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娘子总等丈夫不着,情知丈夫没听自己的话,又发了好色的病,入夜了,见管家惊惶失措的说老爷受了惊吓,快要不好了,才知事情严重。『言*情*首*发
忙忙唤医生前来,却是惊吓过度,气息衰竭,撑不过今晚,请夫人节哀!大夫走后,果然天还未亮,张葫芦咯噔一声上了西天,把他女人哭的昏天黑地。
此后出殡,头七,忙忙乱乱的,耗时一阵。待到空闲,管家提及老爷死的蹊跷,怕是被人害了不成,倒是提醒张娘子前去调查。
她素知丈夫为人促狭贪色,得罪人多,定不肯帮忙,私下里四处散播银子贿赂,有几个卖梨的小哥得了她银子,四处帮他打听。却有一个道:“小的记得大爷出事那日,曾去了西十条胡同,我正好路过,见大爷被一女鬼缠住了……”
张娘子一听这话知道其中必有隐情,忙忙的回家把那日小厮唤来一个个拘问,果然问出所以,才知丈夫是中了人家的圈套。虽说丈夫有错在先,但是惩罚倒是毒辣,张娘子是个狠戾的女人,这口气如何咽下,吩咐管家,提笔给大舅子张清风去了一封信,让他去拘那杀人嫌犯。
这日,黑啸天却是有事并无外出,正在屋里和兰凝霜拉着家常,吴嬷嬷在做饭,暖云在给小姐揉肩,却见大门“嘭”的被一脚踢开,四五个衙役如狼似虎窜将进来,还未等黑啸天开口,一条铁链牢牢锁了,一把向外拖起。
兰凝霜一见丈夫被抓,眼泪水滴答,忙忙上前扑向衙役,一脸愁哭道:“各位官爷,我家相公所犯何事,要被拘役?”
那些衙役本是无赖混混,被张清风收编了做了欺民的爪牙,一见眼前这清秀可人的小娘子,不禁互相递了个颜色,其中一个歪嘴的,搓着手,忙忙的上前,把个兰凝霜团团围在中间,调笑道:“小娘子,你长得好美!来陪大爷我玩一会!我就放了你家相公!”说罢,上前向着兰凝霜脸上摸去。
“你们这帮畜生!”黑啸天挣扎着,眼里满是怒火,沉重的铁链压得他透不过气来。自从吃了李婆婆的牛肉,他的身子像是出了毛病似得,一直没有力气。
“听说这小子常在街头耍武艺!怎么连这条链子都挣脱不掉!”一个斜眼的家伙一把勒紧黑啸天脖间的铁链,那坚硬的铁链宛如弯刀割裂的黑啸天脖子生疼。
“看来这家伙是个草包!”歪嘴凑了上去,向着黑啸天脸上啐了口唾沫,黑啸天认出来了,这家伙就是那天不给赏钱的看客。
“揍他!”一群衙役挥起拳头向着黑啸天雨点般落了下来。
“砰砰……”一群衙役被震落一地,个个东倒西歪,揉着酸疼的肩,一个白衣少年金刚怒目出现在黑啸天面前。
云天!黑啸天低低唤着。
云天向着哥哥点点头像是要传达什么,手向着那帮杂碎挥舞,不客气道:“小爷我今天本来想截了我大哥来着,又怕你们不好交差,反惹出公案,你们这帮兔崽子听好了,我大哥如果被下了大牢,你们要是敢动他一根手指头,就像这样!”说罢,云天从地上抄起一块石头,一掌劈碎。
那些衙役看到如此惊人掌力,自不敢招惹,屁滚尿流牵着黑啸天忙忙走了,兰凝霜在一旁看得眼泪水直流,云天上前安慰道:“嫂嫂别哭!太子哥哥在天牢里有照应呢,谁要是敢动他一根毫毛,小爷我定叫他碎尸万段!”云天此时眼中满是狠戾,一点不像个少年人。
“叔叔想得周全,奴家倒是多虑了!我家相公性命,可全系在叔叔一人身上了!”兰凝霜抹了眼,向着云天福了福身。
云天别过嫂子,忙忙出了门,转角来到一个僻静角落,四下张望,料是无人跟踪,对着空中微微咳了一下,一股白烟冒起,一位白衣少年翩然而至。
“拜见八皇子!”白衣少年向着云天跪了下去。
“千雪,起来吧!”云天的嘴角露出一丝笑意,缓缓道,“大哥目下被那狗官捉了,法力皆无,你速速前去照应则个!”
“这是属下应该做的,想当初属下一时糊涂让李婆婆给大殿下与您的食物里添了大力神丸,本想着增加你们的功力,却没想大殿下给那兽血封住了气脉,法力施展不得,这次属下会尽力弥补的!”
云天见白千雪赤诚,招手向他附耳悉数说些社么,白千雪听了,连连点头。
一阵“威武”,大老爷升堂。惊堂木“啪啪啪”乱拍,话不过三句,黑啸天未有申辩,便被下了大牢,判了个斩监后,押入地牢。
入夜,只听得牢房外悉数细语,黑兮兮的牢房之中似有两团绿火在闪动。黑啸天刚想询问,只见牢房里腾起一股白烟,白千雪一张脸浮现眼前。
“你怎么在这里?”多日不见,黑啸天倒有些想他。
“殿下,您受苦了!”白千雪眼中含泪,跪在黑啸天面前。
“这有什么?只是这不白的杀人罪名却是害人!”黑啸天愤愤道。
“殿下莫慌,我这里有一瓶药草,吃了包准能脱离这牢狱,小的听说那张清风却是张葫芦胞兄,他判您如此重罪,定然不会放过你,为他弟弟报仇!”白千雪说的字字分明。
“原来是这样!”黑啸天击了一下手掌,这时候,黑暗的牢中响起一阵杂沓的脚步声。
“太子殿下,快些服下草药!”白千雪乞求着,眼睛焦急地瞟着窗外,时间所剩不多,黑啸天也不犹豫,一把接过瓶子,把那药草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