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我当然怕!”司马未央脸憋得通红,用眼角余光看向不停流泪的叶悠柔。
“但只要有万分之一的机会,我也会用我的命去换取悠柔的命!丰于,我相信你应该有过这种感觉,你不是也真的爱上了小环吗?那种愿意为心爱之人赴汤蹈火,头断血流的感觉!”
丰于闻言一愣,面色阴晴不定,略作思量后,他一掌拍在叶悠柔身后,将其打了出去。
刘正见此抢身上前,没有让叶悠柔摔在地上,见丰于真的放了叶悠柔,司马未央知道自己赌对了,心中顿时松了一口气。
“这次,我终于为你做了一件正确的事!”
“未央哥哥!”
顺利脱困的叶悠柔放声大哭,看着被丰于擒住的司马未央,叶悠柔悔恨至极,如果当时她没来看热闹,如果她没有被丰于抓做人质,那么现在丰于也许已经伏法了!
“刘捕头,麻烦你将悠柔带下去!”司马未央感受到脖子上的力道越来越大,但是他依旧让刘正先将叶悠柔送走。
刘正点点头,将不肯离去的叶悠柔生拉硬拽到后堂之内。
看到叶悠柔安全离开,司马未央此时已经了无牵挂,现在他的脑中只有一件事,那就是怎么逃出丰于的手掌心!
司马未央真心想死吗?当然不可能!
不过在他与叶悠柔之间,司马未央当然会优先选择叶悠柔的生命安全,可是一旦确保叶悠柔的性命安全,那司马未央就更不想死了!
因为他好不容易才再次见到叶悠柔,好不容易才再次换来陪伴她的机会,司马未央怎么可能如此轻易放弃!
他之所以敢站出来也是有着一定的赌本,他在赌丰于这个人并非真的冷血!
否则在看到小环簪子的那一刻,他也不会如此失态,甚至痛哭流涕。
丰于的确杀害了小环,不过那却是被逼的,被自己的另一层身份,被自己不能抗拒的一个任务逼的,他在两者之间选择了任务!
但这并不表明丰于不爱小环,相反的,他比谁爱的都深,否则也不会将小环的簪子视若珍宝一样留着!
事实证明司马未央赌对了,他赢了第一局,成功从丰于手中救回叶悠柔,那么接下来就是第二场赌博!
“我说过,只要你放了悠柔,我可以保证你安全离开此处!”
司马未央看向被宇文子晋制住的韩庆,说道:“只要宇文大哥控制住他,那么这些官兵都不敢动你,而我在你手上,宇文大哥也不会动你。只要你愿意放我一条生路,那么我也确保你安然无恙的离开!怎么样?”
“不,不行!”听到司马未央的话,韩庆破天荒的能耐了一把,他伸出脖子喊了一声。
“哼!”
可是当宇文子晋把剑往前再次一顶,韩庆就又变成缩头乌龟,一双绿豆眼里涌出说不出来的惊恐,生怕宇文子晋一哆嗦,失手把他的喉咙割开。
“司马未央,我真是太小看你了!”丰于语重心长的说道,“当初在乾京城你就是出了名的败家子,典型的纨绔子弟,即使来到这承天县亦是如此!”
“可今日一看,原来以前我们都瞎了眼,居然被你这超高的演技蒙骗过去,你觉得现在我还可能相信你说的话吗?”
丰于手上力道加重,让司马未央大脑缺氧,但又不致死,这样他就没有功夫想那些坏主意了。
“我已经被你骗了那么久,怎么可能再次上当呢?”
丰于双眼始终紧紧盯着宇文子晋,在他眼里,这些人当中对他最有威胁的就是宇文子晋。
可就在这时,司马未央却诡异的笑了,因为脖子被掐主,所以司马未央发出的声音甚是骇人。
“你笑什么?”
丰于心神一动,急忙四处观望,他还以为有人已经趁机潜伏近身,可是他忽略了最致命的一个人,那就是在他手中的司马未央!
“去死吧!”
司马未央心中大喊一声,同时一直紧紧握住的右手中突然多出一根银针,对着身后的丰于狠狠插了进去。
“糟糕!”
丰于腹部受伤,他低头一看凶器竟是一根眼熟的银针,当即愤怒的大吼一声,左手顿时出现四根同样的银针,对着司马未央的脑袋扎了下去。
“住手!”
远在高堂之上的宇文子晋见此,双目欲裂,大吼一声,可是无奈他离的太远,只能眼睁睁看着丰于对司马未央痛下杀手。
可就在此时,暴怒的丰于整个人忽然不动了,四根银闪闪的银针停在距离司马未央脑后不到一指的地方。
于此同时,他的身后响起一个声音:“我去你的!”
只见丰于犹如一根木头,被人从后面一脚踹翻在地,而在他的后背上赫然插着五根金针。
“妈呀,得救了!”
死里逃生的司马未央腿下一软,顿时瘫软在地,心中暗呼走运。
当衙役纷纷上前用刀抵住丰于的脖子后,众人才急忙抬头看向大门处,只见那里赫然站着一名白发老人。
老人须发皆白,身着一身灰色衣袍,身后还背着一个药箱。
“多谢神医!”司马未央仰头一看,见来人正是神出鬼没的候伯通,他当即抱拳谢道。
候伯通扶了扶胡须,摆摆手道:“一脚之劳,何足挂齿!”
司马未央缓口气,站起身来到丰于身边,开口问道;“说吧,那个人到底是谁?”
丰于身形被候伯通用金针定住,且腹部身中毒针,他心知自己活不久了,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