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云端再次醒来已经身在马车上了,看颠簸的程度显然他们在全力赶路。他微微的活动了一下顿时感到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疼,想来先前的那一击使他的旧伤重新崩裂了。
婉儿就跪坐在他旁边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见他苏醒连忙擦去了眼角的泪滴,急切的问道:“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云端勉强笑了一下但脸部的肌肉因为疼痛而僵硬了:“没事!”
旁边的春桃一撇嘴:“笑不出来就别笑了和哭似的,我就说他皮糙肉厚没事吧,害的小姐哭了半天。”
云端连忙说道:“害小姐担心了,真是不好意思。”
婉儿的脸上升起了两朵红云:“没有啦,你是为了救我才伤成这样的。对了跟你说了多少次了别再叫我小姐了,叫婉儿就好。”
“哦,婉儿。”云端听话的点头。
春桃做了个冷战状:“你们两个可真肉麻!得了,你们互救了一次谁也不欠谁的了。”
云端微微摇头:“我这此不算什么。那人明显没有杀意,看样子只是想抓走婉儿罢了。对了,先前那四个人好像对杨叔很熟悉,知道是什么来路吗?”
“不太清楚。”婉儿摇头:“杨叔好多年不在江湖行走了,以前的确赫赫有名,但这次的几人都不认识。而且这也不是我第一次遇袭了,自打出了家门以后已经连续三次了,前两次都被杨叔出手解决了,这也是我们为什么避开城市星夜赶路的原因。”
哦!云端也很惊讶。以婉儿的小姐身份不可能和江湖上的人有牵连,但这次袭击明显是针对她的。于是问道:“是你家里什么人得罪了人了吧?”
嗯,婉儿也不否认:“应该是义父的对头。义父是开国元勋徐达,我本来姓齐父亲就是他手下的副将。在我很小的时候父亲随他出征结果为了保护他战死沙场。于是义父将我收养并认为义女,这些年比对他亲生子女都好。”
“但义父的性格太过直接经常会不经意就得罪人。再加上当今圣上对他非常信任和尊重,所以好多人嫉妒甚至敌视他。只是由于他身居高位不敢表现出来,于是就报复在他的子女身上。先前义父的亲生儿子也就是我的义兄也遭到了袭击,并且身受重伤。没想到这次轮到了我。”
哦。云端也觉得这个解释靠谱。旋即又皱眉道:“既然如此危险,你怎么不多带些护卫呢?”
婉儿瞪着可怜兮兮的大眼睛:“我也不知道情况能糟糕到这种地步,毕竟我不是义父亲生的。而且义父太忙了,我也不好意思打扰他。杨叔也是高手,又是从小照顾我的。我先前以为人少目标也小没人会在意的,没想到就出了问题。”
看着她无辜的样子云端不由心中一痛,脱口而出:“放心,我保护你!”
闻言婉儿顿时美目亮了喜上眉梢,只是春桃依然没忘了她泼冷水的本分,讽刺道:“那也得你有能力才成,都被包成个粽子了还吹牛。”
呵呵,云端也只好报以苦笑。。。。。。
马车狂奔了一晚,直到天明才找了个树林停下,想来杨叔也担心他们过度奔波累坏了身子。
一会功夫杨叔就端着干粮和清水进来了。递给几人后先询问了云端的伤势才感激的说道:“小伙子,多亏你了!我一时不查险些着了道。如果小姐出了事,我怎么对得起死去的齐大哥。”
见云端连连谦虚他又问道:“对了,昨天你那一拳石破惊天足能进入江路一流高手之列,不知发挥了几成功力?”
云端苦笑:“我也不清楚。那只是我本能的反应并没有刻意激发,并且我现在也控制不了,根本做不到收放自如。先前那人也太过大意不然以我现在的状态也不会轻易得手。”
嗯,杨叔也点点头:“想来也是如此,不然以你小小年纪能达到这个层次也太过惊世骇俗。你好好养伤吧,也许痊愈之后就能记起来了。”见也问不出什么来了杨叔就继续收拾赶路。
又过了几天云端的伤势也彻底稳定了下来。虽然行动依然不便但总算能照顾自己的生活起居。这也免去了一直被女孩子服侍的尴尬。
他的恢复速度让杨叔啧啧称奇,虽然他大都是皮肉伤并不致命但能好得这么快也出乎了众人的意料。最后得出结论,云端的身上必然隐藏着大秘密,只是他自己全然不知。如今他就像空抱着一个宝库却没有钥匙。根本不知道怎么加以利用。。。。。。
婉儿一如既往的关心照顾他,只是看他的眼神里已经有了一丝别样的意味。这次遇袭迅速拉近了他们的关系,她对云端不再是单纯的救人于危难,而云端对她也不再只是报恩仿佛也多了一层责任。
这些天云端头脑里零散的画面越来越多也越来越清晰,不断有陌生人的面孔闪现。但隐约中他又觉得似曾相识,只是还没等他细细分辨就消失无踪。当他极力想要回想的时候头又如爆裂般的疼。只能无奈放弃。
虽然无法修炼,可他又明显能感觉到身体的变化。一股灼热的气流自动的游走在他全身,不但冲开了阻塞修复着身体受损的组织,还有壮大的趋势。但他却控制不了,在尝试了几次未果后他也就任由其发展了,想来总归不是坏事。
但他却不知这正是他的一个机缘。真气有先天和后天之分,先天真气是与生俱来的,它维持人体生命活动最基本的物质。人之有生,全赖此气。它是其他各种气的根本,随经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