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芷临去前将小球交给了伯弈,伯弈接过,仔细收到了袖里。123言情首发,谢谢支持。
待伯芷招云而去,包子岔岔道:“师公,你这师兄表面大义凛然,我瞧着却有些古怪。”
伯弈默然,包子所言他何尝不知,师兄来得蹊跷,执意引魂并无不可,但两次读识的关键时刻都一带而过又是为何?
伯弈微叹,自己疑惑又能如何呢,于理,终究是因自己失策致言儿身死,死的是他的徒儿,亏欠的是自己,又如何将矛头反指他去?
于情,他是自己的师兄,确想不出要害自己和无忧的道理?于势,若真与他较真,伯芷不肯意饶,无忧定会被推到风口浪尖。如今,惟愿伯芷的反常举动是受那人之命,而非本心所为。
伯弈不敢深想,若要害自己的真是那个人,他的矛头是否会指向维护自己的师父,清宗会不会也因自己受到牵连?
师父虽然强大,但他身边亲近的可依靠的人不过几名亲授弟子而已。123言情首发,谢谢支持。
如今,自己自顾不暇,反累着他时刻关注照顾;常伴他身边的梨落师姐固然忠心,但毕竟身为女子当断的事总比不得男儿果决;两名师兄虽仙务繁忙,到底算能说话共谋的人,但若他们中也有人起了异心,师父该如何自处,淸宗又会生出怎样的祸患?
还有,关于上古神的莫名幻象、无忧的魔怔、既要护他又要害他的人,仙界的暗潮汹涌、情意的真真假假以及淸宗或来的危局,加之言儿离奇之死、无忧所涉之嫌,伯弈忽然觉得暗藏着的危机远比直面与妖皇上、穷奇的斗智难解许多。
隐有仙音渺渺而来。伯奕眼眸忽亮,转而道:“包子,有一事得托付予你。”
包子爽快道:“好说。”伯奕笑笑:“明日便是选仕之日,我委实分身乏术,不知你可愿护着无尘、无涯二子至淸宗与人界的接口处,将他们二人交予我师父?”
包子惊道:“本无不可,但若此时让我送他们回去,那噬魂石的事可就少了助力,仅余你与小主人如何应对?再则,若在真相未明前,他二人便将无言的事宣扬了出去,小主人该怎么办?”
伯弈看了看沉睡的三人,略微沉吟,缓缓道:“我不欲使他们再冒险,若不是因忧儿牵涉到无言身死,为护她完全,我也将遣她回师门。”
包子想了想,方道:“护送好说,但我如何才能找到师公的师父?”
伯弈道:“我自会设法传信于他。”稍顿,伯奕深看包子:“无论你为何而来、有何目的,但终究助我许多。”。
因着伯弈子心里生了无尽的暖意,黑白分明的大眼更加明亮起来,师公竟出言宽慰自己,呜呜呜,好感动。
包子激动起来,自己虽胆小,但是非黑白还分得清明,好坏真假还看得清楚,伯奕的托付他定会尽力而为,绝不让无尘、无涯有任何的散失。
包子应下,伯弈自乾坤玉中取出一只檀木匣子,匣内五只灵鹤尚余三只。
他素手拈起一只,用术法留了一语:“言儿身死,现送无尘、无涯回门,师父必得亲接。”
伯弈对着灵鹤渡了一口仙气,灵鹤鲜活过来,扑腾着翅膀盘旋上升,渐飞渐远。
归云山下、两界入口处,身着藏青色华服的男子卓然而立,他轻轻伸掌,伯弈放出的灵鹤便径直飞入了男子的手中。
男子望着手中的鹤儿,嘴角微动:“必得亲接,却不亲送。”
他收紧大掌,将鹤儿捏做一团:“这就是所谓的真神?凭你今世的实力与脑力,与你相斗都觉无趣。”
结阵的屋子里掠过一抹极其浅淡的七彩华光,随光而至的是白发鹤颜、绝世仙姿的仙尊月执子。
对他的到来,伯奕早已有查,不觉惊异,只恭敬一礼道:“师父。”。
月执子不好虚礼,即便心中对这弟子再是看重,也只淡淡应了。他轻拂袍袖,施法将结阵稳固。又在屋里变出一张棋案、两条角凳和一樽雾气缭绕的铜身香鼎。
月执子飒飒走去,寻角凳坐下,示意伯奕与他相对而坐,并自怀中取出黑白玉棋置于棋案之上。
二人坐定,伯弈先手,执白在“墙”位落子:“师父来此仙气难掩,徒儿担心难避他的耳目。”
月执子在“融”位落黑,簌簌道:“弈儿可安。为噬魂石暗来的仙者众多,即便仙气涌动也不足为奇。再则,他既在淸宗内密布眼线,自以为对我的行踪了如指掌,就断不会想到我竟在他的眼皮底下来与你一会。”
伯弈扑一白子于“关”位:“此会确能为徒儿解惑。”月执子回道:“简言说之。”
伯弈道:“好,徒儿有三事不明。”
月执子静听后话。伯奕继续:“其一,若真在入口处拦截无尘、无涯的是他,该当如何?”
月执子悠悠回说:“该要如何还是如何,在没有弄清原由的情况下只做未查,心中提防即可。”
伯弈又问:“其二,他助我获取神物,却又设局陷害于我师徒,其意为何?”
月执子摩挲着手中黑得透亮的玉棋:“弈儿你历劫以来修为突飞猛进,你可想过原由?以常理言,你来人界,没有仙山修炼的灵气,没有时时打坐的闲暇,为何不知不觉就破境至金仙修为?”
伯弈把玩着一枚白棋,轻言道:“确是如此,历劫以来,修习难免荒废,但修为却精进不小。如今师父一提,细想起来,似每寻到一件神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