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浩满脸的错愕不信,见着在地上躺着,陷入昏迷状态的两个保镖,不禁地打了个寒颤,继而双脚一抖,就往后退了一步。
也许是过于震惊的缘故,他一下子张口结舌,完全说不出话来,只是跟孟焦离和孔斧子两人一样,呆滞地望着缓缓收回手指的叶文。
“蒙浩师兄,你怎么了?该不是师弟我,刚才不小心误伤了你吧?”
见着蒙浩瞠目结舌的模样,出于某种恶趣味,想要欺负一下纨绔子弟的想法难以抑制,叶文微微摇着头,嘿然一笑,神情淡淡地道:“若是早知道蒙浩师兄的身子竟是如此娇弱,师弟必定会任由你那两位保镖出手,免得在蒙老那处不好交代。”
一听到叶文的出言讽刺,蒙浩的脸皮,顿时涨成红色,显然是羞怒无比,心中既恨张虎和李猿的无能,又为自己的失态而感到羞愧。
越是自负的人,越是痛恨被人揭穿他外强中干的一面。
总而言之,就是只喜欢居高临下地俯视他人,而拒绝承认有人能够轻而易举地胜过他。
脸上一阵青一阵白,蒙浩已经能够感觉到,四周那些若有若无的视线,静悄悄地投放在他身上,他们的眼眸之中,均是隐含着看好戏的意味,显然是带着几分幸灾乐祸和怜悯。
若说之前的蒙浩,凭借着蒙老的背景,以及贴身保护的两个保镖,就足以震慑住那些心怀不满,又不敢吐露心声的外门弟子,但如今,代表着自身权威的两大保镖,居然被人轻松击倒在地,就等于是一只猛虎被拔走爪牙,再无复之前的敬畏之感。
“你居然敢——”
一阵羞怒之后,蒙浩双目赤红,死死地瞪住叶文,拳头紧紧捏住,其上青筋暴显,就犹如即将失去理智的野兽一般,呼吸开始紊乱起来。
如果目光可以杀人,那么叶文一早就死了千百次。
“我是绝对不会放过你!我一定会让爷爷把你驱逐出去!不!这样的惩罚太轻微,我要把你关进大牢,让你品尝一下,什么叫做生不如死的滋味!”
蒙浩嘴角狠狠地抽搐了几下,心中恨极,偏又无法立刻对付叶文,只能够恨恨地盯住叶文,以口头发泄着心中的愤怒,以及自身不会承认的丝丝恐惧感。
闻言,叶文哑然失笑,却是不甚担心,这个报复的可能性,他在出手之前想过,面对着此等底气不足的威胁,也只当是一个不知死活的纨绔子弟在耍嘴皮而已。
“蒙师兄,你我终归是师兄弟一场,哪怕之后我被蒙老责罚,甚至被驱逐出去,但现在你我对等的身份却是事实,你若是想以炼符师的身份逞威风,让我就此屈服,不过是一厢情愿罢了,而且,你确定就凭你的身份,真能够驱使官府捕把我抓进大牢?”
目视着蒙浩变幻不定的神色,叶文微微摇了摇头,看那蒙老的气度不凡,却不想到会培养出这等草包水平的孙子。
在山重园中,刚从恐慌中镇定下来,又被此处的纷争吸引住目光的外门弟子,目光纷纷朝着叶文投望而来,其中有着惊叹,更多是嫉妒和不可置信,似乎难以想象有人如此大胆,居然敢直接“羞辱”蒙老的亲孙子,进而联想到更多。
难道这个叶文就这么得宠,在蒙老心中的地位还在蒙浩之上?若非如此,这个叶文又哪里的勇气跟蒙浩对抗?该不会是有峙无恐吧……
在许多人的心目中,却是认为蒙浩的麻烦程度比蒙老还高。
因为蒙老虽然性情古怪,又极为护短,但正因为护短的性格,只要外门弟子小心行事,不触碰到蒙老的逆鳞,基本上也不必担心自身的去留问题,纵使天资不高也不成问题,在某种意义上,只要说话懂得投其所好,会发现蒙老不算是难以相处之人。
但若是得罪了蒙浩,让他记恨住,一旦让他在蒙老面前讲上几句坏话,自身的评价就会瞬间暴跌,蒙老是如此溺爱自己的亲孙儿,基本上不曾反对过蒙浩的意愿。
在这种情况下,除了有限几个天资相对卓越,也引得蒙老注目的奇才外,一个个精打细算,留恋炼符师地位的外门弟子,自然是不敢对蒙浩有所不敬。
因此,见着叶文那无礼的态度,加之有轻松击败两大保镖的实力,他们不约而同地想到一块去,这个叶文难道是出身哪个大家族的子弟,比如慕容家族之类?不然怎么可能有如此恐怖的身手,以及有着顶撞蒙浩少爷的底气?
在场的见习炼符师们,心思流转,眼望着叶文从容不迫的神态,目光一时间竟是复杂之极。
“原来,我们倒是小看了此人。”
怔怔了良久,孟焦离终于从震撼中清醒过来,接近商人的心思开始流转,在羞愧于自身的眼光之余,又有些窃喜,幸亏之前出于投资的习惯,不但没有作出结怨的举动,甚至还送出宝物可以交好,没想到就因为这种习惯,倒让自己处于相当有利的位置上。
孔斧子微微颔首,满脸赞同之色,想起刚才叶文那瞬间击败那两个保镖的一幕,顿时激动不已,一时间难以抑制,目泛激动之色:“没错!这次只怕是你我近几年来最好的投注!这等人物,没想到就差点错过了,真是惭愧,我本是觉得你的提议是有点多余,浪费时间。”
“哼!”
孟焦离轻哼了一声,以示自己居然被盟友小看的不满,眼眸中却也闪过一丝庆幸,他其实也不太看好这个蒙老新收下的弟子,但最终也是出于惯性,抱着反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