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龚伟重重地一拍桌子:“小子,你身上的嫌疑还没有洗清呢,就要威胁我们了?”
女警笑容也收敛了起来,冷声道:“张先生,若是你想要投诉的话,随便。”
威胁?这就是威胁啦,善意的提醒好吧?
张扬脸也拉了下来,这龚伟脸黑了一路。张口就是小子,闭口就是冷笑。半点和善没有,真当别人就喜欢热脸贴冷屁股?
这是倚老卖老,还是以权压人?
张扬也承认,之前那话是有调侃他们的意思。谁让他们抓他过来呢?相比起东区公安局,这边享受的待遇可明显差了不少。
不说别的,手铐勒那么紧,手腕现在还有些疼呢。
但他也就是发发小脾气,装模作样一下,也无伤大雅嘛。泥菩萨还有三分火气呢!
结果呢,连一句完整的话都不让说完,还真就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啦。
“哼,我再说一次,这不是威胁,我也从来没有威胁你们的意思。我就是陈述一个事实,谁欺负了我,谁就会倒霉,爱信不信。”
龚伟怒极反笑,还在老子面前横起来啦。
他早憋了一肚子火,几天之内,庞晓蝶母子先后死亡,他们可不是无名小卒,影响巨大,网络上都要炸锅了。
上面施压务必尽快断案,可是现实情况让他怎么查!看起来人证物证俱在,可是呢,千头万绪,却是完全无从下手。
唯一的一个嫌疑犯,居然就在警局,当着他的面威胁起他来了!
龚伟一把从*里拔出了手枪,重重地砸在了桌子上,发出咣当一声大响。
“哦,我倒是要看看我会怎么倒霉了?”
好心当成驴肝肺,这就是一头倔驴!
张扬心中暗骂了一声,瞟了一眼桌子上的手枪,语气也故作地强硬起来:“龚队长,我想你误会了。不是说要你道歉,而是你代表整个公安局向我道歉。”
张扬还真不是得寸进尺,更不是强词夺理。上次东区公安局也是将他当嫌疑犯,算是欺负了他,结果呢?
囚犯逃了,警员中枪,还被挟持了人质,连张扬自己都差点身死。人家态度可是和善的多了,天知道中区公安局会发生什么倒霉事,自然是提前将萌芽扼杀在摇篮中的好。
他有他的担心,也不得不担心。运气这东西,一时好,一时坏,前一秒是天堂,下一秒或许就是地狱。
即便他是扫把星也最多就是规避,哪里掌控的了!
龚伟腾的一下子站了起来,双手据在桌子上,身体前倾,怒瞪着张扬。
“好胆,威胁我还不够,还威胁起整个警局啦!”
张扬懒得理他,眼神瞟向女警,却见女警此刻双手抱胸,柳眉倒竖,也是一副强忍怒火的模样。
都误会了?
行啊,随便吧,爱怎么地,怎么的去吧!
张扬还是心软了,真要发生倒霉事,事关的是整个公安局。
深深地吸了口气,张扬心平气和地说道:“龚队长,我再解释一次。你们误会了,我不是在威胁你们,而是在提醒你们。我又不要求你们赔偿什么,就是向我道个歉,然后咱们之间的恩怨了了就行。”
“恩怨?”龚伟寒声道,腰肢一挺,手掌按在了手枪上。
“我二十三岁毕业,当了二十五年的警察,历经风风雨雨,得罪的人多了去了。恩怨?哼,我还就怕它少了!”
好累,忠言逆耳啊。
“行吧,龚队长,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好了。我就一小屁民,操个屁心,我向你们道歉,我不该威胁你们,我错了,我现在可以走了吧?”
爱倒霉倒霉去吧!
通风口处,忽然一股呛人的*味冲了出来,陡然间,房间外面噪声大作!
“着火啦,救火啊!”
“水呢,怎么不出水?”
“灭火器呢?”
一声声叫嚷声充盈在整个楼道间,而更响亮的是噼里啪啦的爆炸声,越来越响,*味越发浓郁。
龚伟一把拉开门,却见楼道里空气混浊,乌烟瘴气。空气中夹杂着一股浓郁的*味道,烟雾尽头处,火光闪耀,声震如雷。
一个警员跑过,大声叫道:“队长,储物室的那些烟花炮竹爆炸了!引发了明火,快出去啊。”
“着火了?”女警叫道,惊慌失措。
身边一个人影穿过,张扬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叫你们道歉偏不,现在倒霉了吧?还不赶紧跑,等着被火烧是啊!”
“龚队?”
“先出去。”
两人跟着跑出,冲过浓烟,来到了院子里,已经站满了警察。
不少人脸都被熏黑了,茫然地看着楼里面的火焰,浓烟。
咻!
一道烟花忽然从浓烟中冲出,冲向了天空,噼啪一声,化作了一团焰火。
咻,咻,咻——
连续的烟花被点燃,从浓烟中冲去,冲向了天空,冲向了地面,冲向了站在院落中的众人。
哒哒哒哒,也不知道是多少烟花齐齐绽放,声音密集的就和机关枪一样。
“掩护!”
一众警察连忙窜到一辆辆的警车后面,大树后面,徒然地等待着烟花放完。
天空中漂亮的烟火引来了无数的人注意,正是夜间,别提有多么的漂亮,一个个地蜂拥汇聚而来,然后看到了让他们惊诧至极的一幕。
怎么个回事?
警局里大楼里放烟火,有钱人真会玩。
看这密集程度,这是放了多少烟火,花了多少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