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西贝道:“看到没?在家就是这样,我脑袋都疼,你说个啥他不停的重复,耳朵都要蒙了。”
高兆道:“交给王小二,让他给自明念书,重复书本,到时三岁就出口成章。”
“我倒是想,可他不跟他爹,就缠着我,怪不得人家说孩子是爹娘的讨债货,哎呦!他就是。”
“讨债货讨债货讨债货。”
贾西贝的无可生恋表情把高兆逗乐,难怪最近她不去公主府了,带着这么个复读机,怕吵着人。
太妃伸手:“来,到祖婆婆这里。”
王自明笑眯眯过去,拿出一颗糖豆伸手递给太妃。
“婆婆,给。”
“乖,明哥儿多好,知道孝顺祖婆婆。”
太妃揽着他道:“你也别总冲他发火,有的孩子天生就那样,当初小六,就是豫章郡王,那也顽皮的很,小五安静些,人和人性子不一样。”
王自明低头,豌豆和金豆一起说话,没一会,豌豆说:“娘,弟弟把鞋子脱了。”
高兆一看,难怪他这会安静,自己低头脱鞋哪。
太妃把另一只帮他脱了,说:“明哥儿真能干,会脱鞋了,你外祖父像你这么大还不会脱鞋哪。”
他抬头冲着贾西贝嘿嘿笑,贾西贝气鼓鼓道:“他是捣乱,哪里想脱鞋。”
“捣乱捣乱捣乱。”
贾西贝举手打人状,他缩到太妃怀里,还做个鬼脸。
高兆笑,感觉他故意和母亲作对似的。
“曾姑祖母,表婶,听没听说,那个花与川回来了,就是贵宝她哥,听说带回来一个美人,这下国公府该热闹了。”
她不好继续说,庆王妃的娘家人是花与川媳妇,快生了。
太妃道:“准备纳妾?”
“不知道,反正住进国公府,昨天回来的。”
太妃不知,要是有事儿媳该回娘家,国公府就是纳妾也不能随便纳一个,更何况是外面不清不楚的人。
年后,花与川和王同化陈冬青又走了,是第三回出门,说是在外遇见个学者,三人要拜师去。
没人信他们,以为他们玩野了,反而是王学士千嘱咐万嘱咐让孙子把学者请回京,谁知带回来个美人。
国公府,那个美人和国公夫人对望。
“表姐。”
国公夫人看着这个比自己儿子还小的小娘子叫她表姐,脸抽抽。
这个表妹长得真好,难怪一进京,人家都说儿子带回来的妾室。
花与川在自己院里抱儿子,华美倩挺着肚子,还有一个月快生。
昨天见夫婿带回一个美娇娘,她要站不住,听夫婿让她叫表姨,立马站稳了。
儿子花英俊两岁多,可对父亲不熟悉,要哭不哭的。
“爹回来了,这次不走了,好好抱儿子。”
华美倩看着夫婿,一脸的满足,夫婿出门在外,就怕带回一个人回来,夫婿的性子,他要干什么,没人管得住,谁知带是带回来一个,带的是长辈。
那个美人姓雷,是外祖母尤太夫人的娘家人,不知怎么跟着夫婿回京了。
夫婿的事她也不问,只要不带女人回家让她叫妹妹,她就不管,只要是管也管不着,她又不懂。
“俊哥儿天天问爹啥时回来,这会又害羞了。”
花与川撇嘴,这叫天天问?见了爹就哭,也是,对不住她们娘儿俩,孩子小,半年没见哪里记得。
“辛苦倩娘,我不在家,全靠你孝敬爹娘,你放心,等着我给你挣个诰命夫人回来。”
华美倩美滋滋道:“不辛苦,应该的。”
虽然夫婿不在家,一个人夜里哭,可总比堂姐嫁了人看着夫婿进妾室屋里好。
虽然不知具体,也知道花与川不是游山玩水,去做大事去了,当媳妇的哪里会阻止。
国公夫人在等母亲过来,昨天就给娘家捎了信,回来的人说父亲母亲去城外庄子,尤家派人去找,这会还没来人。
儿子把人往她这一扔不管了,问了之后,知道是母亲的一个最小的表弟的最小的填房嫡女,所以年龄小,却和她同辈。
俩人面对面,没啥话说,花贵宝看了她好久,一脸的羡慕。
国公夫人知道女儿羡慕啥,小孩都看得出来,是个美人。
门外疾步的脚步声,太熟悉了,母亲终于来了。
“听说雷家来人了?怎么跟着川儿回来的?”
尤太夫人一进门看见那个美人,一愣。
雷朵儿站起来行礼道:“表姑。”
尤太夫人:侄女?不是侄孙女?
余朵儿递上一封信,尤太夫人接过来看了,知道是侄女。
“乖侄女,怎么想起和川儿来京了?”尤太夫人是个直性子不喜欢拐弯抹角,所以直接问道。
“表姑,我没来过京城,不所以想跟着来一趟看看,我答应我爹了,就进来看看新鲜,玩完了就回去。”
“呵呵,你爹可真放心,一个小娘子就让你自个出来。”
于朵儿说道:“没事,三个川儿在一起都打不过我,我还带着两个丫鬟,都是会拳脚的。”
尤太夫人脸抽抽,真是外祖母家的人,不仅长得像,性子也像。
尤太夫人娘家姓余,她自小送回外祖家长大,外祖母性子豪迈,以前跟着父亲跑镖,长得俊美,被尤太夫人的外祖父看上,非得娶回家。
跟着外祖母长大的尤太夫人性子来了京里被人称为母老虎。
尤太夫人心想:如果这个像我外祖母,才是小母老虎哪。
“跟我回去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