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从地下爬起来的时候,我的眼前一片血红,我就知道了自己接下来要走的路!”
“当我听着禅乐宁静的调子时,我的内心突然升起一股股戾气,脑中尽是想着杀人的时候,我就明白了自己的心!”
“我不知道天是不是真的存在,但是我想,如果真的有,也没有人可以真的逆天!画中的人再怎么努力也无法挣脱出画面,一旦它离开了画面,他还是那个人吗?”
夏玉的脚下一片枯黄,飞速地向着南方行进,他的眼神一片空洞,第一次开始探索询问着自己的心。
“如果可以的话,我宁愿就呆在山上不下来,这样不会有这么多的事情发生。”夏玉喃喃地说道,“可是那座山后来我回去看了,尽是各种可怕的虫子和野兽,以我们当时的情况完全无法活下来。”
本以为来到这小国寡民的世界就可以安安稳稳地当一个小霸王,快快活活地生活下去,却没想到这自然无为的背后是更加血腥的原始法则,为了生存不惜一切地杀戮。
“哥,你说,活着的目的究竟是为了什么?”夏玉问道。
“活着的目的,就是不死。”夏金想了一会儿,说道。
“不死……不死有什么用呢?”夏玉有些悲观,“我们的活着是以无数人的死亡为代价的,为什么要追求不死?”
“因为,死不了。”夏金又说道。
“死不了……”夏玉更加悲观了,他想起了自己两兄弟的几次经历,从山洪到斗兽场重伤,哪一次不是几乎死绝了,可是最后还是活过来了,并且活过来还比以前更为强大。
“玉,你每次经历杀戮就会颓废一段时间,这是怎么了?这不是你的错。”寒宓关切地说道。
“我不知道,或许是我还没有真正将自己的身份彻底转化过来吧!”夏玉笑了一下,摸着寒宓的头,也只有在她打坐的时候自己才能摸到她的头……
“那神秘的大蛇,还有那神秘的乞丐……想不通啊想不通,我们究竟是在什么样的地方复活的?”夏玉依旧在痴痴地想,“这一切究竟是个什么情况,为什么我总感觉有一只神秘的大手在背后推动着这一切?”
“想不通就不要想了。”夏金也叹了一口气,说道,“我们下去吧,你这个状态不好,先休息恢复一下。”
“嗯。”夏玉降落了下去,众人寻到一处野兽居住的洞穴,将野兽驱走之后占据其中,暂时在里面休息。
“发拂,发拂……”睡梦中夏玉依旧在呓语,他的发拂本来是由三根发丝编织而成的,可是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竟然失去了一根。
“唉,我可怜的弟弟。”夏金一脸痛心,和寒宓一起照顾身体忽冷忽热的夏玉。先天期的炼气士早已褪去凡体,成就先天之体,本来是百病不生的,可是如果自己修炼进入歧途乃至走火入魔,其状态会比凡人生病更加糟糕,如今的夏玉便是这个样子。
“哥哥,玉的发拂究竟是从什么地方来的?那么奇怪的材质我从来没见过,你们说的那个神秘的供奉我仔细查了一下,大寒并没有那样的一个人。”寒宓摸着夏玉滚烫的脸担心地说道。
“当时我们确实是看到那个人从大寒的军队里面走出来的,他的发拂仿佛蛇尾一般,可是玉一把将其抓住了,死不放手,那供奉见到如此,也不计较,就将发拂留在了玉的手里,然后那发拂就这样长在了他手心。”夏金摇头说道,“我进入思部,也仔细查了一下,确实没有这样一个人,也不知道那人究竟是何人。”
“这一关如果玉顺利过了,先天期的障碍将会彻底扫除,玉的前路一帆风顺了。”夏金抓起一把潮湿的泥土抹在夏玉的脸上,为其降温,“他本命属土,沾点地气会好得更快!”
“嗯!”寒宓也将阳气徐徐输入夏玉体内,帮助他尽快恢复。
……
数日之后,夏玉痊愈,修为果然大进,一觉醒来已经拥有了六百年的道行。
四人继续前进,不久便到了大寒的北方边境。此时的边境早已不成原样,那郁郁葱葱的树木被砍伐殆尽,露出光秃秃的地面,仿佛一只被拔光了羽毛的鸟儿,显得无比难看。这些树木被四部联军看下来当成了攻城器械和军士兵器,就地取材向来是行军作战的基本原则。
再向南行,一路上经过的部落果然只剩下了遗迹,就仿佛四人的四部里面肆虐一样,这些部落也早已被杀光、烧光、抢光,断壁残垣之下只留下稀稀点点的血迹显示着这里不久前还有人迹,可是如今这里已然成为废墟。
“百战不死,是为战士!我的战士们,你们在哪里?”
“战争,没有大义!”
寒宓的脸色越走越苦,到最后只剩下了悲戚。这里毕竟曾经是她的天下,这一切的起始起始也有自己的原因,看着无数的部落成为废墟,她心中的愧疚和痛苦也愈发严重。
“玉,你知道当初我和先祖为什么会选择帮助你,成就命运吗?”寒宓坐在废墟之上,对着正在翻地板的夏玉说道。
“为什么?”夏玉头也不抬,随口问道。
“因为,那场异变。”寒宓追忆着说道,“那时候,我还是一个无忧无虑的小女孩,我有一个特别疼爱我的父亲。父亲虽然修炼资质不太好,一百多岁了还只是先天初期,可是在当时的我看来已经十分强大和安全了。
“那一天,后花园的月桂树和小溪突然发生异变,月桂树下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