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众席上,夏玉本来在和赤幺子一行十几个王室供奉一起探讨修炼心得,不经意间转头看到场内混乱的局面不由得微微一怔,再看到那仿佛一只大风车的人竟然是哥哥夏金时,顿时不由得连连呼叫。
此时的夏金伏在染血的石壁上拼命地喘气,观众席上一块拳头大小的石头突然射向他,与此同时还有一头野兽……
夏玉先是挥手打碎了一头野兽,看着那迫近夏金脑袋的石头不由得大急,手中凝出一团沉重的黄泥也射向那石头,堪堪将其拦住,二者在空中碰撞在一起,发出一声闷响,掉在了夏金头上,并没有对他的脑袋造成多大的伤害。
夏玉飞身下场,几下将那扑来的野兽打死,随后抓住夏金飞上混乱的观众席,来到王室所在区域怒声喝到:“寒祁,你好大的胆子!”
那斗兽场主持人寒祁却也不惧,扶着年老的寒浞王,理都不理夏玉直接往斗兽场外走。
夏玉见寒祁狗仗人势,伸手挡住寒浞王去路,手上凝满金黄之色,看起来沉重无比:“寒浞王,你今日如何给我说法?”
“这个近卫不守规矩,不保护王室安全反而下去与兽搏斗,我没有把他打为战斗奴隶是看在玉供奉的面子上,希望玉供奉能明白!”寒浞王看着夏玉淡淡地说道。
“你身边这个奴才实在可恶,竟然在混乱之中偷袭我的哥哥,害的我的哥哥差点丧命,这你如何解决?”夏玉怒气依旧不减。
“这是我的吩咐,如果他能活下来我就不追究他今日的莽撞行为,如果不能便是他为自己行为承受的后果。”寒浞王面不改色地说道。他身边那原本对夏玉十分恐惧的寒祁听见寒浞王这么说,顿时满脸惊喜,感激地看着寒浞王。
“大寒部落血脉不能断,寒祁你好自为之,希望玉供奉见谅!”寒浞王的好心情似乎被消磨一空,推开寒祁,被另外两个侍卫给扶走了。
“不要把与寒昕之间的矛盾扯到我们身上来,否则别怪我辣手无情!”夏玉浑身气息如同重石压向寒祁,眼睛却根本不看其一眼,扶着夏金向外走去,留着寒祁一个人呆在原地。
寒祁身体被夏玉的威压吓得瑟瑟发抖,脑子里却在不停地谋划:“惹不起啊!我的势力还是太小了!”
……
“哥你没事吧?”夏玉坐在床前,见夏金已经醒转,连忙问道。其实他刚刚已经检查过了,夏金身上并无大伤。
“只是脱力罢了,没事!”夏金摇摇头,就要坐起来却发现浑身上下一点力气也没有,只得放弃。
“哥你为啥要下场去?你知道这是个半奴隶社会,奴隶主们为了自己好玩,视人命为草芥,你怎么那么冲动?”夏玉责怪道,“要不是我反应快,你这会儿早就脑袋开花,被野兽吃掉了。”
“呵呵,我当时也没想那么多,看到甲大叔有危险,那么多的自由平民尽葬兽口,一时没忍住。”夏金无力地笑道,“我以为自己成了力士就可以改变世界了,看来太高估自己的实力了。”
“唉,你为什么没有觉醒炼气士呢,如果觉醒了的话会比现在要强大得多,至少当时只需要微微用力就可以腾飞上来,也不必受小人的暗算。”夏玉叹道。
“炼气士……”夏金喃喃自语,“对了弟弟,你老实告诉我,现在你也是这大寒部落的供奉了,你知道那发拂的主人是谁吗?现在你手上那发拂去哪了?”
“哦,具体的不太清楚,但是发拂之前的主人可能是大寒部落的一个老供奉,上次去远征胶州,遇到了我们,不过我进入供奉殿后没有见到他。供奉殿之前似乎出了什么事情,所有的供奉法力都被抽空了,那些年纪大法力深的供奉们受害尤其严重,这都一个多月了还在闭关修炼呢。”夏玉幸灾乐祸地笑道,“所以可能以后才会见得到吧。至于发拂,我真不知道到哪去了!”
“这倒是奇事!”夏金也笑了,说了一会儿话便觉得很困倦,又沉沉睡去。
“我的法力增长好快,平时也没怎么修炼,可是这才短短一个月,道行却已经增长了近四十年,真是奇事!”夏玉看着夏金睡去,喃喃自语,“可是我依旧看不透老哥你的道行!”
“寒祁,你不敢惹我,就来动我哥哥,未免觉得活得太久了!”夏玉满面寒霜,站起来向外走去。
……
花开两朵,各表一支。
却说那斗兽场主持人寒祁在寒浞王和夏玉离去之后,心中万千心思翻涌,浑浑噩噩地回到家里。众多奴隶见他魂不守舍,纷纷让道。寒祁虽然只是一个没落的贵族,但是经过这么多年的打拼,特别是在斗兽场经营这么多年,如今他在众人心中的地位已经很高了。
寒祁府上的奴隶全都是战斗精英或者头脑精明者,见到自己的主心骨出现这种表现,心中惊奇,马上就有人跑到后院去喊夫人们了。
寒祁在一群女人的哭声中终于清醒回过神来了,看到一大群女人在自己面前哭哭啼啼,不由得大怒:“哭什么哭?老子还没死呢!老子真死了,你们都得跟着我陪葬,哭也没有用!”
“大人,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让你这个样子,我们从来没见过,所以都心慌了!”寒祁的正夫人关切地问道。
“苍天是公平的,有一得必有一失啊!”寒祁叹道,“本以为前几天和祝兮供奉牵上了线,可以得到供奉们的庇佑,让我族能够更快更安全地崛起。今天我又别出心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