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裳以为殷勤一冲动竟然购入了几大车的赤睛猪,气得她拔脚就要去老祖办找那败家的玩意算账。又听莺儿解释说,殷勤进的不是赤睛猪而是普通的家猪,云裳的气虽然消了,好奇心却越发的旺盛了,她匆匆回到暖云阁准备换身衣服再去老祖办查看,没料到一进屋就见阿蛮趴在她的暖玉塌上睡的正香。
云裳心里正乱,一挥手便把阿蛮扒拉到地上,叱道:“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不许上我这暖塌。”
阿蛮睡眼朦胧随口便通过神识顶撞一句道:“殷勤那个臭男人睡得我却睡不得......”她的话未说完便被云裳一把揪住脖子,掐得吐出一条小舌,想啾啾几下都发不声来。
云裳教训过没大没小的阿蛮,换过衣裳,便带着莺儿去往老祖办。离着老远,她便感应到老祖办里扑鼻而来的腥臭之气,云裳的眉毛皱了皱道:“那边没什么人,却有好重的血腥之气。”
莺儿知道老祖的感应比她敏锐得多,诧异道:“蓝雀她们一帮子人可是早就过来了,怎会没有人呢?会不会出了什么意外?”
云裳虽然想不通会出什么意外,却也加快脚步,来到老祖办,果然院中不见人影,只有殷勤所居的后院隐隐传来动静。两人来到后院,只见地上一滩血迹,一个白白胖胖的孩子正扶着树呕吐。
云裳只是觉得这孩子有些眼熟,莺儿却认得岳麒麟,赶紧将他唤过来,询问殷勤他们去到哪里?
岳麒麟却是识得老祖的,赶紧跪在地上,将之前这边所发生的一切,简短节说地解释一遍。
云裳听说殷勤买了百十头猪竟然只是为了阉割,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她已隐隐猜中殷勤的打算。
万兽谷自古便有给灵兽去势之秘法,不过在几千前就已经没有修士在用了。其中许多莘密只有她这个级别的老祖才知道底细,对外的说法是对灵兽太过残暴有违天和。秘而不宣的原因却是一位元婴大能在因雷劫而陨落之前所留下的一段遗言,大致的意思是说,去势于伴修灵兽的主人不祥云云,再加上占据绝大多数的修士都对去势持反对意见。这种秘法也就越来越少人应用,到现在连传承都已经断了。
云裳对于传闻中的各种不详是压根儿不信的,都说顺天者凡,逆天者仙,修道本身就是逆天而行,还有比这更不吉利的吗?她所担心的是,殷勤此举会那些别有用心的人当作攻击他的把柄。
莺儿见云裳沉默不语,小心翼翼地问她,要不要去演武堂的校场去看看?
云裳忽然有种意兴阑珊的疲惫,摇头道:“算了,就由他折腾去吧。”她已经在心中打定了主意,倘若那些山门长老们真的以去势做为把柄,针对殷勤的话,那就干脆将这些人全都踢出山门。至于花狸峰还能否支撑得住,她也懒得去想。谁说的金丹老祖就一定要自立山门?大不了带着身边这些弟子,回铁翎峰闭关修行去,也总好过天天对着这些魑魅魍魉,徒生无尽的烦恼。
云裳面色阴沉地回去暖云阁的同时,演武堂校场之上的殷主任正忙的不可开交。
在他的面前已经躺了十几头被阉割掉的公猪,范猴子虽然没有亲自动手阉过五色鹿,却也是见过真人操作的。有了他的指点,如何捆猪,如何踩腿,从哪处下刀,割掉之后在糊上一把猪鬃止血等等步骤全都交代得清清楚楚。
朱丑妹割了七八头大猪,石葫芦也切了四五头,虽然还是有些生疏,但至少不会将猪弄死。只不过公猪被阉之后,情绪非常不好,嘶嚎之声不绝于耳,殷勤喊过符小药,问他那安魂散炼制的如何了?
符小药这才知道,殷主任交代的大剂量的安魂散敢情是给猪吃的。好在这东西的技术含量也不高,符小药这些天已经弄出了几种配方,每样都炼制了一些,只是尚未试用过。
殷勤道,正好那这些猪来做实验,又嘱咐符小药回去之后,再弄些止血以及麻痹的药散出来。考虑到以后主要是阉割猪崽儿,这些药散大致能对炼气期的修士起作用就好。要求还是两条,劲儿大,便宜!
符小药一一记下,然后便将安神散用水化了,然后挨着个儿地往猪嘴里灌。
殷勤看朱丑妹与石葫芦基本算是掌握了阉猪的技术,心道以后这活儿也不能让她俩常做,便问身后众人有人愿意试试吗?
蓝雀等女修早就站得远远的,逸青云等人也都面有难色,唯有殷公寅迫不及待地过来,接过朱丑妹手中的小刀,就开始切。
殷勤见这货切蛋的手法竟然比练习半日的朱丑妹还要纯熟,直怀疑这货之前是不是干过阉猫剽狗的坏事。
他还没来得及细问,孙阿巧凑过来道:“主任,要不要再换个地方,现在旁观的弟子越来越多了。让他们看到主任做这活计,怕是影响不好。”
殷勤顺着孙阿巧示意的方向看去,只见校场边缘距离这边二三十丈的地方,已经聚集了几十个修士,正冲这边指指点点。
“我为什么要换地方?”殷勤皱眉道,“你过去与他们说,就说老祖办在这里办事,禁止旁观,让他们都给我滚蛋!”
孙阿巧点头应了,又见那些旁观的修士之中有几个身着青衫的内门弟子,便唤了狗丫儿一起过去。
殷勤原本没将这些旁观修士放在心上,他琢磨的是下一步该如何阉割母猪?公猪的东西在外面,还好弄,母猪的东西藏在体内,却是有点难办了。
没等他想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