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冷的风吹进屋子,拂乱了桌面的书,也带走了屋子里的一丝暖意。仰起头,窗外已是万家灯火,月高悬挂在上,空中星光闪烁。看似咫尺,实则天涯。
十六夜揉了揉太阳穴,从回家就一直在回忆演练着体术动作,回味着师兄师姐出招的奇妙之处,不知不觉的竟然已是这么晚的时候,头微微的有些眩晕,用脑过度的症状。
在这个万物俱寂的时刻,心凄冷起来,孤独就仿佛有型的手狠狠地握住了十六夜的心。虽然从小就生活在一个没有母亲,也没有父爱的家庭里,但毕竟还是有父亲这么个人,而现在真的只剩他自己一个人了。有时候十六夜自己也奇怪,为什么会如此向往忍者。也许只是因为忍者的强大吧。
这是十六夜自己并不愿意承认的事实,一旦承认他拼命追求的并不是爱好和兴趣,而仅仅是强大和安全感的话,那么就等于承认了自己的懦弱,承认了自己的无力。
但是潜意识里有一个声音告诉他,事实就是如此,十六夜并不是那么坚强的人,他也会害怕,也会畏缩不敢前行,之所以撑着他走到今天的,仅仅是因为他不得不如此。这世上并没有先天的强者,所谓的强者不过是那些在不利的条件下采取了正面行动的人。
“啪啪。”轻轻的敲门声打断了十六夜的思索,是谁,在这个时间来,他迷惑的想着。
“是我。”小三的声音。
“快进来,怎么这么晚,有什么急事么?”十六夜把小三迎了进来,顺手锁死了房门,如果没有急事的话,小三不可能这么晚,自己一个人来,用眼神在闹表上扫了一眼,11点多了。
“最近学习怎么样?”小三坐在凳子上,顺口问着。
“还好。”十六夜简单的回着,小三的身材很魁梧,180以上的个子,长的膀大腰圆,一看就是干活的好手,这么魁梧的男人却最是温柔,收拾家务,做饭几乎没有他做不好的,所有认识小三的人都得说他会是个极好的丈夫。
但正是这样温柔的小三,是当年街上有名的打手,打起架来不要命的货。不过自从来到木叶以后,不仅十六夜,小三和石落也改头换面,现在小三在一个马车行当车夫运货。
“小夜,有点事,我想跟你商量商量,你就是随便一听,如果行,我就多说两句,如果你觉得不行,我掉头就走,也不耽误你睡觉。”小三沉默了一阵,缓缓的说道。
“看你说的,有什么叫行不行的,咱兄弟别讲究这些,如果你觉得我十六夜扛不住,也不至于来找我,有话你说就是了。”十六夜的脸微微一沉,虽然是冲着小三发火,却也有些担心,肯定是有大事,否则小三不至于这么吞吞吐吐的。
“我想再做一票。”小三终于说了出来。
十六夜看了小三一眼,站了起来,把窗户紧紧的关严了,甚至趴在地上,听了听楼下的动静,确认没有被偷听的危险,他才淡淡的对小三说:
“三哥,怎么了,咱当初不是说好再也不干了么,你这又是唱的哪出啊,而且你不是交了女朋友都要结婚了么?到底是怎么了,缺钱的话,我这有,石落那虽然不宽松,但也能拿几个,没必要在沾这浑水。”走邪路来钱是快,但是一旦走了,想在返回来可就难了,当年从桂之国来到木叶,哥三个就约定好了,以后得走正道,小三的岁数比十六夜大不少,今年21,在马车行交了个女朋友,是会计,女孩子着攒点钱来年结婚,这才不过是1个月的功夫,小三竟然说出了这个禁忌的话题。
“恩,小夜,是三哥糊涂,你早点睡。”小三点了点头,拔腿就要走,十六夜一把拉出了他“坐下坐下,这是干啥,我知道三哥你的脾气,但是你也别全都憋着,该咋回事你说明白了,肯定不是为了钱吧?如果是为了钱,弟弟我真跟你急眼,但肯定不是为了钱对吧。”
钱是什么,钱就是王八蛋,如果为了钱要拉自己兄弟下这污水,十六夜从此不认小三这个哥们了,不过他却也肯定这是不可能的。
“不是为了钱,我要报复。”小三摇了摇嘴唇,十六夜才看清,小三的嘴唇不知何时已经被咬的乌黑,他没有插话,静静的等着小三往下说。
“我这个月出了趟远门,本来应该明早才回来,不过事情办得顺利,我又有好久没看见消夏,就贪了夜路,提前赶回来了,回来之后,没回车行,直接去了消夏那,结果我看到。”小三咽了口吐沫,胸口剧烈的起伏起来。
“有男人?”十六夜冷冷的问道,听到这如果还猜不出来发生啥了,就是他十六夜太蠢。“是谁,你认识的?”
“我认识,是马车行的老板。”小三低着头,也不看十六夜,就这么慢慢的说着:“我正要开门,听见屋里有男人说话的声音,当时已经挺晚的了,我担心有危险,进门的时候就没弄出动静。”说到这,小三抬起头露出了一个苦笑:“你知道的,这事我擅长。”
“结果,我手里的棍子还没举起来呢,就听见俩人在床上的动静。从门缝里我看到是老板,当时我就想进去揍死他俩。”
“那你咋没揍?”十六夜冷静的问道,小三看似温和,但是骨子里绝对是暴脾气,这事搁十六夜身上都忍不了,他真不相信小三忍下来了。
“因为我听见他俩说话了。”小三从刚才笑过了,就又低下了头“弄了半天,1年多以前人俩就好上了,后来老板娘发现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