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觉得请客有用?”这是阿大一直想知道的,这回花了不少钱,还去买了不少的建材。
“没用,等着吧!”辛鲲笑了望天,“也不知道京城怎么样。”
“京城传信,说皇上风评越来越差了。”阿大一怔,轻轻的说道。
“为什么?”辛鲲皱了一下眉头,她不觉得郭鹏是个笨蛋,她其实觉得郭鹏是个心里很有数的人,他不会蠢着让人黑的,况且他也不是一个暴虐的人,怎么会传出他残暴不仁的名声。
“不知道,老太爷已经回了辛家村,要不要请他过来?”
“辛瑶呢?”
“大小姐嫁到朱家了,也搬回了府河。”
“朱龙呢?”辛鲲皱了一下眉头。
“回府河去做县令了,朱大人求的蔡大人,蔡大人就帮忙把朱龙谋了这位置。哦,老魏两口子留在了京城,小宝跟李大叔夫妇跟老爷子回老宅了。”阿大忙说道。
“你一直在关注?”
“我也没什么事,知道您担心老太爷,现在大家都在府河,移过来,倒也不难。”阿大笑了一下。
“去准备吧!先通知辛瑶,她会配合。不过时机再等等,我估计他们退回府河,仁王爷一直等着呢!”辛鲲又笑了。
“您笑什么?”
“本来觉得有点无聊,现在觉得有点意思了。”辛鲲轻叹了一声。
“为什么?”阿大本来觉得自己是有点明白辛鲲的心思了,为什么现在又不明白了。
“其实有时我看李朝王朝有点无聊,看过逗蛐蛐吗?一个小罐里两个蛐蛐被人封王封将,他们在细签的指挥下拼命,你觉得有意思吗?”辛鲲看着阿大。
“可是他们还是自为一体,从古至今也没有成为我们的一部分。”阿大撇了一下嘴。
“你说得对!”辛鲲一想也是,从古至今,从隋炀帝开始到了武则天时代,连日本都打败了,最终,也只是让朝鲜和日本变属国。这里顽强的一直跟着中华民族一起地老天荒了,“这里的生命力,令人敬佩。”
“夫人!”小何从远处走来,对着他们行了礼,若不是他穿着贱民的短衫,从礼仪上看,他并不比书生差。
“有事?”
“该上课了。”小何再一次弓身说道。
“正好,你看看,这里漂亮吗?”辛鲲看向了小何,她喜欢小何,这个小孩子有着典型的朝鲜人的偏执,他们认准了,就不会改变。
“这是夫人的家乡吗?”小何左右看看,面无表情。
“不太像,我一直坚持,做不像宁可不做。不过,能做一点是一点吧!”辛鲲深吸了一口气,摇摇头,“走吧,我们今天学点什么呢?”
“我想学法。”小何坦然的说道。
“法?”辛鲲轻轻的拍了他的头一下,“这不好!”
“夫人!”
“古代的汉人曾经说过一句话,人生忧患识字起,你明白是什么意思吗?”辛鲲和小何聊着天,慢慢的远去。
阿大跟他们保持着距离,他招的死士可不是庄子里的人,对他来说,这里的人,并不值得他信任,当然,他的系统跟辛鲲的系统也是两块,互不相关。现在看辛鲲这才多久一会的功夫,竟然已经把这小子的野心挑起来了。他似乎已经能看到朝鲜的峰火连天!他不禁摸了一下鼻子,跟在后面。
辛鲲还是在小学堂里讲起来了朝鲜的律法,辛鲲特别贱民一章,辛鲲迟疑了一下,看向了下面:“其实在汉地也有贱民,被称为下九流;而日本大化改新后出现良贱制度,良民:官人、公民、品部、杂户;贱民:陵户、官户、家人、公奴婢、私奴婢;那里也是良贱之间不可通婚,公私奴婢当做家畜、财产,不可成家在古坟时代这种人又称“生口”。大和政权的“出口”到朝鲜半岛南部的伽椰诸城换来那儿出产的各类铁器,公奴婢66岁可升为官人,76岁成为良民。除了奴婢,陵户、官户、家人可以有自己的家庭。”
“所以我们到哪里都不能站直了身体吗?”小何睁着眼。
“不,在汉地,虽说也有下九流,但是没有你们这么严格。商人的孩子可以考科举了;而奴婢从良之后,三代可为官。也就是说,奴婢的孩子被放良身,他的孙子就能读书、识字,考科举。刚说了,日本的奴婢,年老就可以解放。”
“为什么朝鲜不同?”小何的脸充满了愤怒。
“我不知道,所以我不教你们读经史子集、诗词歌赋。人生忧患识字起,你们的人生太苦了,所以不要懂太多,有时,真的觉得,什么也不懂,你们会幸福得多。”辛鲲坐下,长长的叹息着。
“夫人,您四处逃难,您痛苦吗?”小何看着辛鲲突然问道。
“不,我不痛苦。我就算逃难,我也没有低下自己头。明白吗?我也许一直在努力的求生,但是我不低头。你们是我的学生,虽然,你们是贱民,但你们是我的学生。我也许不会教你们去考科举,但是我相信你们比那些成均馆的书生们能干多了。我不教给你们没用的东西。对,你们都在我书馆里这么久了,我从来就没教过你们没用的东西。你们会非常出色!”
辛鲲起身轻轻的摸摸他们的小脸,她的学堂里,有男孩有女孩,她对他们一视同仁。看着她们的眼睛,她非常肯定,这些孩子,他们就是自己放在朝鲜的火种。
“可我们是贱民,我们都不配跟良民用同一口水井。”一个女孩大声说道。
“你们知道两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