绾绾逃走,让众人脸脸相觑,无言以对。
就在这时,一名战士此时奔进园里,见到死伤遍地的骇人情景,双腿一软,跪倒地上。
竟陵守将的头目冯歌勉强挣扎坐起,哑声叫道:“什么事?”
战士扬起手中的信函,颤声道:“牧场来的飞鸽传书,四大寇二度攻打牧场,配合江淮军向竟陵攻击。”
众人无不色变。
牧场管家梁治抢前接过传书,递给商秀?。
寇仲和徐子陵你眼望我眼,心中想的是假若牧场大军不能来援,竟陵的将领又死的死伤的伤,这场仗还能打吗?想到这里两人的目光不由的向卓然负手而立的秦川望去。
商秀?看罢传书,递往梁治,断然道:“我们立即回去!你们……你们有何打算?”最后一句,这一句却是对秦川和寇徐两人说的话。
秦川默不作声。
寇仲的目光落到场中死在妖女绾绾手中的牧场战士的尸身上,叹了一口气道:“我不知道……”
冯歌看了秦川背影一眼,便将目光集中到了着寇仲和徐子陵身上,惨然道:“你们绝不能走,竟陵的存亡,全赖你们了!”
战鼓震天。
晨曦的曙光照耀在竟陵城头时,江淮军便从四方八面发动一波接一波的攻击,喊杀震天。不但截断护城河的源头,还以沙石填平了主城门外的一大截护城河。
秦川登上城楼时,只见敌人大军缓缓注到城墙和汉水间的平原中,书有“杜”字的大旗在中军处随风飘扬,军容鼎盛,威势迫人。
当矢石劲箭像雨点般投下,粉碎了江淮军的另一次攻势后,敌人正重整阵脚。
寇仲和徐子陵两人头脑发胀的瞧着布在城外由三万人组成的庞大兵阵,茫然不知所措。他们虽是智计过人,但面对这种千军万马,对垒沙场的局面,却是不知该如何应付。而冯歌则在两人间颓然坐下。
这时三人看到秦川走上了城楼,而陪伴他的是老将冯歌的侄儿冯汉。
冯歌眼睛一亮,挣扎着站了起来,勉强对秦川施了一礼后,说道:“不知秦先生有什么决定没有?”
他这样问,却是昨夜商秀?带着飞马牧场的武士离开了竟陵,而秦川和徐子陵、寇仲则留了下来。当时冯歌见自己伤势严重,就请求秦川来接任竟陵的城主,全权负责战时调度。这却是他考虑到秦川武功高明,同时也足智多谋,在江湖和市井间都是声名赫赫,想来,若是有他再次掌控大局,就绝对不会有人借着独霸山庄的庄主方泽滔的死来趁机作乱。
秦川摇了摇头,看到冯歌惨然的苦笑声,便说道:“虽然秦某没兴趣做这竟陵城主,不过秦某可以向冯将军推举一人,保证让冯将军满意。”
“谁?”冯歌听到秦川的话,顿时心中信心大起,秦川推荐的人想来不差。
“他!”秦川微笑的指着冯歌身旁的寇仲。
“我?!”寇仲用手指着自己鼻子惊讶道,然后他才回过神来,连连摆手道:“不行不行,我根本就不懂什么打仗。”
秦川摇了摇头,说道:“寇仲,你要是失去了信心的话,你就还是当年那个混迹扬州城的小瘪三。岂不闻孟子有言:‘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劳其筋骨,饿其体肤,苦其心志,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若你连这点担当都没有,还想什么争霸天下!”
寇仲沉默了半响,然后忽的哈哈一笑道:“多谢秦大哥指点!却是小仲一时胆怯了!”
秦川满意的看着寇仲变得信心大增的样子,微笑着说道:“现在你处于人生的一个转折点上。你看你昨天才和魔门年轻一代的第一人真刀实枪的干了一仗,今天就有机会统领数万人征战沙场……你不是要争霸天下吗?眼前的城外便有块试金石,只要你前进这一步,那必定可以铺出一条争霸的路途来。可若是你放弃了,恐怕你今后的成就也只止于此了!这就是一步天王,一步死亡。有梦想固然好,可还需要勇于实现的动力和勇气!”
寇仲听的两眼放光,精神抖擞道:“哈!秦大哥的每句话都像暮鼓晨钟般直敲进我的心坎里。小仲明白啦!”
就在秦川点头,心中称赞孺子可教也的时候,就见寇仲又有些儿泄气的道:“可是无论我多么有信心,但现在摆明是敌强我弱之局,只要方泽滔的死讯漏了出去,竟陵便不攻自溃……秦大哥,你要救我啊!”
秦川不由的用手拍额,苦笑不语。这个寇仲,到哪里都要占点便宜,似乎自己被他套了进去。
看着寇仲期盼的眼神,秦川苦笑着点了点头。
寇仲这才大笑一声,回过头来看着冯歌,他的脸上透露出钢铁般的斗志和信心。
冯歌想了一想,轻轻的点了点头,寇仲做这城主也不错。
当下他便让冯汉去将守城的将领叫来。
不久七名守城将领就来到身旁,每个人的脸上均是疑虑不已。
冯歌沉声对七人道:“你们听到现在我要说的话时,绝不许大惊小叫,以免惊动军心,明白了吗?”
众将点头应是。冯歌本身原是竟陵城的隋朝将官,德高望重,颇得人心,此时亦惟他能镇压大局。
冯歌腰板勉强挺直,轻描淡写道:“庄主已被阴癸妖女??杀了。”
众将登时色变。
冯歌把情况简单说了一遍后,手掌翻开,露出从方泽滔尸身处解下的军符,正容道:“庄主临危授命,由老夫主掌山庄,但际此两军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