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话音刚刚落下,沙摩柯没有作声,反倒是他身后的树林里一阵骚动,看来我的话有点打动了他身后的那些人,估计除了我之外没有人会开这种条件给他们了。
沙摩柯回头看了一眼骚动的树林,然后带着疑惑的眼神望着我道:“你说愿意将武陵山归还给我们,还让我们的人做官?”
见他有点心动,我抓紧道:“不错,但前提是必须接受我的统一管理,若是你们愿意,一样可以和汉人住在一起,和他们一样生活,当然也包括在赋税在劳役等反面,但如果你们发生什么矛盾,不允许私下解决,更不能动用武力,我会派人亲自察访,要是我们汉人错了,我会让他亲自给你们认错,但要是你们错,同样要受到律法的管束。”
沙摩柯是真有点心动,毕竟汉人占主要统治地位已经数百年了,他们已经习惯了,而且在他们当中还有很多人都和汉人联姻,甚至传了好几代的都有,他们自己也知道汉人之中有好也有坏,但汉人欺诈他们的时候毕竟占了多数,所以他不能仅凭我几句话就将全族的身家性命交给我,低头沉思了一下道:“虽然我现在是全族推举的首领,但这件事情毕竟关乎我全族的人丁,我不能一个人决定,若将军真有诚意,请将军先行撤军,我回去和族里的长老商量以后再来回复将军,这段时间内,我保证整个五溪族不再对将军和汉人进行攻击。”
他说的很有诚意,我拱手道:“那刘备就在舞阳大营里等候阁下了。”说完在沙摩柯惊奇的眼神中离开了这片树林。
在回去的路上張飛道:“干嘛对他们那么客气,直接把他们给平了不是更好。”
这个莽夫,就知道打打杀杀,我刚想训他两句,身边的徐庶笑道:“三将军认为用杀可以解决问题吗?”
張飛愣道:“那怎么不行,杀的他们怕为止,杀的他们老实后不就听话了。”
我挥起马鞭抽了他一下,喝道:“少说丢人的话,汉人和他们都一样,都是人,只要他们肯听从我的吩咐那他们就是普通人,就是我大汉的百姓,就需要我们去保护。”
徐庶也笑道:“属下也觉得主公的办法不错,民不畏死,奈何以死惧之,自秦始皇开通岭南以后,我们多次征讨南方,可没有一次完全解决蛮族之事,究其根源就是我们没有将他们同等对待,他们和北方匈奴等不一样,几乎每一次都是我们在欺压他们,所以他们对我们的成见很深,如今我等肯同汉人一样对待他们,只要他们愿意,这南方之事就可以永远解决,我们再犯不着对这不毛之地旷日持久的用兵,那时候我们就可以专心于北方了。”
我笑道:“知我心者元直也,但还有一条,蛮族之人彪悍精勇,若我能收以为兵,便用他们来镇守这里,毕竟留下的若是汉军,他们多少都会有点芥蒂的,到时候我不留人而收其功,专务北方而不用担心身后,这就是最善之策了。”
除了張飛,所有人都明白了,也懒得去理会他,带着大军退回到舞阳諸葛謹的大营,耐心等待沙摩柯的消息。
沙摩柯回到山寨之后将我的话转达给了部落里的长老,各长老的反应不一,有的说道:“要真是这样我们就答应他,反正我们在这山林中生活也甚为穷苦,现在粮食和食盐等东西越来越少,我们总不能完全靠吃野兽来维持生计,我们这些男人可以,但小孩和女人就不行了。”
但还有人道:“可是他的条件太好了,从来就没听说过汉人会让我们的人做官,还划地给我们,恐怕又是要引我们出山,然后好欺压我等。”
就在两方人争执不休的时候,一个人从大厅之外缓步走了进来,所有人一下子都安静了下来,只见进来的是一个汉人打扮的文士,这里怎么会有汉人,而且看这些长老对他尊敬的态度,似乎这个汉人在这的地位还很高,他到底是谁呢?
沙摩柯一看到那个人进来就可以的道:“潘先生来了,正好你给我们出出主意,看是不是应该听从那个刘玄德的建议?”
那个潘先生道:“若是别人我不敢说,但要是这个刘皇叔的话,那到可以考虑了。”
一个年纪较大的长老疑问道:“皇叔,这是个什么官职,为什么他的话就可以听了呢,潘先生,这件事情关乎我全族的百姓,还请你说清楚。”
潘先生笑道:“皇叔不是官职,而是当今天子的叔叔的意思,我早就听说过他,他是大儒蔡邕的女婿,民间还有传闻说此人受了先帝的密旨去保护当今圣上,虽然他在北方屡展屡败,但身边却依然有许多英雄豪杰追随,还有他从汝南到荆州的时候,十万百姓愿意跟着他离乡背井,我们汉人有句话叫观上而知下,凭这些事情可以看出此人品德还是不错的,所有我说他的话可以相信。”
沙摩柯道:“既然先生说行,那我这就准备去舞阳见他,只要他过了我们五溪族的考验,那我就同意他的条件。”
过了几日,我终于见到沙摩柯了,还见到了那个汉人,原来他是武陵郡当地的汉人,叫潘浚,字承明,他祖辈就居住在这里了,他和这些蛮族的关系很好,经常帮助他们处理一些与汉人的纠纷等事情,时间长了,这些蛮族也就将他当成自己人了,并且很尊重他。
听了他的见识和谈吐,我觉得这个人是个人才,而且看他行事作风,应该很正直才对,但不知道为什么,我对这个名字好像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