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凌天因为脑海陷入混沌不清中,再加上身心疲惫之故,根本无暇细想且无力观察周遭环境,一进入木屋找到床後,即和衣睡著。
大清早,凌天在虫鸟叫声中醒来,才惊觉到自己的粗心大意,居然在陌生的地方倒头就睡,失去应有的警觉性。
在神智回复正常後,凌天自然而然地回想起昨夜的离奇遭遇,却让自己头疼不已,百思不得其解;略为整理思绪,总觉得事情并不单纯,尤其是娄子伯所表现出神出鬼没的特异功能,更是令自己难以释怀。
由於感觉不到其他气息的存在,亦听到任何声响,使得凌天认为娄子伯或是猛虎,应该不在屋子里面。
躺在床上的凌天左思右想後,迅即起身下床,决定趁著长者娄子伯或猛虎不在时开溜,以免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凌天快步走出房间,经过外进的厅堂,来到大门前;由於,他匆忙间没有仔细看,当然没有察觉有何不一样的地方;然当凌天推开大门,正要步出门外时,看到外面的景象,差点令他魂飞魄散、全身发麻。
只见到数头老虎在门前附近,或趴或立或走或相互嬉戏,虽然这些老虎的体型没有昨晚猛虎的巨大,却也差不了多少,且为数多达六头,让凌天看得胆战心惊,根本不敢跨越门槛半步,只好识相地退回里面,并将房门关上。
很明显娄子伯为了防范自己溜走,竟然安排六头老虎看门,让自己在无计可施的情况下,只好乖乖地留在木屋内任他摆布;然而凌天岂是任人耍弄之辈,当对手愈强横时,自己就愈不能屈服,否则如何在古代生存。
既然前门有老虎看守走不了,而木屋又这么大,一般而言应该有其他门可以出入才对,不然也可以爬窗而出。
皇天不负苦心人,木屋的另一侧果然还有一扇门,让凌天喜形於色。
从窗户朝外看,肯定门外没有老虎或其它猛兽看守後,於是凌天大胆地推门而出,唯门外的景色则是令他为之傻眼。
映入凌天眼帘的是清溪潺潺,流泉飞泻,红叶遍山,秋意盎然的美景,让他恍若置身於人间仙境里,更给人一种锺灵毓秀、清新脱俗的感受。
只可惜,纵使美景当前,唯一心想要逃离的凌天亦是无心欣赏,顶多是走马看花而已;同时,他的双眼则是望向四周,忙著找寻可以离开的路径,或是能够攀爬的树藤等。
不管凌天多么地努力寻找,人间仙境的四周尽是峥嵘嶙峋的绝壁或悬崖,完全没有路可供进出,看来自己是走不掉了。
不知从何处传来声响道:「小兄弟,房中有一册竹简,你仔细看看,或许可以找到离开的方法。哈!哈!哈!」
来无影去无踪,声音倏然而止,令凌天有受到愚弄的感觉,啼笑不得。
长安城外。
衣袂飘飘,李靖卓然立於山头上,身後站著神情困顿的殷开山。
殷开山语带歉意地道:「末将无能,没有达成元帅交付的任务!不但无法保护凌公子安全回到长安,结果还损兵折将,连校尉薛仁贵也生死不明。」
接著殷开山钜细靡遗地述说沿途上发生的所有事件,教李靖听得直摇头,双眉深锁,不禁担忧凌天的安危。
看著元帅李靖静默不语的神态,殷开山神情沮丧地道:「末将办事不力,愿接受军fǎ_lùn处。」
李靖未置可否,沉声问道:「对手是谁?」
殷开山语气肯定地答道:「是乐进。」
李靖神情未变,续问道:「还有谁?」
殷开山摇头答道:「其他将领陌生的很,均非史册记载的人物。」
李靖望著前方的渭水,再问道:「对方反应如何?」
殷开山回想起自己率领三百五十名铁骑突袭魏军的景象,只能用一个「惨」字形容;因为自己的部队虽然发挥奇兵攻击之效,造成敌人前锋部队阵脚大乱,唯魏军人数之多超乎想像,且在主将乐进沉著冷静地指挥下,己方孤军犹如灯蛾扑火般自取灭亡,几乎遭到全军覆没的命运。
殷开山馀悸犹存地答道:「魏军并不知道我们的身份,以为是遭到蜀军的偷袭,所以只想以牙还牙,没有留下活口的打算。」
李靖闻言略感欣慰,只要曹魏不清楚凌天的重要性,则後者逃离生天的机会将会大增,安慰道:「开山,不要丧志!这件事纯属意外,不能全怪你,我身为统帅亦不能卸责;你先回去休息,听候皇上召见吧!」
殷开山离去後,李靖转身望著南方的秦岭,心中已有盘算。
北风呼啸而过,落叶漫天飘散。
唐太宗李世民在李靖、魏徵、房玄龄、侯君集、殷开山等文武将官陪同下,登上潼关附近的高岗,西望平畴荡荡、千里无际的关中沃原。
本是丁表不凡、容貌轩昂的大唐天子李世民,身著戎装更是显得英气逼人,威风凛凛,确有睥睨天下、舍我其谁的皇者气概。
听完殷开山的报告後,唐太宗淡然问道:「众卿看法如何?」
素有天策府首席谋士雅称的左仆射房玄龄,率先回应道:「回禀皇上,自从发生时空异变後,除了关中、太原一带仍在朝廷的绝对控制下外,含东都洛阳在内的中原各道的大小城镇,大都与曹魏的版图相互重叠,使得我朝面临严重的威胁。因此,微臣认为收复东都洛阳是当务之急,不仅可以压制曹魏的扩张,且能够让身陷曹魏境内的地方官吏感受到皇上的决心,才会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