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执行作战计划,其实一切计划都是上级早已制定好的,第九机械化军只需要按照上级的命令,将全部的坦克部队投入战场,和德军的装甲部队拼个你死我活就可以了。
但罗科索夫斯基作为一个穿越者,他却不愿意干这样的蠢事。开玩笑,在德军空军占据绝对优势的情况下,将两个坦克师的几百辆坦克全开到平原,和德军装甲部队进行面对面的较量。在从几千米到几百米的接敌过程中,能将被德军飞机炸毁、大炮和坦克击毁、中途抛锚的坦克数量,控制在三分之一以下,都算是一个奇迹了。
他带着参谋长马斯洛夫,来到了位于城南的两个坦克师的联合指挥部。正在向两位师长了解部队的备战情况时,忽然有名军官走了进来,抬手向他敬礼后,报告说:“军长同志,有位来自第22机械化军的将军要见您!”
一位将军?罗科索夫斯基听完军官的报告后,首先想到的就是,难道是军参谋长塔姆鲁奇少将到了?便连忙吩咐军官:“你快点将他请进来。”
“是!”军官答应一声,走出门去。没过多久,他又重新出现在门口,并朝里面做了个请的姿势,对外面站着的人说:“请吧,将军同志,我们军长在等着您呢。”
罗科索夫斯基站起身,快步地朝门口走去,想和即将进门的塔姆鲁奇打个招呼。但出人意料的是,出现在门口的并不是塔姆鲁奇,而是一名不太熟悉的少将,他的脸被硝烟熏得黑黑的,整个人显得无精打采,而且缠满绷带的右胳膊还挂在胸前。
对方用没有受伤的左手向罗科索夫斯基敬了个礼,然后哭丧脸说:“将军同志,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军长牺牲了,军的主力部队也被打散了。我的第19坦克师三分之二的坦克,在战斗中被德军的飞机或者大炮坦克摧毁了。剩下的部队,我已经把他们收缩起来,隐蔽在杜布诺西面的森林里……”
“师长同志,”罗科索夫斯基不等他说完,便不客气地打断了他的话,没好气地问道:“接下来您打算怎么办?”
“趁我们还没有被德军合围,剩余的部队向东转移。”坦克师师长振振有词地回答说:“我们可以在舍佩托夫卡获得弹药和燃料的补充后,继续向基辅转移……”
“够了,师长同志,够了,请您住嘴吧!”罗科索夫斯基听到这位师长的言论,不禁勃然大怒,他用拳头在桌上狠狠地砸了一拳后,冲着对方恶狠狠地说:“你给我马上住嘴!别再谈你们师伤亡惨重的情况,以及准备撤退的打算了。第22机械化军还在顽强地战斗着,我刚刚从集团军司令部来,我从那里得知你们的军参谋长塔姆鲁奇还在指挥部队,和德国人进行着顽强的战斗。你赶紧回你的部队去吧,快点去支援他们,再晚一点的话,你们的步兵就会被德军的装甲部队打垮的。”
坦克师师长挨了罗科索夫斯基劈头盖脑的一顿臭骂,顿时羞得满脸通红,再次用左手敬礼后,转身大踏步地走出了指挥部。
诺维科夫等那位师长一离开,便冲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不屑地说:“真是一个惊慌失措的胆小鬼,你对得起你领章上的两颗金星吗?”
“行了,诺维科夫同志。”马斯洛夫深怕接下去所有的人,都会对友军那位惊慌失措的坦克师师长进行一番声讨,连忙插嘴说道:“我们还是研究一下,应该在什么时间,什么地点,将我们的两个坦克师和一个炮兵团投入战斗?”
“军长同志,我刚刚派出了摩托化营,”切尔尼亚耶夫用手指着地图上的一个小村子说:“去袭击盘踞在这里的德军阵地。可能再过一会儿,他们的战果就能反馈回来。”
“是伪装成德军的吗?”罗科索夫斯基好奇地问道,因为他发现将部队伪装成德军所发起的偷袭作战,取得的战果远远大于正面进攻,所以如今他越发偏爱这种战术。
“没错,军长同志。”既然军长喜欢采用化装突袭的战术,那么切尔尼亚耶夫作为他的部下,也会采用这种战术,希望能给罗科索夫斯基留下深刻的印象,以便能早日正式接任坦克第20师的师长职务。“他们伪装成德军,悄悄接近敌人以后,再发起突然进攻,这样就能以极小的代价取得最大的战果。”
“干得不错,上校同志。”罗科索夫斯基听到他这么说,满意地点了点头,接着说道:“德国人虽然在战场上占据着极大的优势,但他们万万想不到我们会采用化装突袭的这种战术来对付他们。我相信摩托化营一定可以取得不错的战果。”
他的话音刚落,桌上的电话铃声便响起来,切尔尼亚耶夫拿起话筒听了一会儿,然后捂住话筒,兴奋地向罗科索夫斯基报告:“军长同志,摩托化营的突袭成功了,村里的一百多名敌人不是被打死,就是被我家俘虏。其中在被俘的军官里,还有一名德军上校。”
“德军上校?!”罗科索夫斯基听到这里,心中不禁暗喜,心说正好可以从俘虏的嘴里,多了解一下德军的兵力部署情况。便立即吩咐切尔尼亚耶夫:“上校同志,让他们马上对俘虏进行审讯,了解一下德军的兵力部署,以及下一步的行动计划。”
“明白。”切尔尼亚耶夫松开捂住话筒的手,吩咐对方:“军长命令,立即对德军俘虏进行审讯,了解他们的兵力部署及下一步的作战计划。”
过了大概十分钟,摩托化营的营长再次打来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