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虽然可以和集团军司令部联系,但以警卫营长的级别,肯定没有资格和巴托夫直接通话,他只能将近卫第37师师长拉其莫夫少将和师政委牺牲的消息,告诉了司令部的值班人员,请对方将这个消息转告给巴托夫。
值班员得知近卫第37师的最高指挥员,在敌人舰炮的轰击中牺牲,顿时被吓了一跳,连忙对警卫营长说“营长同志,我立即把这件事向司令员同志报告,您不要挂断电话。”说完这话之后,值班员就拿起了另外一部电话机,对着话筒说道,“请给我找参谋长格列博夫将军,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向他汇报。”
正协助巴托夫指挥作战的格列博夫,得知值班员有重要的事情找自己,便走过去拿起话筒,说道“我是格列博夫,有事请讲!”
值班员听到格列博夫的声音后,连忙向他报告说“参谋长同志,出事了。我刚刚接到报告,说近卫第37师师长拉其莫夫少将和他的参谋长,遭到了德军舰炮的轰击,已经不幸牺牲了。”
“什么,你说什么?”格列博夫没想到值班员居然向自己报告了这么惊人的消息,连忙追问道“你说的情况属实吗?”
“应该是属实的。”值班员回答说“是担任警卫任务的警卫营长,亲自给我打的电话。为了让您了解更详细的情况,我没让他挂断电话。”
为了搞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格列博夫对着话筒说了一句“我马上过去。”说完,也没顾得上和巴托夫打招呼,就匆匆地离开了指挥部,赶往不远处的值班室。
他一走进值班室,便开门见山地问“电话在什么地方?”
值班员连忙拿起放在桌上的话筒递过去,格列博夫接过后贴在耳边“我是参谋长格列博夫,营长同志,你把事情的经过向我详细地报告一遍。”
警卫营长没想到集团军参谋长会亲自和自己通话,不免有些激动,说话也变得吞吞吐吐,老半天都没有把事情说清楚。格列博夫听得不耐烦,便语气严厉地说“营长同志,我的时间有限,不能老在这里听你说废话,假如你觉得自己说不清楚,可以找个能说清楚的人,向我进行汇报。”
听到格列博夫发火了,警卫营长连忙定了定神,做了两个深呼吸,等自己的情绪稳定一些后,才开始向格列博夫进行详细的汇报。
格列博夫记录完拉其莫夫少将牺牲的全过程之后,对着话筒说道“营长同志,我现在交给你两个任务,一是立即回去带人找到拉其莫夫将军的遗体,二是准备迎接新的师长上任。明白了吗?”
“明白了,参谋长同志。”警卫营长有些慌乱地回答说“我这就回去安排。”
格列博夫回到指挥部时,正在和费久宁斯基说话的巴托夫,看到自己的参谋长神色有些不对劲,连忙关切地问“参谋长同志,你的脸色不太好,是不是身体不舒服?要不,我找个军医过来给你检查一下身体?”
“不用,司令员同志,我的身体没事。”格列博夫摆了摆手,将自己记录的内容递向了巴托夫,嘴里说道“您看看吧,敌人的舰炮给我们造成的损失还不小呢。”
巴托夫接过了笔记本,看清楚上面的内容后,也不禁大吃一惊,连忙追问道“参谋长同志,你是从什么地方得到这个消息的?”
“是师部警卫营长通过电话,向我报告的。”格列博夫说完后,轻轻地叹口气,随后问巴托夫“目前近卫第37师还在负责城市南面的进攻,如果不尽快给他们安排新的师长,部队就有可能因为失去了统一的指挥,而陷入混乱。”
“根据警卫营长的报告,”巴托夫盯着手里的笔记本,说道“师长和政委遭到敌人舰炮轰击而牺牲,却没有提到副师长,估计他当时在别的位置。我看,就让副师长来接替部队的指挥吧。”
趁着格列博夫去打电话的工夫,巴托夫对费久宁斯基说“你的部队负责城南的攻势,我想敌人的舰炮肯定给他们造成了不小的麻烦吧。”
“没错,我的进攻部队遭到了敌人舰炮的攻击,伤亡不小。”费久宁斯基皱着眉头说道“我看应该把这个情况向元帅同志报告,看他有没有什么解决的办法。”
两人的意见达成一致后,由巴托夫出面给罗科索夫斯基打电话。罗科索夫斯基听到巴托夫的声音,便笑着问“巴托夫将军,是不是有什么好消息要告诉我啊?”
“对不起,元帅同志。”巴托夫语气低沉地说“我带给您的是坏消息。”
“坏消息?”罗科索夫斯基心想巴托夫的部队已经冲入了城内,此时能有什么坏消息,难道是被敌人从城里赶出来了?便试探地问“巴托夫将军,什么坏消息啊?”
“在城南方向进攻的近卫第37师,遭到了德军舰炮的攻击,导致该部损失惨重。”巴托夫报告说“就连师长拉其莫夫少将和他的政委,都在敌人的舰炮攻击下牺牲了。”
战争接近尾声,苏军几乎掌握了战场的主动权,别说师级指挥员,就连团级指挥员牺牲的情况,也非常罕见。谁知今天居然在但泽城外,却有两名师级指挥员牺牲。听到这个消息,罗科索夫斯基沉默了,他没想到敌人的舰艇,居然给自己的部队造成了这么大的损失,他在心里开始反省,自己是不是太心慈手软了?就是因为担心误伤到撤退的平民,便命令海军和空军不要轻易地炮击或轰炸港口,结果让德军的舰艇有机可乘。
“巴托夫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