羽峰的出现还是最吸引筑基期弟子关注。
山上八大殿之中每一殿都有不少精英弟子,这些弟子是被各殿重点培养的,他们资质不凡,成长迅速,更肩负着各殿的未来。
在众多筑基期弟子当中他们无疑是备受瞩目的,更有着无比的优越感。
此时,正有数名弟子聚在一起远远地看着目羽峰,这些弟子一个个身形挺拔,器宇不凡,为首的是一名相貌英俊的青年男子。
一名弟子道:“各位师兄,你们怎么看这小子?”
他身边一人道:“照我看这小子不过有把子力气罢了,咱们修者修炼的是灵力,光有力气是不行的。”
另一名弟子煞有介事道:“显然此子力大过人,这一点毋庸置疑。至于他的样貌我倒是颇为怀疑,如果真的只有十来岁那达到这样的修为实在是令人难以置信,说不定其中另有隐情。”
为首青年点了点头道:“不错,修真界各种诡异功法、手段层出不穷,或许真的有什么改变身形样貌的方法也未可知,这并不重要,我好奇的是焕殿主到底要干什么?
听说此子是被他强行收入门下的,以他的身份地位绝不应该做出这种为人耻笑的事,做了这种事也不应该让他如此张扬在山中走动,这不是明摆着让所有人都知道吗?”
有弟子道:“南圃师兄说得是,焕殿主虽然人长得粗豪,其实非常爱算计,很多人背后都叫他老狐狸,他不会无缘无故这么瞎折腾的,定然有他的目的。”
又有弟子道:“他一个元婴中期实力的殿主抓这么个只有筑基期的小子上山能有什么目的?他几个弟子修为都不弱,更是听说三徒弟也已经踏入了元婴期,他要这小子何用?”
为首的南圃突然皱起了眉头,道:“被你们这么一说,我怎么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或许有什么关于我们筑基期弟子的大事要发生了也说不定。”
众弟子沉默片刻,似乎也想到了些什么。
这一行是八方殿的数名精英弟子,为首的南圃更是号称八方殿筑基期第一人,实力颇强。
另一侧,远处也有几名弟子偷偷看着目羽峰,为首的竟然是与目羽峰同时入门的家族子弟俞世召,在他身后站了两名形容有些猥琐的弟子。
其中一个尖着嗓子道:“俞师兄,这小子有什么可看的,你干嘛对他如此感兴趣?”
俞世召冷冷一笑道:“很简单,因为我不喜欢他,如果有机会我甚至想杀了他,所以我要了解他的实力,了解他的品性。”
猥琐弟子道:“俞师兄,你跟他有什么仇怨吗?”
俞世召依旧冷笑道:“仇怨?那倒没有,不过我与他同一天入门,焕殿主不惜用强的也要收他为徒,却未正眼看我一眼,现在这么个小东西竟然是我的师叔辈分,你说我应该甘心吗?
如果我能杀了他,至少说明我比他强,只可惜这山上不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