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以筠和齐子煜两人权作恢复锻炼,每天在齐府散步,几天就将各处都逛了过来,齐子煜这才又开始将院子的平面图细致画在纸上,叫来齐伯准备修缮之事。
“侯爷这是?”齐伯拿着图左右看看还是不解。
“之前你不是跟我提过要把府里重新修整一下吗?之前一直在外也没有时间打理,而且也多年没有看过,都忘却了,最近我在府里仔细转了转,才确定了这个图,也不知道准不准确,你就拿着让工匠看着修葺吧,父亲和母亲的那个院子不要大动,其他的你看着办。”
齐子煜想了想又说“再找牙婆买些人进来,让夫人一一过目,找点伶俐的。”
“我?为什么让我看?”颜以筠指着自己有些不信,她连人事这种工作都没有做过,怎么挑选人手“我哪里干过这些!要找不好找个贼进来怎么办!”
“没事,反正也是你用,你看着好就行了!就算偷又能偷走多少,难不成还能把齐府都偷走?你喜欢合眼缘就够了。”
颜以筠暗自腹诽,果然是财大气粗,简直就是资本主义,她这个做惯了劳苦大众的百姓一时间要怎么适应。齐子煜不以为意的挥挥手,让齐伯下去准备,后者也是完全摸不到头脑。
“齐伯,怎么了?”直到出了二门,有得力的小厮看齐伯表情不对,凑上前来问道。
“这。。。侯爷最近有些不对啊!”齐伯抬头看着他有些不确定的说道。
“怎么不对?是侯爷一直在府里未出去,所以不习惯吧。”
“不是!我从未跟侯爷禀告过要修缮府里的事宜。有哪里坏了都是直接找工匠过来的,难道是我上了年纪记不得了?”齐伯仔细回忆,自己确实没有说过这样的话。而且齐子煜一向不常出现,就算在府里,这些小事他也是不管的,怎么突然心血来潮。
“许是您随口一提被侯爷记住了呢!咱们侯爷虽然人看上去不务正业,可打小就聪明着呢!那时候圣上不还御口夸赞过,说侯爷有过目不忘的本事!”小厮劝慰了一句。
“那更不对啊!刚才侯爷还说什么这府里的庭院什么的都忘记了,前几日又去逛了逛才画下来的!这。。。虽然他不常回府。可这府里的一草一木他都能清楚说出在哪,怎么还要重新再看一遍呢!”齐伯皱着眉,眼睛虽然有些花可脑子却不糊涂。当下更加迷惑。
“嗨,侯爷这样说必然是有他的目的,许是确认一遍呢!都要修哪里,我去找工匠来吧。”小厮一笑。倒不放在心上。自顾自的探头看过图纸就出去吩咐人去了。
留下齐伯一个人还在念叨“不对啊,这侯爷最近不太正常呢!”
而“不正常”的人还在想着如何再别的理由让颜以筠陪着他出去,上香祈福,郊外散心,赶集,一个个想法冒出来又都被否决。
颜以筠自然不知道他的打算,从他吩咐了那天开始,就不断有人被齐伯带来让她过目。仔细的筛选了一遍又一遍,将将确定十来个小丫头和几个帮厨。前院的小厮也配备了几个,大概有些像样,不显得那么空旷冷清了。
很多时候,齐子煜也陪着她挑人,偶尔给些意见,不过最后的主意还是她拿,大部分时间齐子煜只是大爷一般的坐着太师椅饮茶,没有几天,京城就都知道齐侯府的小侯爷经历了这次的事真是“改邪归正”了,再没听说去过什么青楼,只每天在家,竟有些要将侯府重新治理起来的意思。
但颜以筠却觉得她好像真的变成了一个府里的当家主母,齐伯似乎是养成了习惯,什么事都要问过她的意思才办,她从不懂这些治家的东西,在现代大学里也没有这门课程,来到这里更加没有机会和时间学,所以就只能硬着头皮对付。
有时遇到连齐子煜都看不下去的地方,他会私下提点,但同样也会落一身埋怨。开始颜以筠还收着脾气,后来就不再掩饰,经常是自己的错反倒最后是齐子煜来赔礼。
直到这种平静被莫枫传来的消息打破,齐子煜面色不变,也没有对颜以筠隐瞒什么。
“是朝里有些变化。”
“你之前就说过朝中要变天了,一语成谶?”颜以筠手上拿着齐伯刚送过来的账本,翻页的动作只停顿了一瞬,便说,左右跟她和齐子煜也没有什么关系,朝里的事情,涉及政治,她这样的进去还不瞬间就被吃的骨头都不剩!所以还是远远看着就好。
“嗯,莫枫说已经有人开始动作了,针对的人很明确!”齐子煜说完又加问了一句“你就一点也不担心你父亲的安危?”
颜以筠心中暗想那个老狐狸,我有什么可担心的,但面上还是道“父亲在官场多年,想必自有方法躲开重重陷阱,再说,就算我担心,也毫无用处,又能帮什么忙呢!我左右是个只会打打杀杀的人!”
“又来了,怎么我只说了一句你就这样记仇,非要念叨多久才罢休!”齐子煜苦笑,向她又靠近了一些“那针对的人是谁你也不好奇?”
“我虽然得罪一些官家小姐,毕竟也闹不到朝堂上,而你,就顶着个袭爵的侯爷名头,没有实际官职,又有圣上那边庇护着,自然也没有什么好担心的。除此之外,他们要针对什么人与我又有什么关系呢?”颜以筠无奈放下账本,坦然道。
她虽说的风轻云淡,但在齐子煜听起来心里却极为高兴,这是不是表面他们的关系还是不一样的,不过还是加问了一句“若是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