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得知田师中先胜后败征剿失利,不禁吃惊于二龙山众贼的武力之厉害,真的上心重视起来,虽然此时顾不上二龙山这点事,却记在了心里。
至于征剿失利,这不算什么。
毕竟没损失多少兵力,只是暂时无力再剿而退回城池了而已。如田师中盘算的那样,朝廷不但没追究罪责,还大大表扬了田师中及众将,对以后的征剿期望很高,却也没其它安排,只是从京军中调了个叫胡春的将领紧急去顶上了淄博军无主的都监位子......
随后,直到宋辽大战结束,宋辽达成新的友好盟约,田虎和王庆也因为凶残三光政策的可怕掐在了两伪政权最薄弱最忌惮的命门上而不敢再肆意向朝廷示威得瑟了,内外两大患全消停了,朝廷才腾出心思来关心别的,却征剿梁山泊再次......伤心,恐惧沧赵家族感召人心和收用官兵的能力,布置了水淹梁山,就把已经懦弱怕了梁山而暴发的全部怒火和希望投到收拾二龙山这。
二龙山这也有猪有羊啊。
蔡京则念念不忘生辰纲之仇......
由此强大动力,朝廷把唯一能腾挪着用的河间府的部分兵力抽调到山东这,却也没被田师中哄住,主要是忌惮和本能般防范青州军势力过大而失控,没有对青州军大力补充兵力装备,但把滨州兖州淄博府的兵力不但补足回五千人马,还扩充到了八千,同时照顾到田师中要求调猛将助战的申请,满京畿琢磨哪有那种猛将可调,这一搜摸,不禁又一惊,禁军中有指挥能力武艺也不错的能打将才似乎不缺,但武艺超群的猛将就太奇缺了,数来数去也就纪安邦、风会、曹文诏三人是肯定的一个能打一片的高手。十节度使张开、王焕、韩存保这等能打的老匹夫也没有了。
朝廷也知道猛将在战争中的重要作用,这才心中又不安起来,只得寻找比纪安邦等三人低一级本事的猛将,琢磨来掂量去,最后由赵佶亲自选定了有赛存孝威名的姚刚去。
赵佶点了姚刚,私心是进一步削弱曹文诏在马军司的势力。
他对在马军中有巨大威望的曹文诏不是一般的忌惮,若不是朝中实在无人可用,平定勋贵叛乱过去的时间又太短,京畿暗里仍然波涛汹涌并不是表面那么安稳平静祥和,这段时间内尚且缺不得曹文诏这样的强将主军做震慑,太快玩卸磨杀驴的老一手也太寒人心,极不利于已不安分的军心恢复稳定归附朝廷,赵佶早把曹文诏踢出京城弄边远旮旯闲置甚至干脆悄悄迫害逼死弄死。
没奈何,不能对曹文诏直接下手,自然只能对曹的帮手下手,猛将姚刚就中选了......
赵佶对何栗也深怀忌惮,却还好,不是猜忌,还不至于动了杀心起了除掉意。
何栗只是个文官,本身不能打不能杀的,就是张嘴厉害,何况虽然有智慧,露了几手定底大事的能耐,但论起才智、胆略、魅力、敢当的妖孽级士大夫欧阳珣还是差远了,就是个有才能做事的儒腐孤独文臣,无惊人的那种大智大勇,又忠君爱国讲气节,危险系数不高,还可以大用。若是何栗久掌马军司,渐渐形成了军中势力,并且在朝中也形成派系,那就危险留不得了.....
但,只派姚刚这么一个去增援征剿,显然也太单薄了,怕是不济事,也丢了朝廷的脸面,会让青州那边以及二龙山贼寇小看朝廷无人可用了而引发不可测的隐患。
赵佶又实在不知道哪还有猛人可用,不禁有些发愁。
就有高俅有眼色,及时跳出来了为赵佶分忧解难推荐了人手,推荐的是王禀手下的两支柱大将董平和张清。
能从王禀那抽人的理由是,田虎被朝廷能大胜辽军的凶威吓老实了,西北暂时平安无战事,王禀现在要做的事是整练好军队后再战田虎,短时间内不打仗,不用猛将在那死盯守着,可以临时抽调一人增援青州.....高俅绝口不提田虎王庆其实是被三光政策克制了的事实。朝廷正统却滥杀百姓以制贼这种不体面自然不能提,更不能提制定三光政策的欧阳珣这个赵佶内心深恨的逆贼。
议了议后,定的是调以勇猛冲动最嚣张最出名的董平。
曹文诏猜到了赵佶调走姚刚的阴暗心思,但对不缺心眼却也脑水不够足的姚刚什么也没说。
姚刚也丝毫不知曹文诏的底细,就是在高俅手下混来混去的就是上不去,只能当个武力得用的似乎前途光明的实际却根本不可能混成个体面人物的小将,被欧阳珣特意挑到了马军司一下子提拔成骑兵骨干大将,并且得到了当时还只是马军司副都虞侯的曹文诏青睐关照私下还慷慨教授提升了他的刀法等武艺,他深知这种情分在官场尤其是在军中太难得,又看到了曹文诏沉默寡言下的官场老辣智慧手段,认定曹文诏会混大发了,他才追随了曹文诏,暗中成了曹文诏的心腹。他并不知道曹文诏只是怜惜他这样的本性无大恶却也缺乏乱世生存智慧的勇将,有意拉一把。
因为这些,曹文诏只是叮嘱他战场不要自大太逞强或犯鲁莽冲动病。
山外有山,楼外楼,这样的老话不需要多强调。
你在青州就是孤身一个,你若战死了,那,没人会当回事,和死个蚂蚁没什么区别。尤其是田师中那帮边关来的家伙,个个阴险无耻冷酷凶残。你这个外人小心别被他们耍了当枪使,导致奋勇战死了,功劳却是别人的,甚至被栽上冤枉罪名死也不得安宁。打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