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是八月十六,十五的月亮十六圆,所以十五家人团聚,十六外出走月亮和猜灯谜。
晚饭后,庆王爷夫妻来了,说约姐姐姐夫去鼓楼下看猜谜。
他去年听了高兆说的那种猜谜,回京找了人编了许多,本来想拿出来逗乐的,想起中秋节的猜谜灯会,他就硬憋着,就等今天来个意外。
有庆王妃跟着,平武公主也不会想太多,要说这个弟弟还忌讳个人,那就是庆王妃了。
庆王妃娘家翰林府,在京里翰林多少,但能被人称为翰林府的也就是华家。
吴驸马派人去叫了吴长亮过来,庆王爷一见就喝了声,扭头对王妃说道:“心蕊,你看薰生像我俩的孩子吧,你说实话,是不是当初生了送我姐的?我不生气,咱要回来就是,”
回头对平武公主说道:“看看这模样,这就是我儿子嘛。”
这样的话,庆王爷一年说几回,但没人接他的话,平武公主心里很骄傲:这个美貌儿郎就是我生的,咋样?不服气不行。
庆王妃含笑说道:“姐姐别听王爷乱说,薰生长的像姐姐,那眉毛眼睛就像。”
她知道丈夫每次说这话就是让公主高兴,而外甥要说有哪里像公主,就是眉毛和眼睛,越大越像。
庆王妃这么一说,平武公主心里更欢喜,“外甥像舅,安弟没说错。”
被人当面这么说,吴长亮还是有点不好意思,他稍微低头一笑,庆王妃看了,稍微一皱眉,心里叹气,总有女子看中男子容貌。
庆王爷起身道:“走了走了,今天肯定热闹,别在这耽误功夫了。”
这样的热闹节日街上是不让马车走,庆王爷夫妻坐着轿子来的,出门他提议走着去好了,公主府离鼓楼不算远。
每年的节日灯会都在鼓楼周围,灯火明亮,热热闹闹。路上行人不断,小娘子叽叽喳喳,儿郎后面跟随。
平武公主几人慢慢走着,吴长亮在母亲旁边,另一边是吴驸马。
听到有小娘子的笑声,吴长亮微笑,不知道师妹这会是否也在看灯会,估计也是笑的这么欢快吧。
走进灯会,有个猜谜摊,围了好多人,庆王爷得意的笑了。
“姐夫,看那,这么多人猜谜,姐夫也去猜一个。”
吴驸马看他神色,笑道:“不会是你让人弄的吧。”
庆王爷挑着眉毛笑道:“对也,姐夫去猜一个,猜出来算我输,我家王妃刚开始都没猜出来的,绝了!”
平武公主看着弟弟那模样,说道:“我说安弟,去年从松山所回来,你怎么就学了这毛病?挤眉弄眼的,要笑就好好笑,一副怪样。”
庆王妃掩袖捂嘴乐,庆王爷看看外甥,咳咳两声,吴长亮还纳闷,看我干嘛?我又没有那样。
又一想,哦!师妹曾经那样笑过,不过师妹是偶尔,舅父当成每日表情一现。
学什么不好,总学师妹干嘛?
吴长亮看了一眼舅父,庆王爷道:“哎呦!外甥不愿意了,这么幽怨的看着我,好了好了,以后不学了。”
他没明说,平武公主也听出来是说高家大娘子,心里不喜,一个小娘子做那怪模样。
吴驸马知道庆王爷弄这猜谜也是跟高家大娘子学的,他摇头说:“我对猜谜没兴趣,看看花灯就行,看今年有哪些人家摆出了花灯。”
每年会有各府摆出自家花灯,没什么参赛名堂,就是府里儿郎和小娘子图个热闹。
几人就向花灯区走过去,吴长亮是头一次来,以往人多的地方他不出出现,怕出意外,这一年来,顺顺利利,所以家里人放心,才会带着他出来,就这吴驸马也一路小心的盯着。
逛了一会,庆王爷说道:“去茶楼坐坐,歇会喝喝茶,看楼下热闹也行,外甥第一次见这么热闹的情景吧。”
他这么一说,平武公主才想起来,赶紧说去歇会,最近儿子没出状况,她都忘了这茬了。
“我提前定了包房,今天这日子不提前订,那根本没位。”
平武公主只点了下头,几人茶楼那边走去。
快到门口,看到四人,两个儿郎两个小娘子,平武公主不认识,而庆王妃站住了。
四人上前见礼。
平武公主手一摆说道:“在外就别这么多礼。”说完带头进茶楼。
吴长亮自然让长辈先进去,他在最后面,刚才那四人他也不认识,也没人介绍,他只给他们点点头,准备进去。
十六的月亮真圆呀,十六的夜空真亮呀,天上都能掉月亮。
一个月亮灯笼掉下来了,飘忽忽的飘向吴长亮。
吴长亮还没进门呢,他也不知道。要是没有人惊呼,他就进去了,可是有人,惊呼一声:“吴公子,小心!”
他才感觉到什么,抬头一看,一个灯笼飘下来,还着火了。
就见一个四人当中的小娘子扑上来要推开吴长亮,吴长亮是往后一跳,脑海里是师妹的话,不能被人给撞上了,不然新娘子要换人。
可是那个着火的灯笼要飘到小娘子的头上,而这个小娘子刚才叫舅母姑母,吴长亮伸手把火灯笼拨开。
这时儿郎中的一个人也冲上来拨开灯笼,好巧不巧的就这么来回一拨,火灯笼飘在了吴长亮的头上。
不远处的姚师傅和几个护卫那是极速跑进来,晚了,吴长亮头发着了,刚才那个拨灯笼的少年脱了外衣包住吴长亮的头,一顿拍打,随后的护卫已经端了水破上去。
这样的动静里面人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