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那裘千仞去了一会之后,黄蓉忽然拉着了一下薛信道:“我们去看下这裘老前辈练功去。”说完也不理会陆乘风的紧张阻止就拉着薛信出去了。陆乘风大急,赶紧让下人抬着他跟上去,不过他到了客房时,却是看道黄蓉薛信已经把头凑在窗前在向房间里面张望了。见陆乘风过来,黄蓉还招手让他过来一起偷看。陆乘风生怕自己不答应的话黄蓉就要声张起来惊动裘老前辈了,所以也就凑上去看了下,但是却是惊讶的看到那裘老前辈正盘膝而坐,双目微闭,嘴里却是冒出烟雾来,一丝一缕的连续不断。
等回到了客厅,黄蓉才笑道:“这裘老前辈肚子里烧了柴火了么,怎么嘴里不停的冒烟呢?”陆乘风连忙道:“姑娘有所不知,他老人家肯定那个是在练一门极为厉害的内功呢。”黄蓉笑问:“难道要靠嘴里喷出火来伤人么?”陆乘风一滞,才道:“火虽然喷不出来,不过既然有如此精湛的内功,那飞花摘叶伤人总是可以的。”黄蓉却还是一脸不以为然的样子。陆乘风也就不再多说。
但是薛信却是偷偷传音给她道:“这陆庄主倒是还真有些见识呢,虽然这裘老头的内功多半是假的,不过世上倒还真的有一门内功在练习时是从鼻孔里有烟雾冒出来的呢。”黄蓉好奇道:“真的?那是什么武功?”薛信答道:“八荒六和唯我独尊功。”黄蓉看陆乘风没有注意,吐了吐舌头,道:“好霸道的名字,想来威力也不差了?”薛信点头道:“不错,就像陆庄主说的一样,飞花摘叶伤人无形对练习了这武功的人来说简直就是轻而易举了。”
接下来陆乘风又和薛信二人说了些话,天色就有些晚了,在厅里重新摆开了宴席之后,那裘千仞也出来了,也不谦让就径直做了首位,薛信和黄蓉坐了次席,这时整个归云庄大门洞开,外面那些陆冠英的手下还在巡逻,严阵以待。
而在大厅上,薛信等人酒菜已经过了数巡了,裘千仞始终不说他的来意,陆乘风也不敢询问,只是不停的劝酒。又过了会,还是裘千仞沉不住气,开口说道:“陆老弟你是整个太湖群雄的总头领,想来手上也是十分硬朗的,不知可否露两手让我们开开眼界?”
陆乘风一愣,然后才说道:“晚辈这点微末的道行如何敢在前辈高人面前卖弄?而且晚辈残废已久,以前恩师传下的那些武功也早就搁下啦。”裘千仞再追问他师承时,陆乘风却只说曾经受人连累无法见容于师门,所以不敢说出师门来历来有辱师门清誉了。
看刚挑起的这个话题无疾而终,裘千仞喝了口酒,又道:“既然陆庄主不愿说出师门来历,那也罢了,不过归云庄领袖整个太湖各洲各寨的江湖好汉,威名赫赫,从这一点就不难看出必然是有名家弟子在居中主持的了。”陆乘风听到这话,连忙道:“这些事情其实一直都是由犬子在主持的。他是临安府栖云寺枯木大师门下。”裘千仞说道:“啊,这样说来少庄主学到也是得到了少林一脉的真传了,不知可否露两手来给老朽开开眼界?”
陆乘风父子都是大喜,然后陆冠英就在堂上表演了一套最为得意的罗汉伏虎拳。在薛信看来他这套拳法还是有些火候了的,不过裘千仞看了半天,最后也只说了句:“少庄主这拳法用来养生还是不错的,不过要是拿来对敌么,那就不行了。”然后也不等陆冠英回应,就走到了天井中,回来时手上已经拿了两块青砖了,然后就见他手指一合,就听到格格声响个不停,然后再看那两块砖头,却已经被那裘千仞都给捏成了粉末。裘千仞环顾了一周,见席上诸人除了薛信面无表情以外,其他人都是一脸的骇然,他还以为薛信是被吓呆了呢,于是满意的点点头,心里也是极为得意。
露了这一手镇住了众人之后,裘千仞也开始大言不惭,听他的口气,五绝中人都丝毫不放在他的心上了,把众人唬的一愣一愣的之后,裘千仞才开始说出今天来归云庄的目的来。
就听裘千仞感慨道:“这些人争来争去,为的也不过都是些虚名而已,老夫早也不看在眼里了,不过我老人家也是心软,见得天下苍生将有一场大难,不忍心独自一人享受清福,因此才跑出来略尽微薄之力。”几人大惊,连忙问他缘由,裘千仞才道:“不出半年,金国就要大举南下了,老夫这次打探的清楚,这次金国的兵锋极盛,恐怕宋朝是难以抵挡的了。”
听到这里,众人都是大吃一惊,陆冠英沉不住气,就开口道:“那我们要赶紧把这个消息告知朝廷,让他们早做防备才好啊。”裘千仞却是大笑道:“小孩子知道什么,如果要是把这消息告知了朝廷,恐怕这次的兵灾会来的更加的厉害。”
刚才裘千仞表演的空手碎砖已经把陆家父子彻底镇住了,所以这时无论他说什么,父子两人都不敢稍加反驳,只是虚心请教。而黄蓉要在一旁看热闹,所以薛信也不揭穿这裘千仞的身份,只是拉着她在一旁冷眼旁观,那裘千仞轻视两人的年纪,也不把他二人放在心上。
可是现在到了这关键时刻,他又开始卖起了关子来了,停下喝了几杯酒,裘千仞又问起了不相干的事情:“听说少庄主前几天在湖里抓了金国的小王爷与段指挥使,今天我要讲的这唯一一个拯救天下百姓的办法就要着落在他二人头上了。不如现在把他们叫到席上来谈谈如何?”
陆乘风见涉及