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啸的北风里,青衣男子长发凌乱。『言*情*首*发
他的颈间那枚坠子散发出清丽的柔光,缓缓地笼罩着他的全身,他感到有一股纯净的力量在体内慢慢流动,渐渐荡涤了心中的浊气。
手中缓缓聚齐一股力量,一道青色的光束渐渐聚拢,一把宝剑的雏形慢慢在他手中形成。
一剑破飞雪,愁云拢万里!
南华的眼睛直愣愣的看着黑啸天手中的宝剑,不可能,不可能,一定是哪里搞错了!他的手中握着的乃是独孤剑!
那把失传了多年的上古神器独孤竟然会在兰凝霜的玉坠子里!这是南华怎么也想不到的,他却不知,百花圣母早就在每个花仙随身所配的玉坠子里藏了机关,只要时机成熟,便会触动,开启神器的威力!
“若你找到心中所爱!神器自会开启!”那是她在坠落以后所听到的最后一句话。所以,她才会惊讶于为何只有黑啸天才不会被那玉坠所散发出的仙气所伤,原来冥冥之中,早有安排!
“哎呦呦,都用上兵器了,小哥啊,你倒是进步神速啊!”就在众人呆呆出神的时候,风翩翩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扭着腰,倚在她的死鬼老公身边,脸上灿灿,话语却是有些酸涩。
黑啸天手中的那把剑比起老公的揽月剑可是相差无几的,或者说,在某些方面倒要胜上一筹!这一点,却令风翩翩极为恼火,她本就肚子里憋着一把火,嫁了这么个懦弱的老公,且是对那旧情人不清不楚的,而看那东华虽则成魔,却是傲骨铮铮,好个一表人才,哪像老公唯唯诺诺,整个一草包。
一想到这,风翩翩气不打一处来,抡起一脚踢在老公的屁股上,恶狠狠道:“死棺材,好好地把剑举得稳当点,拿出点精神样儿来!你好歹还是个帝君呢!”南华这个棒槌,被老婆屁股上那么一敲,像是吃了豹子胆似得,陡然间来了劲道,抚了抚衣袖,整了整衣冠,迈着方步,提了剑,也不用什么剑势,直直的挥起,向着黑啸天劈刺过来。
黑啸天看南华那副秀才酸样,提把剑都头重脚轻的,心头略略泛起一丝轻嘲:这便是墨兰朝思暮想的情郎,现在恰是连凡夫俗子都不如!黑啸天这样想着,渐渐聚齐一股真气于剑身,那宝剑像是为他量身打造一般,在他手里叱令令鸣叫,发出清脆却哀怨的鸣唱。
雪越下越大,大的宛如鹅毛翩翩。雪中的两位公子身上却没有一粒雪珠,周身散发的剑气缓缓溶解了落在身上的残雪,一股股白色的水汽缓缓上升。
叱令令,独孤剑宛如一道青虹,从黑啸天手中划出,击破片片飞雪,在天空旋舞,带着丝丝寒意,搅动着揽月的光辉。
“嘭----”宛如金石落地,揽月在半空划下一道银色的光辉,缓缓从南华手中脱落,重重的,坠落雪地之上,片片碎雪四散飞溢。
“就凭你这点三脚猫的功夫,还想胜过我?”那是兰凝霜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看到太子狂妄的神情。
南华的嘴角带着一丝阴骘,他的自尊心受到了侮辱,他缓缓拿起了宝剑,默默地在手里揉搓着。他要把天仙散加大一倍,看来这墨兰的吊坠对东华借力很大,他就不信,凭他南华帝君的智慧,把这蚂蚁灭了,不费吹灰之力!
天仙散是无色无味的,且这寒冷的天气,对这药力的提升却是起到了事半功倍的作用。南华这样想着,脑子里依然浮现出东华在剑下苟延残喘的惨状。
是他夺了兰凝霜!这笔仇,不得不加倍奉上!
南华思虑以及,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一个诡异的笑,把宝剑轻轻弹响,那清脆的鸣音宛若亡魂之声,刺得黑啸天心底阵阵发毛,宝剑似乎淬着青色的光芒,寒意逼人。
一剑又一剑,步步惊心,步步紧逼。南华的手挥舞的越来越流畅,手中的宝剑像是附着在他身上似得,挥洒自如,黑啸天似乎只有招架的份儿,他的独孤在这种形势下步步后退,虽是拼死抵挡,可那揽月剑身青色的光芒灼的他睁不开眼。
“噗”一口鲜血从太子口中喷出,血梅点点溅落皑皑瑞雪之上。太子挺身,把长剑直直插于雪中,剑气深寒,卷起千堆玉屑。
一抹青光宛若流星轻轻从少年颈间透出,还未等少年有所的反应,一双纤手狠狠伸向少年,一把扯下颈间的坠子。
“杀千刀的,你快来看!”风翩翩的声音尖利却刺耳,在寒风中簌簌,南华屁颠颠挨着老婆,老婆手里托着一枚坠子,嘴角勾起一抹哂笑,晃晃悠悠,对着官人说道:“我教这小兔崽子怎么功力大增,中了仙家天仙散的,绝没有一个可以活着,哪怕他是魔,是仙,原来这小子,竟有着坠子仙法护体!”说罢,那女人转了脸子,哼哼的发出一阵冷笑,纤手捻起坠子,轻轻地举到眼前,墨兰坠子在冰凉的空气中缓缓散发出阵阵温凉的气息。
“墨兰的护身符!”风翩翩嘴角露出一丝嘲意,缓缓地走近已然跪倒在地上的黑啸天,伸出一只脚,抬起了黑啸天俊逸的脸,黑啸天的头厌恶的瞥着,眉心紧蹙,心头泛起一丝愤怒。
奇耻大辱!他堂堂魔族太子竟被这风骚的妇人占了两回便宜,而他却无反击之力。天仙散的药力在一点点扩张,这种毒药莫说是魔族,便是大罗金仙误服,也再难转世:天仙,天仙,散入尘埃,再难唤回。
据说此毒不知怎的从天界坠入人间西域,被那冥王之女悉数觅得,藏于宫中,密不外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