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今往后为了不影响阅读,改作在章首放ps或者求票得斯,另外昨晚没放章的缘故码完了之后发现家里的路由器被夜猫子失眠的长辈掐了,顶风作案请谅解得斯。)
不知身在何方,才会朝向往之地前进。形如沙海中的蜃楼,追到了,路过了,途经了,也会忘记身在何方。
随性的旅行大概便是这样的事情。
他现在还不太懂那样的感受。
冷泉悦拿着一沓化验单,手在抖。
“搞毛。”
良久,憋出了这样两个字。
他把资料一摔。
“我都不知道该从哪的槽吐起了,别的暂且不说,那个公元前1988年9月29日怎么看都是随手写上去气我的吧,年月上差池到公元前后我都忍着没说什么,连那一天都要掐出来故意显摆比我大么?”
这世上,放在外界恐怕再不会有第二份这般荒唐的化验单。
至于内容为何,他自然暂时不会去考虑那么多。
那并不是眼下需要斤斤计较的事情,至少对于他来说是这样。
烦恼是活着的人才有资格和义务去担负的事物,若是死了的话,一切便都是空谈。
冷泉悦自觉之前那个名为吉普莉尔的天使说错了一点。
她断言冷泉悦对生死之事毫无挂心,因他所求之物太过遥远与无目。
但是她却忽略了一件事情。
在盖棺定论之前,这个世界上有太多的事情存在着差池与变数的空间。
冷泉悦,不,信女·赫恩所求之物为何?
他只求一个答案,一个在来到幻想乡之后,便不知不觉之中扎根于他心底的结。
他只求一个女人亲口告诉他,即使无论结果如何都好。
人死是不能复生的,至少对于大多人,生物,都是如此。
那个女人也已经走了快十个年头了。
那年他八岁,初到幻想乡。
现在,他十七岁,还剩下五天时间年满十八。
在不知不觉之中,荒度了年月,十年时光便如流水般划过指尖而去。
年岁长大,心性成熟,知道的东西,理解的东西也就越多。
但是那份残留在心底的疑问与结,却又在这些年里越发地深重了起来。
“突然给我冒个姐姐出来什么的,怎么也不可能随随便便就适应吧。”
窗外的夜色正浓,隐隐可以听见夏夜竹林里的虫鸣,偶尔会有纷飞的萤火,摇曳着明晃晃的尾从窗外掠过,转瞬间再消失于竹林间。
一轮弦月当空,这样的月夜注定不会太光亮。
夜里的永远亭静静的,年轻的妖怪坐在窗边,沉吟了片刻,转身往门外走去,留下一句若有若无的低喃飘散在空气里。
“是不是我的出生,才断送了你的一生呢?”
洁白的病床上,睡梦中的两仪式呢喃着翻了个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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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泉悦突然觉得这个世界真的好大,远的不说,就连幻想乡这一方土地,都有太多的地方他还尚未涉足过。
就如这竹林深处的永远亭一般。
之前虽有时常造访藤原妹红那位于竹林之中的小屋,也一度认为那已经是在这迷途的竹林深处了。但如今才知道,这一片竹林要比他之前想象得要幽深得多。跟永远亭的所处一比,藤原妹红的小屋也便成了外围。
“就是不知道她们两个怎么样了。”冷泉悦一步步走走停停,最终驻足在庭院之前的廊下,他向着人里方向的夜空投去视线,自言自语。
上白泽慧音在人里操持百年有余,八云紫对她下死手的几率不大;藤原妹红又是不死之身----照理说这二人此间就算是落难,也并非是需要担忧到那般程度之人。
但那也只是照理而已。
活着能受的罪,远比死了这般痛快的下场要深重得多。
这样的道理冷泉悦还是深有体会的。
但却无济于事。
虽然他已经过了随随便便大呼小叫自暴自弃的年纪了,但此时此刻,心里还是会因自己的无力感到痛心不是么?
就在他打算找个地方坐下来,清醒一下头脑把那些无济于事的杂念剔除的时候,有人拍了拍他肩膀。
他侧过头,看见的是眉宇间透着丝许倦色,却掩不住淡淡笑意的八意永琳。
“非常地适应孤独,平常家里工作也许会很累,偶尔也会感觉一个人有点寂寞,但却从来不会想有所改变。累了,就喝杯水休息一下;觉得孤独了,就早点睡一觉,第二天起来一切又都好了-----我记得你以前是这样说我的。”八意永琳一面将带来的酒倒入酒具,一面意味不明地缓声念道。
冷泉悦的嘴角抽了抽,他听得出那话音里的调笑意味。
二人随便找了个临着庭院的廊间席地而坐,晚风拂过池塘。
这样的环境让冷泉悦很放松。
“这种时候,翻旧账不好吧?”他随口把话题踢了回去。
“我这哪里是翻旧账,只不过是觉得你以前的话很应景而已。”八意永琳举杯示意,眼里含笑,“我这不是累了么?”
“很忙?”冷泉悦伸手拿起杯子,停在唇前。
“略忙。”八意永琳微微合上眼,闲适而轻描淡写地回道。
“那就是忙咯。”
他仰头饮下酒,脑子反倒清醒了些许。
各人都有一笔事务要操持,身在永远亭两天时间,明眼人也看得出来,这里的主人家们是在筹备着什么。
不过冷泉悦很知趣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