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文聘和夏侯渊纠缠在一起的时候,蔡瑁府门之外,有一帮人也聚集在一起,就是昨天埋伏于此的人,那个领头的年长将军就是刘琦麾下的黃忠。
黃忠听到一个从人的报告后惊声道:“什么,蔡氏一党真的做下这种叛上的事情?”
那个从人道:“没错,我亲眼见到主公的尸体躺在病榻之上,文聘将军为了给主公报仇,现在正和夏侯渊在北门大街那里战斗,将军怎么办,我们要不要去帮忙?”
黃忠后悔道:“唉,都怪我太过轻心,没有想到蔡氏一党敢做这种事情。”说完气愤的将背在身后的巨弓取下来,对着身前数十个自己精挑细选前来襄阳埋伏的士卒道:“现在文仲业独自应对夏侯贼子应该不成大问题,况且先生早有妙算,我等现在就于城中放火,乘乱抢夺二公子回江陵,以免以后蔡氏贼人用他来威胁大公子。”说完就带着人消失在襄阳城的街道之上。
文聘和夏侯渊战到现在,双方伤亡相当,但文聘已经被夏侯渊刺伤,现在他的手下保护着他慢慢的向北门靠近,北门的城门校尉已经将反抗的士兵全部拿下,城门也已经打开,就等着文聘的到来。
这一切当然也给夏侯渊看到了,他奇怪的想到,为什么事到如今蔡瑁还没有派援兵过来,他和文聘两人交战这么久,整个襄阳城像是没听到似的,百姓和官员士兵一个也没看见过来,眼看着文聘离已经打开了的城门越来越近,他心急不已,命令士兵急攻,一定要在文聘退出城门之前将其拿下,不然他就丢脸了。
其实这襄阳城的百姓实在是太久没有听到刀兵之声了,他们已经太习惯安逸了,尤其是被蔡氏一党压制过久,都养成了事不管己,高高挂起的习惯,他们现在躲还来不急,那还会自己没事找事,至于那些个官员,大多都是蔡氏一党,不是他们的人早已被他们疏远压迫,或离开襄阳,或下野为民,他们早前就都接到了蔡瑁的密信,今晚不论发生什么也不许出门,而其他忠心于刘表的官员则全都被蔡瑁派军士软禁在自己家里,至于各营的那些士兵也都接到了紧受四门,原地待命的死命令,所以他们闹到现在这个地步也没有人来管他们。
而在这个要命的时候,突然城中各处无名失起火来,更有一通鼓声在夜晚里借风声传播开来,夏侯渊不明就里,文聘却大声喊道:“击鼓夜朝,一定是有人知道了主公遇害的消息,将士们,坚持住,援兵就要到了。”果然,他的话音刚落下,已经打开城门的北门之外,一支近千人的骑兵队伍在夜空里奔驰而来,他们领头的是一个脸如重枣的将领。
此时蔡瑁正躲在自己的房间之内,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刚做过亏心的事情,他现在心里特别害怕,‘啊’一声惨叫在他耳边响起,一个士兵进来道:“将军,不知是谁,用暗箭杀了我们好几个兄弟了,而且城中多处失火,要不要派人去调兵巡查?”
蔡瑁用发抖的声音道:“要,要调兵,不过不要他们去别的地方,都到这里来保护我,听到没有,快去。”虽然那个士兵有点瞧不起现在的蔡瑁,但他还是不敢违抗命令,出门调兵去了,而留下来的蔡瑁用他那颤抖的手握紧了手中的宝剑,他似乎感觉到有人在像他示威,他的府内已经有好几个士兵给射死了,而且每个士兵死时的惨叫都传到他的耳朵里,让他越发感到害怕,现在又不知道是谁在击鼓夜朝,看来今晚的事情不是那么容易可以收场了。
文聘在看清楚率领骑兵的将领后,大喜过望,让在城门的士兵让开一条通道,好让他们进来,当那个将领来到文聘身边的时候,他喊道:“文长,原来是你。”这个人就是当初跟着刘琦去江陵的魏延。
夏侯渊也终于看清率领这支骑兵的将领是个什么样子了,说实在的,要不是这个人只留了一丝短须,他还真以为来人是關羽呢,那个将领越过文聘,策马飞快来到夏侯渊身前,什么话也不说就和他动起手来,手中的大刀快速的劈在夏侯渊的长枪之上,几个回合下来,他感到这个人的身手不在他之下,他烦躁起来,命令军士继续向前,这些士兵也算是他精心挑选的,都可以以一当十,而魏延似乎没有心思与他多做纠缠,在用连环刀劈的夏侯渊一阵忙碌之后再来到文聘身边,轻声道:“城中是黃忠将军在虚张声势,我们在此守好城门,他不一会就要退过来的。”虽然文聘有疑问,但这个时候不是应该问的时候,他努力控制士兵,将夏侯渊顶住,他现在不得不承认,夏侯渊的士兵在整体素质上毕竟还是要比他的士卒高上许多,一比二的伤亡已经很明确的证明了这一点,要不是魏延及时赶来,恐怕自己就危险了,但这里空间狭窄,魏延的骑兵用处不大,基本是还是他的士兵在和夏侯渊的士兵相互砍杀。
蒯良府内,蒯越和程昱都在,他们在等着蔡瑁的消息,当城中起火,鼓声响起的时候,蒯越惊道:“击鼓夜朝。”这击鼓夜朝是国家有紧急军国大事的时候才用的鼓声,只要这种鼓声响起,所有的官员不管在做什么,不管有多晚,都必须立刻赶到议事厅,现在这种鼓声响起来,不明就里的官员肯定会以为出了什么事而向刘表的官邸赶,一旦他们现在看到那冰冷的尸体,那么稍微有点脑子的人都知道是出了什么事情。
程昱反应快,立刻道:“马上叫蔡瑁他们带着二公子和遗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