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公夫人笑完又赶紧说道:“你爹不会留在公主府吃饭了吧?”
花三郎顺嘴道:“没准。”
国公夫人扶额,“如今就怕你爹去别人家吃饭,要是在外面饭馆里,随他。这跑人家家吃饭,让人怎么说?”
花三郎看母亲发愁,说:“今天不会在公主府吃饭吧,我爹吃饭挑着呢,公主府的菜估计他嫌太精致,没准又路过哪个小馆子,闻到味儿了进去吃一顿。”
“但愿如此。”
国公夫人可真是怕了,国公爷以前还好点儿,现在仗着年龄大,越发不讲究。
害得娘家母亲来了说啥不跟他一个桌吃饭,说吃不下。
暗示他听不懂,明着轰他又怕他难堪,所以母亲来了都是让儿子硬拽着国公爷另外一个屋吃饭。
正说着国公爷回来了,花三郎迎上去让了座。
国公夫人让人上了热茶,这是国公爷的爱好,吃了饭喜欢喝滚热的茶。
鲁国公喝口热茶,舒服的摸摸肚子说道:“今天可吃了顿饱饭。”
花三郎每次听父亲说这话都要扶额,好像以前饿着他似的。
国公夫人见怪不怪,问道:“这是又去哪个馆子吃了?”
“在公主府吃的。”
国公夫人母子俩互相看看,花三郎问道:“公主府有啥好菜?”
鲁国公美滋滋道:“红烧排骨蒸肉饼,那个味儿,绝了!”
花三郎裂嘴呲牙,脑海里冒出高家大娘子,不对,如今是吴二奶奶。
“我要了做法,到时让咱厨房也做,不知能不能做出这个味儿来。做这个菜,不要精致,入味就行。说起来好久没有去高家混饭了,怀念那个烧排骨。”
鲁国公说完又咦了一声,“怎么都是排骨?难道这个是高家做法?有可能。”
国公夫人母子俩谁也不接他的话,同时冒出的就是丢人丢到公主府去了,就是不知道吴驸马吃饱饭了没有。
平武公主不可能作陪,作陪的就是吴驸马。
“对了,回来的路上遇见阜阳郡王,他说要请我喝喜酒。”
花三郎笑道:“怎么?老郡王要娶妻?”
“他都六十多了想娶他儿子也不肯啊,是他那个孙子,就是南边儿送回来的那个,和吴驸马家的吴家族长的孙女定了亲。我在公主府没听吴驸马说,难道这事儿驸马不知道?”
国公夫人又和儿子相互看看,真心话不能给他说。
“或许不知道吧,吴家孙女和谁定亲,他爹娘祖父做主就好,关驸马什么事?”
鲁国公点点头道:“也是,我自己的那几个孙子跟谁定亲我都不管了,花家旁支的人,我更加不管了。”
又絮絮叨叨说些别的。
花三郎说出去溜达,下午回来的时候趁父亲不在屋,和母亲议论这事。
“娘,我去找了陈冬青,他乐坏了,说相亲的时候见了吴家娘子,中意的很,我问谁给他定的亲,他说是他大伯。那就是阜阳世子提的亲?”
国公夫人想了一下说道:“不会,陈冬青的婚事,没他爹娘同意,世子可不敢私自做决定。还有吴家,驸马不可能不知,这么看来,两家亲事定的有些问题。川儿,和陈冬青继续交好,可别像对六皇子那样,真诚点。”
“娘,我可是把陈冬青当真正的朋友,以前没接触,觉得他有点傻愣,现在交往了,反而喜欢他的性子。没那么虚假,有一说一。我猜六皇子爱和他一处,没准就是因为这一点。身边一帮阿谀奉承的人,那陈冬青就是一个常青树,阳光、开朗,一起说话也痛快。”
“娘就是嘱咐你一声,你也是贵公子被人围着长大的,年龄小有时分不清人好赖,被人哄几句就不知天高地厚。记住,山外有山人外有人,不要觉得自个聪明轻易看不起人。”
花三郎起身对着母亲行个礼,说道:“多谢母亲教导,这些年要不是母亲时常在一旁教着我,没准我还不如六皇子。”
国公夫人笑笑,道:“那也是我儿聪明。”
花三郎坐下感叹道:“聪明的人多了去,娘不是说陶家以前就有一个聪明的,可惜人没了。”
国公夫人回想见过的陶铭辰,“是呀,那个可算是眉目疏朗、惊才风逸的好儿郎,当年你外祖母都看上了,就是忌讳陶家的晦气,如果不是因为这个,多少人家会抢着他做女婿。可最后还是应了那个传闻。陶家老太太自那以后精神不济很少出门,可怜哪,就指望这个长孙能够让陶家重新立起,谁知连个后都没留下来。”
花三郎听到这,又赶紧老话重提:“娘,去和华家商量商量呗,给我把婚事定下,定在八月就好。老放在华家我不放心。”
国公夫人取笑儿子道:“是不放心呀还是着急了?”
花三郎面不改色心不跳:“这有啥着急的,我还能连这个都控制不住?”
但也不好意思和娘继续说这个问题,找个理由赶紧跑,留下国公夫人自己哧哧的笑。
……
大皇子府。
大皇子听了郡王府的婚事,冷笑几声。
他把表妹叫来,让她去安排一件事。
侯家那个废物二房要娶填房了,填房人手他安排不了,那就安排个美人儿进府好了,找个人勾搭侯秉贵还是容易。
看贾宏光还能把手伸到内侄房里去?
你们让我不痛快,我也得让你们不痛快。
第二天,贾宏光和郑家族长见了面,同行的还有万郑氏姐俩。
听了郑芜娘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