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景象,那名男子举在半空的手掌如何还落得下来,只得急速纵身后退。尚未退出几步,却听“嘶——”的一声,刚才自己所在的地方被剑气划开一道长达二十余米,深约二米的裂痕,那道裂痕仿佛一条鸿沟一样,将他和楚天月隔了开来。正在这时,一个身影飘然而落,轻轻站在楚天月的面前。
楚天月早已准备好闭目等死,等了半天却没有了动静,仔细一体会,发觉刚才那充满杀气的力量却已消失不见,而换成了另一种磅礴的真元,两者一个阴暗狂暴,一个正气浩然,截然不同。
感觉不对劲的楚天月慢慢睁开了眼睛,却一人站在自己的侧前方,将自己护在身后。那人3缕清须,一身正宗的玄门道袍,身材修长,头上的道髻扎得松松散散,不经心至极,成熟的脸上有股化不去的浓浓思愁,那漫天冰雪还未落及那人身体3寸之内,便消失不见。虽然只看了个侧面,楚天月又如何认不出此人竟是那与自己有过交往的————说书人。
“你。。。。。?”楚天月躺在地上,虚弱而又惊讶地张开了嘴。
听到楚天月的声音,说书人微微侧身,看向楚天月,一脸无奈地苦笑道:“看来我还是来晚了点,不过此阵确是不凡,连我也差点被其瞒过。”
见楚天月还是不解的神色,说书人补充道:“当日我与你交谈之时,就将自己的一丝气息放在了你的身上,前些天算出你有大难,便一直关注着你,先前突然感到你的气息一阵动荡不安,所以赶来看看,不过也幸亏我过来看看。。。。。。”
楚天月还想强撑着说两句话,只感到内心一阵绞痛,仿佛万箭穿心,两眼一黑,差点没晕过去。说书人见楚天月如此模样,双眼一阵扫视,顿时大惊:“玄阴七煞功。你竟然中了玄阴七煞功,难怪我感不到你身上有一丝的法力波动。”
说书人一阵惊怒,转头向一直看着这边的那名中年男子怒道:“你这般欺负一个后辈不怕被人耻笑么,昆仑掌门————微阳道长。”
那名男子“哈哈”一笑,一把将身上黑袍扯去,除开眼神的阴鹭,也算是个仙风道骨之人。再仔细看去,竟是那天山顶与门下弟子说话之人。
“呵呵,我就知道瞒不过你,不过,你又想怎么样呢。。。。。。。昔日的天之娇子,如今的蓬莱弃徒————逍遥子。”微阳先是笑眯眯地说着,可说到最后不由一字一顿,咬牙切齿道。
逍遥子也不答话,眼见事态危机,当下将楚天月扶起坐下,伸出一掌与他掌心相接,一股股纯阳雄厚的真元不断渡入他的体内,驱散着楚天月体内的阴暗能量。
刚刚开始驱散,却见微阳飞身前来,“呼”得一掌就打向逍遥子,嘴里笑着:“到嘴的鸭子怎么能让你放跑了呢。”无奈之下,逍遥子只得抬起另一只手,指尖闪现光芒,微微转动,一把普普通通的飞剑顿时飞了出来,与微阳对拼起来。
微阳见他竟然一手对敌一手助人,不由心头火起:我就不信,我两只手还拼不过你一只手。转瞬之间,微阳的出掌速度陡然加快一倍,一招快似一招,同时,逍遥子指尖也越转越快,不过也渐渐赶不上微阳的速度,终于,他咬了咬牙,只得撤下给楚天月疗伤的那只手,全力应付起来。楚天月失了助力,身子不由瘫软在地,那体内的能量又开始做祟起来。。。。。。。
逍遥子和微阳棋逢对手,将遇良才,两人在空中剑掌相交,打个不停,一眨眼便已过千招。两人似乎彼此之间相当熟悉,一场架打下来,竟然是谁也奈何不了谁。
逍遥子心忧楚天月,虚恍一招,退后数步,朗声问道:“微阳,你身为昆仑掌门,又何苦与这小子过不去,今天看在我的面子,就此罢手,如何。”
微阳嘿嘿一笑:“小子?你见过17岁就是分神期的小子么?难道你就没想过,这小子身上难道没有上古的绝世修真秘籍?”
逍遥子毕竟也是活了几百年的老怪物了,原先他还纳闷人家一昆仑掌门没事对你楚天月下死手作什么,这么一听,明白了。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其实逍遥子也早就怀疑过楚天月是否有过什么奇遇,因此对于微阳的话也是一阵语噻,摇了摇头,一声叹息:“功法如何,秘籍又如何,看不清这天地真理,到头来还不是一场空,你又何必执着呢。”
“执着?”这句话仿佛戳到微阳的痛处,指着逍遥子狰狞得骂道:“废话,你当然不执着,当年你何等风光,身兼蓬莱,蜀山两家之长,我苦修百年,还抵不上你十数年之功,每次在仙盟大会上都败在你手,你可曾想过我的感受,我想要变强,我想要把所有人都踩在脚下。什么蜀山,蓬莱,等我拿到秘籍之后,头要收拾的就是这两个门派。”
平复一下心情,微阳对着逍遥子阴阴一笑:“你可知当年是谁向蜀山派告的密,让他们联络天下各大修真门派赶到蓬莱,最终逼得你叛出师门,连那蝶精也死无全尸,哈哈。。。。。。”
“此事我当年也感到奇怪,明明我已经隐藏得很好了。。。。。。。难不成。。。。。是你!”逍遥子脸色大变。
“哈哈。。。。。。”微阳放声大笑,恨恨地说:“要不是我当年的通知,怕是你现在已经成那蓬莱掌门,只怪你当年不该爱上一个妖精,只怪你凭什么可以得到长老们的亲睐,只怪你抢走了当年属于我荣耀,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