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真道友真是好心机,为了寻我,竟然不惜藏神于弟子的剑丸之中!”殷勤身后忽然响起一个清脆的声音,紧接着他另一侧的肩膀上一紧,一只将近两尺高的巨大鹦鹉便站在了他的肩膀之上。
那团阳神竟然是铸剑谷的元婴真人闵承真!凤头的话让殷勤心头一震。
这凤头难道刚刚是在装死?殷勤心中嘀咕,这货不过是天机子的伴修灵兽,竟然也敢跟元婴大能叫板?不对,不对,闵承真喊的是任由心,这货不是灵兽凤头,这货根本就是天机子任由心!
殷勤身体不能动弹,心中却闪过了无数念头,仔细琢磨凤头与那闵承真的对话,脑海中灵光一闪,困扰他的种种谜团,在瞬间解开。
难怪那日与闽十九对战之时会赢的那般轻松,那种不敢相信的感觉并非殷勤有受虐的爱好,而是他血脉中天生对于危险的感应在向他做出示警。难怪这些日子,总会有心神不宁的感觉,原来是身上揣着个元婴大能的阳神而不自知。
难怪之前他与云裳躲入这洞府之中,也曾感应到了那种心惊肉跳的警兆,多半是这闵承真也感应到了天机子的存在而动了杀机。之所以没有在那时出现,估计是他还无法锁定天机子的真正所在,抑或是担心云裳尚有反击的能力。
阳神毕竟不是元婴,这闵承真抛弃肉身,阳神追踪数万里之遥,杀入蛮荒,必须要有百分百的把握能够一击杀敌,才会出手。
殷勤忽然有些后悔,刚刚若是不那么心急,将乾坤袋拿到外间再打开,便好了许多,至少云裳能够感应到此间的危机,她若过来相助,天机子加上云裳,应该能够拿下这闵承真!
空中那团白影忽然凝聚成一个少年的脸庞,冲着殷勤肩上的胖大鹦鹉冷笑一声道:“承真万里追踪,原以为有机会与道友重新做过一场,哪知由心道友竟然连阳神都已不保,只能将一缕残魂寄于扁毛畜生之体!”少年的脸上显出狞厉之色,狂笑道,“也罢,今日就让我一剑斩了你庞家的一窝蛇鼠,将这笔三千年的恩怨了断了吧!”他的话音才落,空中的少年虚影便拉出一道白色剑芒,少年喝了声“去”,那道剑芒便悄无声息地朝那金刚鹦鹉斩落。
殷勤听说天机子剩下一缕残魂,心里就凉了半截。他正想找个机会脱身,就听那金刚鹦鹉清喝一声“来得好!”,翅膀一扇,殷勤感觉一股巨力将他猛地前推,正迎向空中那道白芒。
我艹!殷勤一个不小心被金刚鹦鹉暗算推了出来,他在心中艹遍了天机子的祖宗先人,望着迎面而来,似缓实急的剑芒,他只能两眼一闭,知道这回在劫难逃!
噗通一声,殷勤扑倒在地,心中闪过一个念头:好快的剑芒,竟然一丝痛楚都没有就被劈成两半!
耳边传来阿蛮啾啾的叫声,殷勤苦笑着朝她丢下此生的最后一眼。不过,下一刻,苦涩的笑容在殷勤脸上凝固,他看到阿蛮嘴里叼了一颗灰蒙蒙的小丸,喉咙里发出呼噜噜的声音。
“放......放开那剑丸,那......那不是灵果!”空中传来闵承天惊慌的声音,殷勤扭动脖子,感觉自己还是囫囵个儿,并未被其劈成两截。
“任.....任由心,你养的这是何......何种妖兽?竟然不畏我的阳神剑芒?!”闵承天忽又转向飞落在地的金刚鹦鹉,脸上满是气急败坏的神色。
“难道不是他,而是它?我的推演有误?”金刚鹦鹉仿佛根本没有听到任由心的责问,他看看殷勤又瞧瞧阿蛮,一副不敢置信的样子。
阿蛮!殷勤又惊又喜,没想到这小东西竟然还有此等神通!他虽然没看到阿蛮是如何穿过那道宛若能够斩天断地的剑芒,但听那闵承真的语气,其阳神竟然对阿蛮颇为畏惧。
只不过殷勤也不知道下一步该怎样做,对面可是元婴大能的阳神,虽然不是实体化的元婴,虽然其阳神隐于剑丸之内许多年已经变得衰弱,但身为蛮墟荒原上最顶尖的修士,如此虚弱之阳神,也照样能够威胁到金丹老祖的性命!
好在阿蛮没有让他犯难,闵承真刚说剑丸不是灵果,阿蛮便一扬脖将那颗剑丸吞下了肚子。空中的白影发出一声厉叫,少年的头像忽然变得狰狞可怖,嚎啸着朝阿蛮扑了过去。
“阿蛮快躲!”殷勤吓得连滚带爬,见阿蛮一动不动,大吼一声朝她猛蹿过去,哪知阿蛮忽然朝那团狰狞白影啾啾地叫了几声,那白影只来得及惨呼出半句“你是白......”,便仿佛遇到一抹青烟遇到了狂风,瞬间就被吹散得无影无踪了。
一个元婴大能就这么挂了?!殷勤不敢置信,一个元婴大能的阳神被阿蛮啾啾几声就灰飞烟灭地挂了?!这可比他轰杀闵十九还要来的轻松啊!不会又有什么后患吧?殷勤嘀咕着,却感到心里无比轻松,再没有那日心神不宁的感觉。
难道那小兽竟是传说中的白泽?!金刚鹦鹉,或者应该称之为天机子任由心,眼见闵承真的阳神被阿蛮叫过几下就魂飞魄散,更是呆若木鸡般地傻在原地。他的心中虽然闪过一个可能,却震惊得不敢相信:那闵承真死似乎猜到了此兽的来历,他喊出一个白字,莫非便是说此兽便是传说中的异兽白泽?
大鹦鹉心中纳闷,看阿蛮的样貌,明明是只变异种的花脸狸猫?传说中的白泽应该是狮身羊角并且长有胡须才对,与这小东西的形状相差甚远啊!不过看这小东西的本事,到真与传说中的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