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是很神奇的东西,它是公平的,所以天注定会亮的,谁也难以真正改变它,今天也是一样。
可勍叔在天没亮的时候便回来了,二人在居所二楼看着初生的太阳,熟悉的感觉。
“您去哪了?”勍叔的行动和出门时的情绪不免让靖雷有些担心,虽然勍叔安然无恙的回来了,但如果说靖雷对勍叔的活动不关心的话,谁也不会相信,包括他自己。
“在上古遗迹的石碑上我发现了一些秘密,之前是去求证了,我得到了我想要的东西!”勍叔只说了些能说的,不具体也不可能具体,转而望着靖雷,道:“刚才我是去为你讨点东西,虽然不是他们的命,但也是很惨痛的代价!”
此刻的靖雷不会去想上古遗迹的秘密,也不会去想勍叔得到了什么东西,那些东西离自己太过遥远,他只在乎勍叔替自己讨的东西,这些是他现在所关心的。
联想到勍叔离开的时候那种愤怒状态,再想想勍叔刚才的话,他只想知道勍叔到底把那些人怎样了!
可这样的问题他是问不出口的,他只能暗自咋舌,或是惋惜或是痛快,静静的欣赏眼前的景致,心中所悟化为眼神之中最为坚定的神采。
良久的平静,二人都将之前的事暂时抛开,勍叔需要为靖雷指导之后的修炼,毕竟这些天得到的好处不少。
“先让我看看那块血璠玉吧!”勍叔对这块让靖雷血脉莫名沸腾的血璠玉原石很感兴趣,毕竟这是唯一存在大变数的东西。
靖雷满心欢喜的将那块血璠玉抱在了怀中,等待勍叔的检验。
“剑齿血爪虎精血,是林迈的那一只!”勍叔单一看,便道出了其上兽血的来源,果然是厉害。
旋即左手一探,将其悬空抓了,右手之上漫出微微青色光华,如同水流般润泽,滑过其表面,将那些血液不留丝毫的全部提取,鲜活如新,颇为神奇:“这是一块龙血璠玉!”
就在此时,勍叔突然停滞了动作,提取的剑齿血爪虎精血也落在地上,血璠玉原石也被捧在手中,情绪再一次波动起来,巨大的波动。
血璠玉原石被勍叔捧在手中,其上石屑自主脱落,渐渐的显露出其中所藏的血璠玉,那种纯粹晶亮的颜色,让人怦怦心动,但那种令他血脉莫名沸腾的血璠玉竟是在此刻失去了当时的神奇。
靖雷注意到勍叔眼睛一闭,不住的摇头,十分沉痛,而那种痛心是自己深有体会但很难安抚的心情。
龙血璠玉!这到底是谁的血,会让勍叔有如此反应,难道真的是勍叔嘴中提过的龙族之人。
靖雷不敢胡乱猜测,但又不得不去想,那种无助的感觉已经不止一次的出现在自己的身上,却完全来自于同一个原因,他突然发现,自己的决心好像还不够,毕竟自己太弱了。
“我回来之前不要采取任何你没有把握的行动!”从勍叔的声音里听不出来什么别的心情,只是好意,再无他话。
“我知道了!”靖雷低声,莫敢不从。
跃窗而出,瞬间逝与天际,靖雷竟是分辨不出勍叔到底去了何方向,只是望着什么也没有的天空,想了许多不该想的东西……
修炼,修炼,修炼,疯狂的状态。
平静的湖面,并不平静的湖底,更加不平静的心境,发狂的修炼让靖雷没有取得任何元力上的积累,反倒是耗尽了体内的元力,将身体最大程度的摧残,这在某种程度上也算是增强了体质吧,没有白费功夫。
整日里靖雷都是如此情形,他还把万宝化形丹骗过来,彻底的阻止了飞雪灵貂的化形,在他看来,现在不是时候,因为他没有把握。
这样的举动也惹恼了飞雪灵貂,苏雨芙虽然嘴上没说什么,但心里也不怎么痛快,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杜岚在一旁安静的,但谁也不知道他到底想什么,他这些日子不怎么说话。
而这两天的兽寰塔也安静了不少,并不是弟子们有多安生,是因为兽寰塔的长老们都没怎么出现,谁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那个人到底是谁?”林族密所,众位长老围坐,一个个脸色阴沉苍白,叫苦不迭,一副要死了的样子,令人意外的是这些人里竟然还有林逍翰和林遥墨。
“雷老头子也受重伤了,还被人夺去了三生幽雷!”林遥墨低声道:“那个人来无影去无踪,根本捕捉不到任何动作,一切都在转瞬之间,真的是太强了!”
“逍翰,你实力最强,应该能觉察到了些什么吧!”林霍满脸沉苦之色道。
“我要是了解,也不会被他抬手之间取了玉髓,恐怕多年不会精进了!”林逍翰多少无奈难以表露,那种失落的心情身边的人同样如此,总之都是很惨就对了。
“我们都是被强行夺去了最为珍贵的力量,多年之内只能慢慢老去,却难以精进!”
“我们到底怎么得罪的那个人啊!”
“他出手之狠不像是那些名门正派之手段,狭义英豪之所为,定然是某方邪魔!”
“难不成和墦丧、暗劫的人有关系?”
“那个人作恶多端,绝不会有善终!”
他们根本没有能力去报所谓的仇,他们甚至不知道来人是谁,就已经是这种结果。
这世界太不公平了,总是有那些强的离谱的坏人,真的是没道理……
太容易受到情感上的支配,他永远都是这样,过去和现在,或者还有未来,也不知道这是他的优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